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早,又是土方的手机,又是门铃大作,把两个腻歪了一晚的家伙吵醒了。
土方冒着黑气的接电话,银时套了条裤子,光着身子去看是谁在按门铃。两个人几乎同时听到了月咏的吼声:你们两个魂淡,快点让我进去。
月咏气势逼人的进了屋子,连高跟鞋都没有脱,就径直来到客厅,在沙发上坐定。她从包里拿出两袋资料。土方瞥一眼,一袋是他给月咏的衣服的鉴定结果,另一袋是伊东的证物鉴定结果。土方皱眉,比对对象都还没有提供,为什么鉴定结果就出来了?总不见得,局里有媳妇儿的?
月咏的脸色难看的叫人不敢相信,在疲惫之下,还掺杂了些什么。这个女人也老了吗?工作一夜居然累成这样。
土方,衣服从什么地方买的已经找到了,我已经通知山崎去查了。
土方皱皱眉,自己的手下什么时候可以被这个女人随意差遣了?看月咏的样子,似乎出了大事。
啊咧,是工作,你们慢慢聊,阿银继续去睡了。银时见他们要谈工作,他不想参与,就打算离开。
坂田银时,你不许走。月咏将另一个档案袋扔在银时面前,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居然叫阿银全名,每次月咏这样叫自己都没有好事,多串工作上的事,阿银不管。银时想溜。
月咏从档案袋里抽出一页纸,扔到银时面前,坂田银时,你把这个读出来。这不仅仅是土方的工作。你告诉我,不,告诉我们这是什么?
银时无奈的拿起纸,结论报告,证物与坂田银时相匹配,同时与银时没有再念下去,那三个字已经很久没有听见了,但是那三个字却永远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是能在瞬间击倒现在的他的利箭。银时垂下头,一语不发。
土方有些担忧的看向银时,伸手拿过他手上的结论报告,继续读下去,同时与白夜叉匹配度99。
白夜叉那三个字像三把刀直刺土方,叫他一时连呼吸都不能。
白夜叉是春雨前老大夜王的养子,为组织清除一切障碍。每次出手都异常残忍,直接震慑对方。有不少组织会被春雨吞并,都和白夜叉的恐怖有关。见过白夜叉的都是死人,连那个夜王都不例外。在夜王意外死亡后,白夜叉就销声匿迹了,警方还没有等到春雨的衰败,神威就神秘的出现了,之后,春雨的势力就急速扩张。
月咏递给土方一支烟,她知道土方现在的感受,就如同自己两个小时前一样。或许土方比她更恼怒,伤心,复杂。
伊东在交证物的时候,交了两份,其中一份表明是作为嫌疑犯比对资料。我想他应该是趁银时平时来局里看你的时候,有意收集了他的头发。既然能用头发陷害银时,再多提供些作为比对证物,也不是难事。月咏深深地吸了口烟,慢慢吐出,在对证物做dna比对的时候,科里的系统会自动对一些加了标签的高级罪犯的资料作比对。月咏又抽口烟,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土方,伊东一开始就知道银时是谁。抓住白夜叉是奇功,还能对你进行弹劾,降低近藤sir对你的信任。这才是伊东要的。这次就算推不倒你,小鞋你也穿定了。我们最多能证明伊东人品有问题。
土方默默地抽着烟,平日里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因为起床后没有梳理而杂乱的盖在脑袋上,使得土方的脸看上去有些萎靡。月咏,白夜叉做事干净利索,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留下什么证据的,许多案件之所以算到他的头上,仅仅只是因为作案手法相似。他拉住银时的手,这家伙好吃懒做,只会挖鼻孔,揉头发,傻笑,和白夜叉哪里有像的地方了?你们的计算机是联网的吧,是不是被黑了也不知道。
月咏瞪大眼睛看着土方,你疯了。你以为鉴证科的网络是蜘蛛网吗?能由得别人随意进出的!而且,白夜叉的档案,是最高机密。绝对不是阿猫阿狗都能窥伺的。月咏看看银时和土方,这两份报告上班的时候就会交给近藤sir,你们好自为之。
月咏离开已经有段时间,银时看着土方一根接一根都抽着烟,心里刺痛,他顺顺了土方的头发,好让土方看起来精神一些,被你抓也不错呢,告诉他们你接近我是在等我露出马脚。
土方被银时突如其来的正经给镇住,他松开抓住银时的手,抬头看银时,这还是他的天然卷吗?虽然依旧懒散傻气,但是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往死里赖的吗?平时三寸不烂之舌多少次把土方噎死,现在却什么都不辩解,你是在承认自己是杀人魔王吗?你不是很能说的吗?为什么不狡辩?
银时挖着鼻子,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也说是狡辩了。月咏的鉴定结果不会有错,这可是你说的。你不是一直讲证据的吗?
傻瓜,这种时候好歹也否认一下!土方嚯地起身抱住银时,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天然卷,说你不是白夜叉。
多串,你的记性还真是不好。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想我说的话。银时知道真相对于土方来说是什么,可是自己完全说不出安慰的话。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随意的使着性子,他被土方宠着,差点就忘了真正的自己。
土方直起身子,烟蓝色的眸子直视着银时的红眸,如果你是白夜叉,那么我就找到证据,证明白夜叉不是魔王,只是个白痴。银时笑了,他总算明白这个男人吸引他的是什么,不是温柔,不是耿直又中二的性格,不是午夜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