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红袍唇上点了点,悄声道,“他脸皮薄,哪里见过你这样的。”
红袍下巴枕着他肩头,笑道,“我什么样?”
燕山雪手指比了比床头的小柜,“自己去拿脂膏过来,让小郎君瞧瞧你到底什么样儿。”
红袍偎在燕山雪身上,转头看了看半身赤`裸的少年,嗤地笑出声来,起身从小柜里取出一个矮胖的纯白瓷瓶。
他褪去身上红衣,露出白玉似的肌肤,又从小瓶里倒了些乳白色的香膏,在手心里抹开,随即跪伏在床上,润滑自己的后庭。
木有光从未目睹过如此淫靡画面,当真是骑虎难下。他为难地望着燕山雪,轻叫道,“盟主!”
燕山雪半真半假地说道,“你得瞧仔细了,以后这样的活儿可不能让美人自己来。”
木有光硬着头皮,与燕山雪同赏。眼前春色无边,在他心中却是飞沙百里,一片荒芜,只觉盟主这回的吩咐可比万人中取贼首级不知艰难多少倍。
再看那红袍口中低低呻吟,眸眼似含朝雾,修长手指自行抽`插后`穴。香膏在体内融作春水,沾湿穴`口,菗餸时水声不绝。
木有光怔怔地看着,不知不觉间,心中竟把红袍的容貌换做了盟主。
他自幼蒙受燕山雪教养之恩,在他心中,燕盟主有如神明一般,不可轻慢亵渎。随着年岁渐长,见识了人间情事,心底也悄然生出渴慕,然而敬爱之情从未稍减分毫。
木有光出任风雪郎一职以来,燕山雪交待他的事情便一桩比一桩难办。他对此非但不怵,反而暗暗欢喜,只觉得能为盟主分忧,就是天大恩宠,纵使赴汤蹈火,也是一百个心甘情愿。而大功告成后能得燕山雪一两句称许,便足以让年轻的风雪郎心花怒放。
十年来,木有光眼里心里,始终只有燕山雪一人,却也仅此而已,不敢僭越。莫说是什么亲昵之举,就是抱上一抱,也觉得太过痴心妄想,过后便深悔不迭,自责自惭。
然而此时此刻,望着床榻上鲜活美丽的少年,木有光眼前恍惚现出燕山雪赤身露体,在自己面前自渎的画面。他的身体里,似乎腾地蹿起火来。
三、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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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从后`穴中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故意在自己挺翘的臀上拖出水痕,回眸笑道,“小郎君,你还在等什么?”
木有光眼尖,早瞧见了红袍后`穴里露出的那一抹嫣红,心道,不知盟主那里,是不是……是不是也这样红,这样好看。一时脑中天人交战,连带着脸上也阴晴不定。
燕山雪见他呆立不动,也不催他,只对红袍道,“你先来我这里。”他里衣半敞,露出精壮修长的体魄,麦色肌肤在白衣掩映下,比身旁纤弱少年更充满力量之美。
红袍双膝跪行,直至贴近燕山雪跟前,薄唇贴上对方胸膛,浅浅亲吻,直至胯下。红袍熟稔地为燕山雪除去下`身衣着,将半硬的性`器含入口中。
木有光立在床尾处,只能瞧见红袍的背影,有心走近些,又迟迟不敢。
红袍精于此道,将那睡龙服侍得妥妥帖帖,须臾昂然而立,燕山雪的低喘声渐渐急促,修长手指轻搭在红袍肩头。那喘声听得木有光一阵口干舌燥,每一处宛转都似一枚玉钩,轻易勾住木有光的心弦。
少年心跳愈加紊乱,失魂落魄地望着床上默契合拍的两人,指甲在手心里几乎划出血来。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冲动,没有上前一把推开红袍,以身相代,用唇舌膜拜他的盟主,吻遍他身上每一寸肌肤,让他因自己而快活,喘息。
木有光一向待盟主满腔忠诚,恭谨有礼,从不敢稍有冒犯;然而此时,他内心深处似有两个声音,彼此争执不下,一个道,你受盟主教养恩情,尚未及报答,怎么敢怀有非分之想?另一个道,你为他出生入死,立功无数,无非是讨他欢心,难道却不想抱他吻他,让他为你一人独有?
他一时间陷入恍惚,脑中尽是从未有过的大胆绮念,胯下渐渐有了反应,竟然硬了。
木有光有些不知所措地抬头,正对上燕山雪似笑非笑的神情,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唯恐给对方窥见自己方才所想。可燕山雪偏偏又示意他过来,木有光无可推脱,只得慢慢地上前。
他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其胯下,红袍湿润的双唇吮住阳茎顶端,不时探出舌尖,挑`逗敏感之处。木有光眼见这宝器在通红的唇瓣间进出,笔直挺立,柱身水亮,在红袍的卖力侍弄下显得越发精神。
他愈来愈克制不住自己的呼吸,胸膛急剧起伏。眼见盟主同别人这样亲近狎昵,自己却始终可望而不可即,心上像有一只刺毛虎爬来爬去,说不出地难受。
燕山雪斜觑他一眼,手指灵巧一勾,木有光的裤带倏然松脱,整条裤子坠地,贴身亵裤前面撑起一大块,洇湿出一摊深色痕迹。
木有光脑袋“嗡”地一声炸开,只觉得自己丑态毕露,本能地伸手去捂。毕生敬爱的盟主与他仅一步之遥,虽也是坦胸露体,却如平日一样从容自若,丝毫无损他统帅群雄的气度;再看自己,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愣头青,与之相比,越发自惭形秽。
燕山雪平日里见惯了木有光的少年老成,一板一眼,倒觉得他此时的慌张模样甚是可爱,调侃道,“几年不见,你这兄弟似乎跟你一样,块头越长越大了。”
木有光回想起小时候在对方面前光着屁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