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什么事吗?”戚宇尚耐着性子询问。
“对不起。”简捷醒过闷儿来,赶紧坐直身体歉意地说:“我想请您去看场演出,是春水的。除了上次的音乐剧,你大概没看过他的现场,真心地请您去看一看。”
上次春水答应了他不再和夜未央有瓜葛,凭他对郝春水的了解知道他说到做到,所以才会跟消防那里松了口,没想到他居然还在夜未央唱歌,戚宇尚的脸立马就变了颜色。简捷知道他误会了,赶紧解释。
“您误会了戚总,我也是刚知道春水在一个地下酒吧里驻唱,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您看看他的演出,然后何去何从,您随便好了。”
“您给春水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好不好?”
简捷一口一个“您”,戚宇尚有点受用又有点别扭,别扭在哪里一时还说不清。听说春水没和袁峰他们在一起他有点高兴,可小混蛋又不是像自己想像的那样滚回老家或是躲到什么地方穷困潦倒后悔地偷着哭他又很是不爽。地下酒吧去驻唱,我就收拾不了你了吗?
戚宇尚抬起头,看到简捷满怀希望又惴惴不安地望着他,一张脸上竟是少经世事的纯净。直觉告诉他简捷来找自己袁峰肯定不知道,要不然不会忍心让这麽个单纯的人出来求人,求的还是自己这样名声在外的坏家伙。
想起袁峰戚宇尚就想冒坏水儿,他侧过头端详着简捷不说话,对方的脸不出他意料的红了,戚宇尚肆无忌惮地伸展了下身体,突然觉得心情大好。
“简老师你这是求我去看郝春水吗?”他凑到简捷的身边,伸出一个指头轻轻抬起简捷的下颌。“你求我我就去。”
简捷惊得浑身一颤,连忙向后躲开戚宇尚。明亮的灯光下戚宇尚英俊的脸庞散发着略带邪恶的光芒,眼睛里尽是戏弄和得意。这个人还真是幼稚啊,简捷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可这不是幼稚是什么?他有点糊涂了。
“那就求你呗。”简捷瞪着一双迷惑的眼睛,“可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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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宇尚说上冲个澡,又隔了好久才下来。简捷焦急地看表,春水他们每天大概九点半至十点登台,眼看着就要到了。
“走吧。”戚宇尚冲外潇洒地摆摆头。他穿着一条很颓的牛仔裤和做旧的短款皮夹克,里面是一件低v领的黑色紧身t恤,说实话,很配那间酒吧的格调,又酷又帅的。可是,简捷是多么的想笑啊,憋得小肚子硬邦邦的疼。
戚宇尚没有在意简捷脸上古怪的表情,他走到院子里又开始对着几个车库的门思索,简捷已经跟上了他的大脑回路,很狗腿地出主意:“开悍马,和您的衣服很搭。”
他们刚走进酒吧找了个边角的地方坐下,诱惑乐队就闪亮登场了。戚宇尚一听这名字就郁闷,看到郝春水穿着不知是谁的肥大的t恤蹦蹦跳跳地登台更是心头火气----稍有动作就露了大半个肩膀在外边,诱惑谁呢。不能冲上去把人拽下来收拾,戚宇尚回头看了一眼简捷,谁让你是他师傅呢,老子收拾你。
简捷笑呵呵地看着台上的春水,哪里知道戚宇尚要犯坏。接过对方推过来的一杯色彩缤纷的饮料,散发着甜腻的芬芳,他还以为是果汁呢,一下子喝了半杯,喝完以后才觉得不对头。
“什么呀这是?含酒精?”
“有一点,不多。”戚宇尚一脸的良善。“啊我忘了袁峰不让你喝酒,我马上去换。”
“不用不用,多麻烦。”简捷的心思不在这里,再说怪好喝的。“春水他们开始了。”
酒吧里的温度随着春水他们的出场迅速升高,一群朋克和伪朋克范儿的青年男女涌向台前晃动着身体跟着乐队热身。为了迎合他们的口味,英文水平只限ye的春水被迫用好几天的时间硬背了一首英文歌----take
te。
“但我仍必须相信真爱的存在,请多给我一点耐心,请耐心等待……”戚宇尚上学的时候很不着调,但极聪明,自问英文水平也是搁到国外交流无障碍的那种。可费了半天的劲,被郝春水的神奇发音折磨的半死,只听懂了这几句。
“耐心?”他不禁冷笑。“我现在就想把你揪下来按在桌子上给办了,一边插丅你一边纠正你的发音。”他扭头冲侍应打响指,指了指简捷手里的饮料伸开手掌。侍应被他的气势镇住了,忙不迭地端了五杯过来。
“喝不了这麽多…..”简捷愣了一下。
“咱俩一块儿喝。”戚宇尚望着台上不动声色地边磨牙边说。简捷看他目不转睛的样子心里很高兴,觉得自己没白跑一趟,于是又端起了一杯。
一曲终了底下开始乱哄哄大喊着点歌,在酒吧唱就这点不好,得迁就着客人的喜好。一片嘈杂声中,春水阿蒙他们无视那些没听过的或是不愿意唱的歌曲,极力捕捉自己熟悉和排练过的。终于有人喊出了“春天里”,他们松了一口气,就是它了。
春水其实觉得自己和乐队十年以后才勉强有资格演绎这首歌,唱出他的沧桑无奈,坚守和忧伤。不过音乐响起,胸中忽然就感觉酸热发胀,没来由的激动起来。春水的嗓子偏柔和,唱不出汪峰的粗粝感,他压了压嗓子,捕捉歌曲所传达的意境,引出自己的共鸣。
“可我觉得一切没那么糟,虽然我只有对爱的幻想,在清晨在夜晚在风中,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也许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