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非常轻敌,在被揍了几击重拳后,终于重视了起来,俩人拳来脚往,动作敏捷得超脱了人类身体能达到的极限,速度更是快得无法想象,站在一旁围观的黄莺、百合等人频频鼓掌,上赶着凑热闹押注。
他们就这么打了二十多分钟,体力均开始下降了,这种全神贯注、用尽全力的比斗,能耗相当大,通常坚持不了多久,龙血人的优势这时候再次显现出来,在单鸣一记飞腿袭来的时候,艾尔一把扣住了他的脚踝,利落地往地上一摔,在单鸣起身之前,他纵身一跨,一屁股坐在了单鸣背上,一手按着他的脑袋,一手抓着他的胳膊,嘿嘿笑道:“怎么样,服不服。”
单鸣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地说:“不服,还没完呢。”他说完腰部用力一拧,把艾尔从自己背上掀了下去,整个人如箭一般从地上弹了起来,作势就要攻来。
艾尔摆摆手,“行了行了,弄得我一身臭汗,不打了。”
单鸣扫兴地白了他一眼,“怎么样,还敢小瞧我?”
艾尔笑道:“我从来没小瞧过你。”
单鸣咧了咧嘴,稍微满意了些,他脱掉身上湿漉漉的背心,扔到了地上,接过乌鸦扔给他的毛巾,用力擦着头、脸上的汗,那透明的汗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膛往下流,流过狰狞的伤疤、流过砖块儿一般紧实的腹肌,最后滑进了裤子里,引人无限遐想。
唐汀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格斗室的角落里,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单鸣咕咚咕咚喝光了一瓶水,指着唐汀之道:“唐机器人,你干嘛呢?”
唐汀之道:“即使解释了你也不懂,别问了。”
单鸣把手里的空瓶子扔向了他。
唐汀之闪身躲开了,面不改色地继续记录着什么。
艾尔道:“去洗澡吗?”
“好啊,去洗澡。”单鸣狞笑着:“我要给你看样好东西。”
艾尔奇道:“什么东西?”
单鸣勾着他的脖子,贴近他耳边说:“兄弟,你知道我变成猞猁后,那玩意儿有多大吗。”
艾尔瞪大眼睛,“操,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又用不着!”
单鸣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没关系,只要比你大就行。”想起艾尔变成龙血人后,得意万分地跟他炫耀自己的宝贝也长大了,他就无比期待有一天也能将艾尔一军。
艾尔郁闷地看着他,“幼稚。”
单鸣得意地笑着,“走走走,洗澡去。”
艾尔挥开他的胳膊,“不去了,我回房间洗。”
“不行,去公共浴室。”
“不去。”
“必须去。”
“妈的,谁要看……”
单鸣吹着口哨走进了房间。
进屋一看,沈长泽正在换衣服,“爸爸,你回来了。”
“嗯,你刚回来?”
“刚去丛教授哪儿了,他要多方面了解青海的情况,你呢?”
“我去地下训练场了。”单鸣高兴地说:“今天跟艾尔那小子打了给平手,j□j。”
沈长泽笑道:“你现在彻底适应了?”
“嗯啊。”单鸣握了握拳头,“感觉新生了。”
“你可不就是新生吗。”沈长泽走了过来,抓着他的手,“但是有些话我可要说在前面,你虽然比以前厉害了,但也还是血肉之躯,三阶的变异人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不计后果横冲直撞了,这是你最后一条命,你更要加倍珍惜,知道吗?”
单鸣淡笑道:“你知道,在我死之前,我想得最多的是什么吗?”
沈长泽实在不愿意回忆那天发生的事,那真是一场噩梦,“什么?”
“我想的是我不想死,我放心不下你小子。”单鸣拍了拍他的脸,“我以前一直觉得,我能很坦然地面对死亡,因为死亡对我来说,随时都可能发生,我必须对死亡无畏,才能在战场上无所顾忌地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可是真到临死的一刻,我才发现我坦然不了。所以你放心,我不想死,为了……你。”
沈长泽心脏猛地一跳,那一瞬间他所感受的情绪,仿佛已经超过了他的承受范围,这是单鸣有史以来说过的最动听的一句情话,如果这能归结为情话的话,他简直高兴得要疯了。他一把抱住单鸣,激动地说:“爸爸,你再说一遍。”
“啊?”
“快,再说一遍。”
单鸣嗤笑道:“你到底长没长大。”
“说啊。”
“为了你,我不想死,我会用尽一切,努力活下去。”
沈长泽眼眶一酸,差点儿高兴地哭出来。单鸣是个不擅长、也不屑于表达感情的人,能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动听的话,简直够沈长泽回忆半辈子的。
单鸣揉着他的头发,别扭地说:“你再这么腻歪我揍你了。”
沈长泽亲着他的耳朵、脸颊,最后到嘴唇,用全部热情亲吻着,并得到了热烈的回应。
他们唯一的、最大的愿望,跟在末世苦苦挣扎的每一个人都相同,那就是——活下去。
青海一役结束后,他们休整了一段时间,然后被集体打包再次运回了青海。
为了迎战不断登陆的南海海兽,他们需要禁区里那蕴含庞大寒武能量的环境来修炼、提升,成天壁、沈长泽以及很几个自然力进化人,都被要求在南海开战之前突破四阶。
那是一段虽然枯燥,但非常纯粹、安逸的生活。他们在禁区的雪山下扎营,一住就是大半年,方圆百里荒无人烟,安静得如同整个世界都消失了,他们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