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不多睡会儿?他问。
这是明知故问。他昨夜折腾了半宿,直叫怀中人满面怒容才放过虽说那副面带春桃喘无力的光景,看来像是嗔怪多些。这人平素冷淡,面上显出怒气,那便是真不高兴了,宁衍宗便是再得趣味,也是不肯委屈他的。
自然,喻怀仁最为自律,即便是浑身酸软,也绝不能躺到日上三竿。
他白了宁衍宗一眼。自己已是多日错过了晨练,非得与宁衍宗约法三章不可,否则长此以往,莫说修道,便是剑法都得荒废了。
只是话未出口,宁衍宗已正了神色:
张九机想回一趟天山。当年灭门案既不是喻盟主所为,凶徒便另有其人。他要回故宅再看看,兴许能发现甚么。
原先喻怀智在武林众人面前澄清旧事,宁衍宗也将信将疑;见他说得信誓旦旦,言之凿凿,便起了再查之心。
张九机养父母已去世,他忆起当年自己有个小姨娘,因丈夫去世,又无后,便被夫家赶了回来娘家,投靠兄长,住至他十岁时候,看破红尘做尼姑去了。费了些心思打听,寻到她认了亲,细问一番,才知道那时每年有人暗中送来钱物救济他们;那人样貌也普通,就是左手少了三个指头,左臂还有大块伤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