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断崖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了,这一段路的困难程度,完全是之前的两倍都不止。更何况王小胖已不复上午之勇,一路行来,藤蔓横行、翻腾转落的,硬是把个小胖子,逼成了个小泪子。
尤其是最后这一段,他们几乎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才算勉强全乎的走了出来,至于王小胖同学,真正的说多了都是泪啊!一路求爷爷告奶奶的,就差没给这些藤蔓下跪了。
然而当他们真正到达山涧时,才明白为啥猴子会说他们过不去了。面前原本还勉强算是路的地方,被一道宽约十几米的横涧拦腰截断,底下深不可测,断绝了他们向下攀岩的念头。纵向延伸出几公里开去,除了绕路,根本没有别的路可行。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但在这关头,王煜却提出,要去看看猴子先前所说的那座拆卸桥。
王煜的提议让大家眼前一亮,的确,如果那座拆卸桥并没有完全拆掉的话,那么,他们就还有文章可做的。
在猴子的领路下,他们很快便找到了那座拆卸桥,可能是才拆除不久,路边的痕迹还非常新,几乎没耗费他们什么力气,一行六人便顺着痕迹找到了拆卸桥的桥墩。
这种易拆卸的桥梁,本来是为了地震救援而设计出来的,后来经过部队实验,发现将其缩小后,也并不影响其的使用,于是多山林地带的部队,多半都配有这种可拆卸的桥。
虽然桥的主体设施已经被拆除,但其基础的设施却还完整的保留着,尤其是底座的桥墩。这玩意儿是固定在地上的,外加还在附近的树根部专门稳固过,能承受的压力也不容小觑。大概那些人也知道,如果真将桥墩也拆除的话,估计参加选拔的人,纵使有通天的手段,也没法子从这边通过了。
按理讲,在既无投掷器又没有绳子的情况下,他们现在也是没法子通过这段山涧的。绳子还好办,毕竟丛林里的树藤还算结实,几十条拧在一起,承受两个成年人的重量绝对不成问题。但麻烦的是,他们要怎样才能将这些树藤,弄到对岸再将其固定好。
几个人正为之着急呢,陶夏却开口了:“我倒是有办法能将这些东西送到对岸去,可是,怎么将其固定,我就没辙了。而且,我们恐怕要快点行动。这天,要变了”作为一名操兽师,对于天气将要变化的动向,也是必须掌握的。
几人抬头,果然见森林上方的天空,已经开始积聚起云层来,照着这个速度,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将迎来一场瓢泼大雨。
若是不快些行动的话,恐怕这雨。就将成为他们吊索过山涧的最大阻碍。
而就在离这座山林近几百公里外的一座军营中,一群兵哥围在一起,为即将发生的事起哄叫好。
“好,李天星,揍他狗娘养滴!
“对,给他点颜色看看,别以为额们六连是纸糊的”
“天狗,你小子咋跟个娘们儿一样?早上没吃饭还是咋滴?使劲儿啊!”
被叫做李天星的兵哥喘了口气,将耳边的起哄声全都抛在脑后,全神贯注的盯着对面的人,刚才的交手已经足够他摸出对手的实力。然而很不幸的是,今天遇到的这个人,实力似乎比自己高出了一大截。若是不全力以赴的话,搞不好连底子都捞不回来。
个人失败是小,丢了连队的面子事大。他几乎可以预见晚上被连长罚跑操场的景象了,但他是六连的兵,六连没有跪着死的窝囊废,只有站着死的爷们儿!就算只剩一口气,他也要从敌人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冷瑾漠然的看着站着自己对面的人,三年了,整整三年以来,他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挑战—搏斗—失败—再挑战,倒下了就再爬起来,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为了冷家或是为了报复陆家。但没人知道,他想要变强的原因,是因为那个男孩。
解决掉李天星之后,冷瑾出了军营,心底却在计算着,加上这一个,就有三百四十六个了,还有五十四个人,只要再打败五十个兵王,他就能恢复自由见到陶夏了。
而另一边,在陶夏提出自己能将绳子带到对面时,王煜他们也想出了怎样固定绳子的方法。对于陶夏来说,要将绳子送到对岸那实在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在森林里面,除了树以外,什么东西最多?
自然要数动物了,虽然陶夏现如今的实力只限于中级操兽师,但想要招几只鸟儿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陶夏选了个上风口的地方,将信息素散播了开去,不到20分钟,头顶上就出现了老鹰盘旋的身影。
将涂了指引素的树藤置于树的上端,老鹰自然会将树藤抓起带上高空,招来的老鹰多了,总会有那么一两只将树藤带到对岸去。陶夏涂上的指引素并不多,仅够十五分钟的消耗,时间一到,树藤上面的指引素就会挥发殆尽,对于老鹰来说,原本是美味的东西,突然变成了没甚作用的树藤,老鹰自然也不会再浪费力气将之带回巢穴,就地抛弃才是最好的选择。
也不知王煜他们使了什么方法,陶夏只见到他们将那些树藤绕了好几个奇怪的结。当老鹰将树藤带往对岸后,他们只是轻轻的将藤蔓做成的绳子往回拉了拉,居然就将绳子固定好了。这一手看得陶夏眼中异彩涟涟,看样子,这个世界上,有绝招的也不止他一个。
眼见四人并没有解释绳子的事情,陶夏也乐得闭口不谈,毕竟,他也没跟别人说自己是怎么招来老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