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顾疏桐心里一阵回到家的喜悦,开心得到处看,跟骄傲的大狮子一样,在领地里雄赳赳气昂昂地巡视。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只是院子里,除了常青树木,其他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光秃秃的在冷风里发抖。
家里的人都穿上了厚外套,套了件羽绒背心的人还嫌不够,抖抖索索地做事。
在暖烘烘的家里和两个人类玩了一下午,吃了个饱饱的晚饭,懒骨头·顾疏桐就准备回房间,他很是想念自己的手机呢。
断网长达一月之久的顾疏桐浏览了好半天,吃了无数熟透的瓜比如某某小花和某某小生结婚啦,比如某某腊肉劈腿男朋友啦,成功赶上时尚大部队的顾疏桐心满意足地退出,并点开了一个休闲益智通关小游戏,只需要操纵小人走路避开魔人,获得过关钥匙就行,对人的反应能力没有太高的要求,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顾疏桐没有手指,不能玩很灵活的游戏。
等顾疏桐通完关,夜色深沉,已经十一点多了,他觉得有点饿,跑下床从门缝里溜出去,想要找点东西吃。
傅斯越正上着楼梯,拐弯处钻出来一只黄毛小狐狸,他手一伸就把顾疏桐抱起来往房里走。
顾疏桐蹬着腿:放我下去!
眼看傅斯越关了门,吃东西计划可算是泡汤了,顾疏桐气鼓鼓地躲进桌子底下,用屁股对着傅斯越。
傅斯越还当他在为白天的拍戏事情生气呢,好笑地把顾疏桐捞了出来,牢牢固定住他,不让他乱动:“生气?你知道什么叫拍戏吗!”
“汪汪!”我怎么就不知道了!
“那边条件很差的,人们会把你捉过去吃掉。”
“汪汪汪!”你放屁!
傅斯越一把锁住他嗷呜叫的嘴:“你还敢顶嘴?”笑了几声,傅斯越语气放缓,“也是我想多了,你哪里懂这些。”
顾疏桐听着他骤然冷淡下来的话,也安静了下来。
气氛凝滞了一小会儿,傅斯越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傅女士,有什么事吗?”
顾疏桐吓一跳:怎么对妈妈喊傅女士?
这就是有钱人的称呼方式吗?
隔的有点距离,顾疏桐听不清里面在讲什么,只有一个女声在不停地嗡嗡嗡响。
傅斯越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眉心狠狠皱了起来,脸色很差,但只是低低地说了句“嗯”,就挂断了电话。
傅斯越有点气闷,随便把手机一抛,抱着顾疏桐就盖被子。他靠在床头板上,舒了好久的气,还是忍不住“啧”了一声。
顾疏桐还挺好奇他和讨厌女人的关系,伸手拍打傅斯越,用渴望的小眼神传递自己的疑惑。
顾疏桐把被子整理一下,把顾疏桐捞到自己的脖子处:“怎么”
他神色躁郁,拉开抽屉掏出了一支烟,没有点燃,只是叼在嘴里。
顾疏桐:哦哟,小伙子很苦闷哦。
安静了很久,傅斯越扔掉香烟,深吸一口气,沉沉开口道:“我跟你说个秘密,你不许告诉别人。”
他笑一下,似乎是觉得自己傻,“你又不是人,怎么告诉别人。”
“傅女士不是我妈。”
顾疏桐:!
顾疏桐吓尿了。
“不,也不能这么说。她是我现在的母亲,但不是我亲妈。”
一脸懵逼的顾疏桐终于弄清楚了这个关系:哦~原来她是你后妈呀!
一句后妈不就完了嘛,怎么说得这么复杂。
顾疏桐在心里暗自琢磨,傅斯越还在说话:“明天老傅生日,她让我回家一趟。回是肯定要回的,但是肯定叫了哪个女孩子,为了让我相亲。”
顾疏桐:相亲也,啧啧啧。
傅斯越捋了一把头发,焦躁地躺了下来:“算了,反正你也听不懂。”
顾疏桐不满,蹭到他下巴那里用脑袋顶他,傅斯越嫌痒,扯了个笑容:“干嘛呢?”
他兀自笑了片刻,抱着顾疏桐说:“你去拍戏吧,明年二月进组,我年后会非常忙,没有时间顾得上你,万一我妈来了...不如叫梁大公鸡带着你。”
顾疏桐满身肥肉颤抖:哈哈哈哈哈梁大公鸡哈哈哈嗝!
笑完了,他才意识到什么,心里一阵惊喜:噫,进组,好耶!
惊喜交加的顾疏桐为了表示自己的感激,主动蹭蹭傅斯越的脸,朝他露出一个笑脸。
傅斯越一言难尽:“......皮皮,你刚刚是在笑吗”
顾疏桐:笑容渐渐凝固.j
好个锤子!
给你一点笑容你还嫌弃了!
不笑了!
顾疏桐生气气,退回被子里,准备闭眼休息了。
傅斯越低笑,整个胸膛都在微震。笑够了,他关了灯,说了句晚安,便把两只手搭在顾疏桐身上。
他的手也很暖和,顾疏桐就默许了男人放肆的动作,在温暖的环境里入睡。
第二日大清早,外面还是蒙蒙亮,傅斯越在梦里感觉有流氓居然在动小傅董!
前后左右,各个方向!
傅斯越脸黑了,压着怒火醒过来。
顾疏桐做了个好奇怪的梦,他能到自己变回了小孩子,正在读幼儿园。幼儿园今天的任务是除草,他慢悠悠地把自己负责的地除了一遍草,但角落里有一颗草格外的高,生命力还特别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