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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静世皱著的眉头更深了,两把枪?难道其中一把是给他的?
他转了下眼珠,阴沈地瞥了眼坐他们对面的李竞。
李竞拿著水杯斜躺著,人是活的,但他坐在那像是一点人气也无。
顶级杀手必备的能力就是身上无一丝杀气不算,还要跟空气一样让人感觉不出存在感。
李竞一向把这些都做得很好,自然不会给人什麽压迫的感觉。
但萧静世无论是母系,还是父系那方,都是黑道家族出身,他对这种人的敏感就像干了几十年的妓女一眼就能看出谁能成为她的恩客的眼光一样狠绝,再加上李竞是李厉父亲的身份,自他一出现,他的寒毛就呈倒立状态。
现在,那些倒立的寒毛因一把枪有了点快要软塌的迹象,但萧静世还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在李厉又问了句他要哪把後,他不耐烦地随便拿了就近的那把。
要不是怕李厉又说些他不喜欢听的话,他才懒得要。
这种枪,他要一打就一打,要一箱就有一箱,他才不稀罕。
李厉试了试枪,枪型是他用惯了的,自然非常称手。
他边试边问他爸,“要去几天?”
“一个月左右。”李竞简略地回答。
“挺长的啊……”李厉放下枪,跟他爸闲聊著,随後他侧过头对身边的萧静世说,“咱俩手机都放书房,你去拿出来。”
萧静世看他一眼,起了身。
没走两步,李厉又在背後说:“把枪去收好,放床边的抽屉里。”
他只得回过头,又去拿桌上的枪。
把枪收好放到盒子里,萧静世冷著英俊的脸走了。
李竞看著,一直没出一声,冷漠的脸还是让人看不出什麽出来。
萧静世背影一消失,李厉收回眼神,跟他父亲说:“晚上在这里吃完饭再走,我做几道菜。”
李竞点头,冷漠的脸在此时温和了点下来。
现在是下午,阳光正好快西移落山,还很灿烂的光线透过落地玻璃把房子染得金光闪闪,连带在这种光线下,李竞满头灰白的头发居然也很耀眼。
“还挺不错的,”李厉看著他打在他父亲头上的阳光,把那头头发应衬得发著光,言语间带著点笑意,“白头发也挺好看,我长得像你,以後头发白了也不会难看。”
李竞听了想起了自十来天前,雷恩看著他每天一觉醒来头发一天比一天白,那蠢黑道头子一天比一天还要惊喜不已的事来,不由扯了扯嘴角。
那靠下半身活著的男人也觉得很好看,明显比之前还要更迷恋他。
李竞也听他跟他那票表亲们吹嘘,说他腰劲有多带劲……而他的白头发更能激起他的性欲。
为这,李竞当时射了雷恩一刀,当然不是觉得被侮辱,而是警告雷恩别得寸进尺,每天都要来榨干他。
李厉看著他父亲嘴边若有若无的笑意,觉得现在的他们挺不错的。
他父亲明显过得很不错,而雷恩的话,也许他跟他父亲之间谈不上什麽感情不感情的,但很明显,他们还挺适合。
雷恩一直也对他父亲真的不错。
“过几天,我们会去加拿大住一阵,可能在那呆三到五年,你要是空了就过来看我们,”李厉把他跟萧静世的打算跟他父亲说了一下,“那边我们有个农庄,我们打算去那养几匹马,或者打打猎什麽的,过阵子安静日子。”
这事,也是为的萧静世的身体,李厉打算和萧静世生活在一个相对平静的环境里过阵两个人的生活,把他的身体养养,也是在更多的时间里把两个人的关系顺其自然地理理,让萧静世恢复得更快。
他的小神经病最近这些日子尽管表现得很好,但那种压抑的情绪并不比之前来得好,只是他更好地学会了怎样去控制那些情绪,而这些为的都只是不想让他生气。
这人,到底还是怕自己抛弃了他。
情况其实没有好转。
李厉只能更长远地计划著他们的未来。
他必须对他们负责到底。
李竞听了点了点头,对李厉的安排没有什麽看法。
哪怕他回来之後,李厉就去了加拿大,不再跟他同处一地。
反正他们父子十来年也没见,那日子不也是过去了。
地球再大其实也就那麽大,他要是想去看看李厉,也是一两天的事。
他现在是自由之身,没有人再拦得住他去看他儿子一眼。
“会来看你。”李竞“嗯”了一声。
李厉点头,这时萧静世走回来了,把两人的手机和个人电脑扔到桌上,对李竞说:“香港的内鬼刚拔掉了。”
李竞听了讶异:“查出来了?谁拔的?”这几天才刚开始查,居然这麽快?
“宋炎儿子查出来的。那人叫威仔,真实身份是港督的一个远亲。”
“威仔?”李厉在脑海搜索了一下,“那个十二三岁就给宋见弟当养子的那个孤儿?”
萧静世点头。
“呵……”李厉扯了下嘴角,“现在宋炎什麽反应?”
他记得宋见弟是真把那个孤儿当回事,还把他登记在宋家的族谱里,给了他姓,叫宋威……
上了族谱的人是内鬼,这颇有点讽刺。
“还能什麽反应?”萧静世懒洋洋地回答,“宋炎也一向惯著宋见弟,自然不会拿他怎麽样,这事就过了。刚跟宋见弟说了几句,他最近打算把港督拖下水。”
“我记得他们两家好像也有点关系?”这界的港瞥也是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