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而佩兹不一样。
森爵听他说过,没成为机甲师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因为他的家人都希望他成为威风堂堂的军人。他活在半梦半醒中,很多时候他的性格显得非常分裂,只有说到机甲会非常热衷。他没事总会将这个学生拎出来,言语上有意无意的开解他,就不知佩兹能领会多少了。
森爵将自己的水壶挂在黎洛肩上,拍了拍他的背脊:“个子这么高,总是驼背干嘛,觉得自己很潇洒不羁?”
佩兹在谈话中永远争不过森爵,他看着莫名其妙挂在自己身上的水壶,不得不挺直背,有些郁闷的说:“老师,你的水壶为什么挂在我这里……”
不错,佩兹还是一个唯一敢和他叫板的人。
森爵皱起眉,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注意自己,突然扭着自己肩关节:“昨晚没睡好,我的肩痛,所以你背。”佩兹看着森爵理所当然的眼神,认命的闭上嘴。
这在霍德希汶眼中又是另一幅场景,森爵对自己的冷淡,对佩兹的热情截然不同,这难道还不是故意的?
他维持的假面几乎快要崩溃了,任谁同他说话都没有好表情,即使这一组的老师将队长分配给他,霍德希汶也只是哼了一声。其实森爵哪儿想得到那么多,他连霍德希汶的脸都不敢看。
初到蓝星,几位老师将驻扎地点选在了飞船停靠点附近,夜晚风沙大,飞船可以成为很好的屏障。别的老师都在帮忙,森爵端了一个小马札,嚼着五颜六色的果汁味儿的硬糖,翘着腿指挥着他的队员们做事。当然他指挥的重点还是佩兹,其他人只是随意提点一下,于是空旷的沙漠上只听见:“佩兹,把这个箱子搬过去。”
“佩兹,把净水装置安好。”
“佩兹,不是这样搭的,为什么留这大的空隙,晚上你准备在熟睡中吃一嘴沙吗?”队员们同情的看着佩兹,更奇怪森老师这么一个话少的人,怎么每回遇见佩兹都会变另一个人,有点聒噪有点闹心又有点刻薄的可爱。不过佩兹好像为此没有什么不悦,随意扯了扯嘴皮,最多停下手瞪一眼森爵,然后按照他的吩咐办事。
终于完成了驻扎,被呼来唤去的佩兹累瘫在森爵脚边,气喘不停。森爵看他像只小狗吐着舌头,啧了一声,“看你平时偷懒。”
佩兹脸红了一下,没有狡辩。
森爵倏而微笑起来:“还好诚实,这是你唯一的优点,奖励你一颗糖。”说完,迅速将一颗硬糖塞进他嘴里。
佩兹被喂的猝不及防,他含着硬糖,突然扭头吐了出来,一脸抗议的对森爵说:“你给我甘草味儿的。”
森爵哈哈大笑几声,刻意的看了看不远处。那边霍德希汶组上的工作也已接近尾声,他正站在角落用衣袖抹汗,森爵突然有些心疼,他低头看着手边的佩兹,用脚尖抵了抵佩兹的鞋子,将糖盒子扔在对方身上:“喂,把这盒糖给霍德希汶,别说是我给的。”
佩兹捡起盒子在手中扬了扬,新奇的说:“?你自己怎么不去。”
森爵一本正经的说:“这是霍德希汶的小秘密,他很害羞。作为老师,我应该多关心一下每位学生你说对吗,所以你去吧。”
佩兹脑子转了几圈,没抓到森爵的破绽,只爬起来拍了拍裤管上的沙尘,老老实实送糖去了。森爵看着佩兹踩在沙中一摇一晃的身子,窃笑出声,这孩子就是实诚。
森爵偷偷看见佩兹拍了拍霍德希汶肩膀,然后将手上的糖盒子交给他,他预计到霍德希汶回往这边看,立刻脱下鞋子,假装自己正在抖沙子。
等佩兹回来了,森爵才敢抬起头。佩兹将糖盒子塞给他,摊了摊手:“霍德希汶说好意心领了,。老师,你确定不是在逗我玩?”
森爵稍感失望的捧住盒子,他对着佩兹眨了眨眼睛:“莫非是我弄错了。”
佩兹:“……老师,霍德希汶会以为我在故意巴结他,他平时根本不和我们说话。”
森爵夸赞的张了张嘴:“哟,这实在是太过分了,太子就该高高在上吗?”
“……”佩兹一脸无语的走开了。
夜里温度骤降,森爵点燃火堆,学生们围着篝火坐成几圈,七嘴八舌的交谈起来,他们对明日的任务跃跃欲试,那些一眼可见的巨大废墟是他们即将探寻的目标,他们希望在这次行程中发掘蓝星没落的根本——回去做一份漂亮的任务报告,作为训练的良好开端。
森爵对这种心情再明白不过了,他端着泡好的咖啡沉默的缩在角落的靠垫中,身后是他们的营地和飞船,星空下的沙海显得那么深沉静谧。
佩兹坐在他脚边,听从森爵的嘱咐为他续咖啡,时不时往后顺一顺自己的头发,随便将背脊打直。森爵明白这个年龄的男孩很注意形象,不管在座众人中有没有他们心仪的人,他们都渴望自己是最突出,耀眼的那一个。
况且他们衣着整齐的深蓝色训练服,紧扎的袖口让人显得十分精神,本就为颜值加了不少分。
森爵忍不住出声:“佩兹,不要再刮头发了,小心提前变成地中海大叔。”
佩兹顿住手,郁闷的看了一眼森爵,地中海是个多么恐怖的词,他沉浸在变成秃头的阴影下,总算停止了不断整理头发的行为。
☆、57.帝国往事
“蓝星第二天,我们沿着蜿蜒起伏的沙丘一路前行,途中可见许多遗址废墟,细沙漫过毛坯墙垛,我想那是还未来的及建成的住屋。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