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本王权倾天下,其实也是身不由己,身在局中,不得不既当棋子,又当下棋人。”
虞璇玑露出了同病相怜的表情。
本王一向喜欢有过去的女人和有未来的男人,但是有过去的男人就不怎么喜欢了,虞璇玑一看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心中不知道装着谁呢。
“公子心中事,不如对本王一吐为快,如何”
“王爷倒是个妙人,想听故事却不说听故事。”也许是江湖中人的缘故,虞公子对本王倒不像朝野京城当中的人那样毕恭毕敬,倒是让本王觉得非常的舒服,很久没有畅快地聊天了 。
在湖边找了块凸起的大石头坐了下来,这块青河水冲刷的光滑极了,本王声音冷硬地说道,“你小心看着注意脚下,别摔到了。”
虞璇玑打着扇子出本王露出了一丝笑意,“王爷是在关心在下,不知道这份关心是对我还是对美人的兄长?”
他是不是出生在重女轻男的家庭里啊,不然怎么会觉得不如妹妹呢。可惜不能明目张胆地这么说,而且本王压根儿不记得他妹妹长什么样子。
女人对本王来说都是泥,不分形状品种手感,随意就能捏出另一种模样,比四大邪术还好用,男人就是水做的,不管怎么揉捏,脏手进去洗多少遍,等沉底了,照样儿是一盆清水。
别误会,虽然本王这么说,但其实是骨灰级女权主义者。
“听故事之前,王爷可想喝一杯吗?”
“难道你身上带着酒不成?”
“ 在下虽然身上没有酒,但无论王爷想喝哪一种酒,我都能变出来。”
这倒是有意思啊,难道他还会五鬼搬运?
天下所有酒的名字在本王脑海中一闪而过,共188888种,十万余种酿造方法,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不为难他一下,岂不是显得太好被勾引?
“笑忘书,可有?”
笑忘书和千岁忧齐名,乃是天下间唯二的两种解忧酒,酿造极难,非得在海拔6000米以上的山峰顶,吸取十年天地灵气方能酿造成功。是个受了情商的牛鼻子酿的,美味非常。
普天之下有几坛子没人知道,本王都没能得一坛。
虽然本王是个未成年人,未满十八岁,但是我朝三亿亿人,不管男女老少生下来便会喝酒,谁让我朝生产各种粮食一年最少四熟,吃都吃不完酿造的酒也喝不完,每年喝不完的酒除了一些品质好的被窖藏了起来,其他的都被倾倒进了江里。
酒江,乃是我朝闻名天下的景观。
“王爷又难为我了,普天之下谁不知道笑忘书存世不足十坛。”
“若是你这里没有,换成千岁忧也无妨。”虞公子高声笑了两下,拿扇子虚点本王,“王爷好生幽默。”
说完,他就站起身脱下外衣挂在旁边的桃花树上,抖落了数瓣桃花,又从袖中取出一支造型奇怪的簪子,两三下就把如瀑布般的银发束在脑后。
“王爷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罢,跃进了倒映着银白月色的湖里,把月亮搅乱绞碎。
片刻工夫,这个白发的银发的男子就一手一个两斤重的小酒坛,浮出了水面,笑的温柔刺骨,“左手上是笑忘书,右手上是千岁忧,不知道王爷想要哪一种?”
本王想要的是你。
“都没有喝过。”
虞公子善解人意地说,“如果王爷不嫌弃可以换着喝。”
间接接吻!
本王母胎壹拾柒年零九个月的小心脏不争气的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矜持地点了下头。
这下好了,美酒美景美人全都齐了,如此旖旎的气氛之下,如果不发生点什么,实在是太对不起昭华了。
本王盯着虞公子被酒水滋润的红艳艳的嘴唇发愣,如此秀色可参,就算是圣人在此恐怕也把持不住,何况本王一介凡俗之人。
是要装作不经意的被绊倒,扑在他身上,顺便啵啵,还是顺便把舌头伸进去,来个促舌长谈呢。
早知道如此的话就应该在玉树练习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的功夫时跟着一起学学了,现在玉树一次能给三个樱桃梗打结,就是一次性把三个樱桃放进嘴里,然后把三个樱桃系在一起。
感觉到本王火热的视线,虞璇玑把千岁忧往前一递,“王爷请。”
幸好幸好,他以为本王是想喝酒呢。
接过酒坛子舔了下坛口,忽然计上心来,意外行不通可以酒醉啊。本王可是千杯不倒的海量,虞璇玑一定喝不过吾。
所以本王装着不醉不归的架势,一连喝了数坛子酒,虞公子只好舍命相陪,待到月上梢头,东方既白,虞公子已经枕着酒坛子倒在了湖边,双眼紧闭,唇齿之间似乎还呓语什么,本王附身侧耳一听,发现竟然喊的是妹妹。
这个死妹控为何如此可爱呢。
吾屏住呼吸凑到他嘴唇边,心中有种预感,如果错过了他的余生当中,恐怕没有第二个机会能得到美人的香吻了。
这个时候本王的脑海里有一个天使,一个恶魔在激烈对抗。
恶魔说亲吧亲吧,当什么柳下惠?都什么年代了,还表白?干脆就去强吻,爱他就,灌醉他,吹蜡烛还不是一样,灌不醉的话就在酒里下点药,再不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绑了了事。事情败漏了,大不了就被抓,流放三千里,或者秋后处决,阉了之后缓刑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