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一回,顾疏桐喷嚏就没停过,烦躁地开起了摩托,低声唔唔叫,傅斯越没听过这声音,觉得很新鲜。大娘一脸正经地对傅斯越说:“小伙子,它这是生气了。你不要逗了,当心它咬你啊。”
傅斯越逗弄的动作停下来,抬起顾疏桐的脑袋一看,它两排大白牙都暴露无遗,仿佛下一秒就要咬人。
傅斯越一点也不怕,怒搓狗头,顾疏桐眼前东西乱晃,看不真切东西。
“汪呜!”呀屎啦你!
顾疏桐气呼呼地挣脱出来,一脸凶狠,呜呜直叫,试图恐吓他。
“我好怕哦。”傅斯越笑了几声,一点没有害怕的自觉。
顾疏桐:......
顾疏桐一脑门往他手臂上撞,座上众人吓了一跳,紧张地盯着他,生怕愤怒的狗咬了人。
结果顾疏桐把脑袋塞进傅斯越臂弯里,不动了。
众人:...白担心了。
傅斯越身心舒爽,颇有些“我家孩子真有出息”的得意感,撂下一句“我先走了”,捞起顾疏桐就往楼上走。
离了呛人的烟味,顾疏桐好受多了,乖巧趴在傅斯越身上。
傅斯越给他套上枣红色的袜子,四只脚上都有。然后去收拾行李。顾疏桐下了地,凑过去看傅斯越忙活。
傅斯越把两个行李箱拖到床边,取出所有东西慢慢整理,顾疏桐看了一会,发现自己的东西占了大半,傅斯越的衣服等用品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
顾疏桐:不愧是合格的铲屎官!
傅斯越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自顾自地指着各种东西给顾疏桐讲。
“这是狗粮,知道吗?”
“这是你的衣服。””
“这是你的小球,可以和楼下的狗一起玩。”
“这是...”傅斯越停下来,拿起一个大包,拉开拉链,取出里面的东西,“这是你的小金库,还有手机。”
“这里又没有w。我给你放了一张卡,流量随便用。”
顾疏桐感动:好人!
这几天他都快无聊死了,天天不是在片场就是在傅斯越身边,根本没机会碰手机。
没有手机简直就是要了沙雕网友的命啊!
没想到傅斯越这么善良,他再也不暗地骂他狗男人了!
傅斯越甚至从夹层里扯出一个圆垫子,把塑料袋撕开了往地上一铺,把垫子放在上面。顾疏桐趴上去感受一番,垫子不厚,但是材料很软,挺舒服的。
傅斯越摸摸狗头:“爪子脏了不要上床,趴在垫子上休息。”
忙碌完了,傅斯越楼下去洗漱。顾疏桐想着,即将有别人照顾自己,那必然要碰箱子里的东西,万一拿了自己的小钱钱呢?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顾疏桐把包的拉链咬开,谨慎地把小红包取出来。
想了半天不知道藏在哪里,不管放哪儿都能被人发现,顾疏桐有点发愁,不得不先把小红包放床上,不然口水就该把红票子打湿了。
傅斯越推开门就看到他忧郁地望着票子:“......你在干什么?”
“嗷呜!”我的钱藏哪儿啊!
傅斯越不懂他要干什么,以为是在玩,把小红包放了回去。
顾疏桐又叼了出来,含着小红包,放在枕头底下,回头看傅斯越。
傅斯越心领神会,知道小财迷要把自己的东西藏起来。
“过来。”傅斯越招手,顾疏桐乖乖站在他前面。
傅斯越在顾疏桐脖子上轻轻动作,咔哒一声,项圈就被取了下来。
也不知道怎么操作的,项圈露出了一个长条状的凹陷处,傅斯越把红包里的钱都取出来,折叠成合适的大小塞了进去,接着关上了项圈。整个项圈又是一条老实的项圈了,任谁都想不到里面竟然还有个小机关。
看呆的顾疏桐:哎哟不错喔!
傅斯越动作很快,顾疏桐还没看明白,凑上前想细细观察,傅斯越莞尔,解开机关,放慢动作,给顾疏桐演示了一遍。
顾疏桐学会了,心里轻松,这下没人知道自己有小钱钱了。笑眯眯地露出飞机耳,傅斯越一手一只尖耳朵,揉得很欢乐。
不过八点,傅斯越已经和顾疏桐躺床上了。梁非羽一下午没出现,估计跟着郑城勋。
床很小,两个成年男人翻身都困难,因此顾疏桐才趴在傅斯越身上睡觉,最主要的还是他冷。现在梁非羽不在,顾疏桐也不太好意思再趴着。
顾疏桐围成一个圈,挨着傅斯越的腰睡觉,傅斯越一只手臂环着他。
气氛一时很安静,傅斯越睡意朦胧,即将会见周公。
顾疏桐眯了半天眼,弓起的后背还是很冷,好像有人拿着冰块在冰他,就算他往傅斯越身边凑近了,这凉意如影随形地跟着。
顾疏桐冷成傻狗,忍不住翻了个身,让傅斯越的体温温暖冰冷的后背。
顾疏桐:发出暖和的声音。
这种方法显然不是长效的,他的背是暖起来了,但是爪子和腹部又冰冰凉了。
顾疏桐心里很抓狂:怎么这么难伺候啊!我的身体为什么一点也不为我自己服务!就不能暖和一点吗!还非要我来惯着你!
温度一点一点散失,顾疏桐冷得受不了,还是抛弃了节操,轻手轻脚扒上傅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