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猛烈的瓷器破碎声刺激得快要失聪的顾疏桐,默默吐了一口血:...为...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女人的尖叫哭闹声,瓷器清脆的摔裂声混杂在一起,很快惊动了主人和佣人。
“给我把那条狗捉过来,我要狠狠打它一顿,然后扔出去!”
家里的佣人不敢动,迟疑地站在原地。
她一看居然没人行动,更加气愤,脸部表情狰狞吓人,将她的美丽破坏殆尽,“不听主人的?再不给我行动,小心我炒了你们!”
有的佣人被说动了,慢慢靠近哀鸣的顾疏桐。
她一看,心里稍微满意:“快点啊!”又对剩下的人说,“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帮我叫医生!”
男佣人离顾疏桐只差几步了,傅斯越在二楼一声冷喝:“谁敢动它?”
男佣人吓得不行,慌忙躲到一边。
傅斯越匆匆忙忙从二楼快速跑下来,“还不快把我妈送到医院去”他话虽这么说,却一心往顾疏桐的方向跑,一丝眼神都没分给傅母。
傅母怒气冲天:“我不去,你今天要是不把这狗给我扔出去,我就不去医院!”
看到痛得哼不出声的顾疏桐,傅斯越冷冷剜她一眼:“不去,小心得狂犬病。”
不顾傅母的反抗,管家找人把傅母强制送走了。
傅斯越心疼地摸摸顾疏桐,亲自带他去了宠物医院。
医生给顾疏桐做了检查,一脸严肃地对傅斯越说:“狗伤的很严重,左腹侧已经渗血了,应该是被鞋头踹了一脚。后背和脊椎被撞击,脊柱是肯定受了伤的,就是担心会伤到神经。如果伤到神经,狗狗可能会瘫痪。”
说完,医生用眼神狠狠谴责傅斯越:“你是怎么养狗的?”
傅斯越哑口无言,只让医生赶紧为顾疏桐治疗。
好在顾疏桐疼到昏过去了,不然看着冷冷的手术室和白大褂,肯定会吓尿。
傅斯越在外面待了没多久,接到老傅,也就是他爸的电话。
“斯越,听说你的狗无缘无故把你妈妈咬了?我说你,养什么狗不好,土狗太凶,你养了,至少在家里找根绳子把它系起来嘛。上次咬了别人就算了,这次好端端的把自家人也咬了,下次要是把你也咬了怎么办?你还是把他打发了,换个品种养。”
傅斯越按住火气:“要不是妈踹了它一脚,它能咬人吗?”
老傅语气温和:“你妈妈怎么可能去踹它呢,就算踹了,肯定是这条狗做了什么嘛。”
傅斯越被他的逻辑打败,和他理论半天说不通,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
顾疏桐醒过来,周遭不是熟悉的环境,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在宠物医院里。
这是个单独的小房间,里面没有其他动物。他不能动弹,只能眼珠子转转,目力所及,只有和他差不多高的白色柜子,他感觉自己应该躺在一个很高的平台上。
躺尸没一会儿,门咔哒一声开了,进来的是傅斯越。
傅斯越快步走过来,看到顾疏桐醒着,轻轻揉揉他的小脑袋。
顾疏桐看到傅斯越,被欺负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红着眼朝他哼哼。
你妈妈好讨厌啊!
她踹我,还把我甩飞了!
超级痛的!
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傅斯越看着小狗湿漉漉的眼睛和身上的绷带,怜惜地摸摸他的伤口:“还疼不疼?以后她来,你就躲在房里,别和她碰上了。”
顾疏桐还在哼哼唧唧的撒着娇,傅斯越手机响了。
“喂”
“......那就行。”
“什么?......你想多了,我是绝对不会把狗扔掉的。”
“咬人”
“你也别跟老傅说什么,反正我...”
傅斯越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他静静听了一会儿,电话里女声还在不停絮叨,他不耐烦地挂断电话。
顾疏桐看了一会儿,默默检讨自己:好像破坏了傅斯越和他妈妈的关系,咋办?
许是他忐忑不安的眼神太灵动了,傅斯越读懂了这种担忧,稍微开怀一点:“担心我和傅女士之间的关系?没事,本来就不怎么样,正好趁此机会和她离得远一点。”
什么
她不是你亲娘
顾疏桐不明白这个事态发展,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豪门恩怨?
顾疏桐很是好奇,但是傅斯越提了一句就不再说了,顾疏桐只好按下疑惑,老老实实接受傅斯越的投喂。
傅斯越怕顾疏桐无聊,在房里安了个网络电视,平时医生进来给顾疏桐换药时,顾疏桐就专注盯着电视。
医生:......
医生觉得也很神奇,这条狗特别听话,一点也不挣扎,不管看不看电视,都老老实实接受换药包扎,因此他们连个助手都不需要。
有这么省心还有钱的客户,医生们当然乐意。
每天傅斯越都会抽一点时间来看他,但多数时间还是一个固定的小伙子来照顾他,小伙子长相清秀,身形消瘦,总是沉默不语,但是照顾很是尽力,顾疏桐也不知道傅斯越从哪里找的人。
顾疏桐没事的时候,就和他一起看电影,小伙子一点都没仗着人类的身份霸占遥控器,顾疏桐爪子按什么,他就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