“你给我闭嘴!”炎下床去拿清创药,待他回来时,发现乌斯曼的手指竟奇迹般的好了,看上去一点伤都没有。
“怎么回事?”炎惊愕地捏住乌斯曼的食指,刚还一副“鲜血横流”的凄惨模样。
“是‘醉千层’。”乌斯曼笑眯眯地坦白道,“我怕你赶我出去,所以路过一处阳台时,那里有一盆‘醉千层’。它的花瓣碾碎后能流出血般的红汁,涂抹在手上,乍看就跟受伤了似的……啊!疼疼!”
炎掐着乌斯曼的食指关节,面露微笑道:“涂什么花汁啊,那么麻烦。你要受伤装可怜,我成全你就是,全帮你折了。”
“炎炎饶命……”乌斯曼疼得弓身求饶,这时,门外有响动,炎登时捂住乌斯曼的嘴,用眼神警告他别出声。
沈方宇应该是在听动静,好随时敲门进来,伺候亲王盥洗更衣。
在炎和乌斯曼安静了须臾后,沈方宇离开门口,站到走廊上去了。
炎松了口气,撤回手,手心里还有乌斯曼的口水,他嫌弃地往乌斯曼那华丽的长袍上抹了两下。
“我们都吻过好几回了,你怎么还嫌弃我啊……”乌斯曼小声嘟哝。
“别扯淡,你到底来干什么?”炎不想再被乌斯曼耽误时间了,都快正午了。
“我来这里是觉得你应该有话要对我说。”乌斯曼坐直身子,看着炎。
“我没话对你说。”炎皱起眉头,干脆地道,“你请回吧。”
“若真没有的话,炎炎,你也不会辗转难眠,”乌斯曼却是一脸关切,“你明明已经很累了,却还要数水饺入睡,而且你都没察觉到我和霜牙的闯入,可见你有多心神不宁了。”
炎摇头否认道,“我那是睡着了,才没听见动静。”
“炎炎,不管什么话,你都是可以和我说的。”乌斯曼态度诚恳,“看在我一路不顾颜面爬上来的份上,你就告诉我吧。”
“你倒知道这很丢人呀。”炎用力瞪乌斯曼一眼,然后用西凉语道,“乌斯曼,你给我仔细听着,我不会嫁给你,不仅是你,我不会嫁给任何人。所以你就别费心思了,就算你半夜里搞突袭,带着一大波人赶来提亲送礼,我也是不会答应的。”
“炎炎,”乌斯曼看着炎,温柔一笑,“你知道我昨晚是来提亲的?”
“那礼物、那阵仗看一眼就知道了。”炎依然拧着眉头,“不管昨晚萨哈有没有出来搅你的局,我的答案都是不行。”
炎担心乌斯曼会因此而迁怒于萨哈,虽然嘴上说着不再饶恕他,但心里依然留有余地,不希望连萨哈都死了。
另外炎也觉得乌斯曼不会那么快就处决萨哈的,毕竟是旧部,有可能将他关押起来再做打算。
“你这是在为他求情吗?”乌斯曼笑了,“炎炎,你总是这么地口硬心软。”
“这是实事求是,我没有替他求情。”炎固执道。
“你放心吧。”乌斯曼显然看出炎的心思,微微一笑道,“我没有处死他,也没有关着他。”
“此话当真?”
“嗯。”乌斯曼微微颔首,“我放他走了。”
“走了?”炎愣了愣,“走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既然放他走了,自然也没必要追问了。”乌斯曼柔声说道,“炎炎,你也不用担心他,天广地阔总有他待的地方。”
炎有些意外,因为昨晚萨哈还哭着想要回到自己的身边来恕罪,现在就干脆地走掉了,或许是乌斯曼重重斥责了他吧。
“罢了,”炎不禁感叹,“走了也好。”
至少萨哈开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