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就算尘儿遇到比我们更好的人,也不要喜欢,好不好?喜欢和爱惜不一样的,我怕他们不能像我和木头一样爱惜你。尘儿喜欢哭鼻子,容易受伤。’那时候的他用力点着头,用毛笔在自己袖口里面发誓般的写着:我有两个好哥哥,最最喜欢他们……
只喜欢他们,是一生一世的承诺。结果在风里被遗忘脑后,被吹变了味道,甜蜜蜜的思慕变成咽不下喉的苦涩。他低声道:“我发誓过的,可我不记得了,若非我不记得了……”为什么要忘记了,为什么要记得了,为什么要爱上了,声音里的苦涩字字滴血:“我对不起你们,我还怎么还在想和他一起走,我怎么能忘了,是他杀了你们,是他杀了你们啊……”
角落里的风车,孤独而缓慢的转着。一念之间,就是背道而驰的路,南辕北辙的决定。温柔的话语,被人遗忘了原本的期许——
所以你要笑着,不要哭。
最喜欢看你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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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蛋母鸡母鸡母鸡,母鸡中的劳模鸡
丹青劫34[3p]
丹青劫34[3p]
一阵秋雨一阵寒,最后那场夜雨还未完全干涸在土中,拂晓挑帘一观,已冻成白霜。每间屋子里的暖炉都点了起来,紧闭的门户,死死裹住屋里那一团浑浊的空气,混着身上毛裘上未散的腥檀味和刺鼻的燃香,越发的薰人欲睡。头顶飞檐覆雪,琉瓦垂冰,满城银妆,于是才恍惚明白,这年的冬天,提早到了。
青州至皇城,路途遥遥,但连日来紧赶慢赶,终于也得归故土。萧丹生身穿一袭油光水滑的黑狐裘长袄,越发衬得他面如冠玉,俊美不凡。他不在萧王府的日子里,下人们每日的打扫也不敢懈怠,为的就是等他车马疲顿后,能舒舒服服的住着。
这一去虽是数月有余,但他生性不拘小节,走的时候也是轻装便行。行李不多,回府后几个手脚麻利的下人不消片刻就将东西安置妥当。空寂许久的王府又重新热闹起来,沏茶的沏茶,点灯的点灯,做菜设宴的川流不息。萧丹生一壶新茗见底,见还没有知情识趣的人看透他的心思,也只好咳了几声,佯装无事的问道:“有人去接了吗?”
管家一愣,随即笑道:“接谁?”萧丹生一时气苦,大概是他几年未发脾气,这些人个个学的油嘴滑舌的和他装浑装傻,登时板下脸来:“就知道指望不上你们,我自己去。”那老管家忙拉着他,轻声说:“已经叫人去了,王爷只管静候佳音便是。”
“唐尘,听说了吗,对你,或是佳音呢。”
暖室之中,薰香靡靡,空气中□的味道久久未散,唐尘拉过被褥遮盖住自己□的身子,或是纵欲过度,全身都是隐隐的钝痛。萧青行难得的半倚在他身边,刚披上外袍,就无头无脑的说了一句。
唐尘回头看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漂亮的想把它挖出来,萧青行淡淡一笑,把地上缠绕的外袍拎起来,劈头盖脸的丢在他脸上,轻声说:“他今天回来。管家说,已经进了城门。”
唐尘的手轻轻动了一下,他低下头去,开始穿衣服,萧青行冷笑了一下,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里,对着永远不可能回嘴的人用尽嘲讽,只能越说越是百无聊赖。他看着少年苍白的肌肤被衣物一件件遮掩起来,套上裘袄,穿好鞋袜,这才表情冷漠的开始穿衣束带。明明知道讨人的人就要跨进门槛,却硬是强求云雨,说到底,不过是想看看这个少年濒临崩溃的隐忍神情。
老管家在门外压低了声音说:“大人,萧王府的丫头我让她在正厅等着了。”萧青行应了一句:“知道了。”他刚说完,就看唐尘准备推门出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把少年拽了回来,仔细审视一番,想看看有无不妥之处,偏偏越看越觉得唐尘鲜红的唇色刺目异常,于是伸出手指用力抹了抹,哪知抹到最后色如鲜血,更加像是新承恩泽的样子。
管家在外面等急了,又敲了敲门,轻唤着:“王爷,人等着呢。”萧青行又用力抹了几下,最后只好皱着眉头放开他,唐尘表情漠然的侧过脸去,一推开门,寒气就迎面冲来,冷风呼啸着包裹着立在风中的每一个人。管家绕在少年身后,微微凑过脸去,轻声问:“唐少爷,要在我们这里多留几日吗,摄政王府里许多有意思的地方,您怕是还没去看过呢?”
萧青行扫他一眼,彼此都明了的居心,偏偏能在这老滑头嘴里一滚,就变得舌绽莲花。老管家看着少年清澈见底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问:“走吗?”唐尘低下头,良久才摇了摇。管家生怕自己没弄明白,又多问了一遍:“那就是要留下来了?”他见唐尘点头,也不知道是喜是忧,只是跟萧青行打了个眼色,就到前面引路去了。
一见两人进了正厅,来讨人的两个丫头连忙站起身来,她们穿着一色的石榴红对襟长褂,笑靥盈盈的说:“大人,我们这是替我们家王爷迎唐少爷回府来了。”萧青行看着她们不冷不热地笑了笑,坐在了主位上,接过了下人递过来的茶,将茶盖在茶沿上擦了几擦,轻抿了一口,才轻声道:“不急,坐下说。”
那两个丫头对视一眼,不禁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到了下位上,显然不明白还有什么可多说的。萧青行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唐尘,突然温柔一笑:“尘儿,坐啊,怎么站着。”唐尘微微僵了一下,还是顺从的坐在他身旁的檀木坐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