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字,那女人怫然变色,“老-板-娘?”
“啊!就柜台那儿坐着呢,我带你进去吧。”成功刚被一滴水溅到眼睛里,正在搓着眼睛,没看到女人的震惊和一触即发的愤怒。
成功领着那女人进了店里,跟老板娘说这个是老板的老乡,来找老板的。完成任务,他就又回到门口继续他没有完成的工作。
远远的,终于看见了担着担子一高一低的走过前边的路口的瘸子,成功忙冲进店里拎了自己的背包追过去,叫住瘸子将点心盒子递给他。
瘸子很是惊讶,“为什么?”
随即,他的眼睛就冷了下来,“你帮过我,我也帮过你,我们扯平了。”他不耐烦的说着,自顾自的走开。
“可是,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就没必要自己动手做了。”成功跟在瘸子旁边走着,由于刚才的小跑,他现在还有点气喘。他不明白为什么瘸子一下子就变得疏离起来。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着过节朋友们可以一起分享。只是图个大家高兴而已。”
瘸子停住脚,别看他瘸了,可是至少一米八以上的身高还是让他占尽腿长的优势,走起路来一点也不含糊。加上成功现在还是浑身疼痛的阶段,要跟上他的流星大步还是有点不太容易的。
在瘸子探究和惊讶的探视下,成功觉得耳朵有点热,可是,这种场合下怎么的也得说点什么吧?“那个,大哥,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自己做的我们老家的特产——那什么,今天不是过节嘛!图个高兴……”
瘸子脸上的诧异终于渐渐的被笑容取代,他笑了,干脆的说:“图个高兴!行,我收下了!谢谢你,兄弟!”瘸子沙哑的声音透着高兴,拍了拍成功的肩膀。这是一个豪爽的男人,只是手劲未免有点大。
“咣啷”的一声巨响,身后不远处快餐店的玻璃橱窗被人砸了个稀巴烂,一张椅子飞出来正好砸在老板买菜专用的三轮车上,那玻璃成功刚才是白擦了。喧嚣的吵闹声随着被砸烂的玻璃传到了外边,女人的哭闹声,男人的叫骂声——
“小兄弟,你店里出事了……”瘸子说。
“是哦!哎,大哥,回头再聊。”成功摆摆手,有点蹒跚的一路小跑着回去。
这时的快餐店外已经小小的围了一圈人,中国任何时候都不缺乏鲁迅先生所深恶痛绝的看客。
成功跟个工友挤在一起,顺便打听是怎么回事。
店里,是三个人的战争,老板,老板娘,那个女人。店里店外能砸的都砸了不少,地上狼藉一片。
“大的碰到小的,真的碰到假的。”工友一努嘴,言简意赅。
成功吃了一惊。这么戏剧化?转念一想,上帝啊,该不是他说漏嘴了吧?要不冲突怎么会来得这么快的?成功着忙了。
其实,这更像是一场两个女人之间的对决,老板已经气急败坏的坐在一边抽起闷烟来了,而两个女人的街头泼骂已经是达到白热化程度。狐狸精,第三者,不要脸的二奶,老女人,诸如此类在今天媒体口头频频亮相的词汇在这里变成了极端的人身攻击铺天盖地。
成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有点被吓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老板娘那种一贯的娇态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母老虎卷着罡风的模样,成功有些恍然,不知道那个才是真正的老板娘。而周围的看客显然都看得津津有味,这种影视剧的烂桥段居然会在自己眼前真实的上演,他们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娱乐机会的。
“你说,谁会赢?”
看客中有人问同伴,那是一种典型的看客的悠闲。
“谁年轻谁赢。”他的同伴回答。
这似乎是一种平民的智慧,一针见血的直白出了这场征战的结局。
一个满脸沧桑一身艰辛的中年妇女如何去战胜一个时髦美貌的年轻女子?明眼人都知道她根本没有开战的资本。
所以,最初的发泄过去后,年轻的老板娘根本就不屑于再搭理她,只是不耐烦的对张老板说:“张得义,你他妈的干杵在一边干什么?还不赶紧着把你们俩的事说清楚。”
“你嚷嚷什么……”
相对于年轻女人的平淡中透着的强势,张老板梗着脖子的高声嚷嚷就明显的底气不足了。他有些心虚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气势越发的微弱。张得义虽然顶着个老板的名,但是店里的员工都知道真正的老板是那个终日不动的老板娘。
“张得义,你个龟儿子的。老娘在家里砸锅卖铁,东借西凑的找来八万块钱让你开店挣大钱,你龟儿子的山高皇帝远的安逸,讨债的可是都上门找的老娘。老娘在家还债,你龟儿子的居然在这儿包二奶?你个混账王八蛋,你良心都给狗吃了?你个龟儿子的陈世美——”女人用川腔中气十足的开骂,川妹子的泼辣和刚烈尽显。
女人朝着娟子不停的砸手里能够得到的任何东西,只是都被娟子藏在柜台下安然躲过。隔着一米五高的柜台这个天然的屏障,那女人打不着娟子,又有其无处出,便就近扑上去揪住张老板就打,只是一个矮墩墩的小个子女人哪里敌得过张老板一个一米七几的男人的力气?张老板伸手一贯,那个女人被一跤推倒在地上跌了个屁股墩儿。女人显然没想到男人居然会这样的出手,急了,“好啊你个没良心的龟儿子,你帮这个狐狸精?老娘跟你拼了——”她爬起来低头象头疯狂的斗牛一样朝张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