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惊喘了一声,痛得眉头紧锁,攀着秦敛的肩背一动不动。
秦敛从陆垣棠身上抬头,眸色深沉乌黑,目光冷峻,俯视着身下的猎物。
陆垣棠强忍着疼痛,带着歉意笑道:“我腿抽筋了……”这话固然很煞风景,可陆垣棠疼得坐卧不宁,一声接一声地哼唧。
秦敛支起身子打量陆垣棠,良久才相信了陆垣棠不是在推诿,他腿间的物件还粗张狰狞,却只得蹲下来帮陆垣棠揉腿,看起来有些滑稽。陆垣棠忍不住笑出了声,结果秦敛立刻痛下重手,引得陆垣棠哭叫连连。
秦敛好不容易帮陆垣棠揉好了,陆垣棠却又翻脸不认人了,两腿交叠故作含蓄,“还是算了,秦夏引还在医院躺着,我不能对不起他。”
秦敛半张着嘴,显然是愣了,手里还握着陆垣棠白净的脚腕,顿时放手也不是,不放手更丢脸。
陆垣棠抬腿,脚趾抵在秦敛心口,居高临下审视,“你是秦夏引。”
秦敛一言不发,捧着陆垣棠的脚背吻了上去,在对方的喘息中迅速将陆垣棠的双腿架在肩上。
陆垣棠合不上腿,任秦敛一路沿着脚腕吻到大腿内侧,整个人都跟着酥软下来,两腿瘫在秦敛臂弯里打颤,他作势伸手拦住秦敛,音调不稳道:“你再做下去就是默认了。”
秦敛舔了一下陆垣棠发烫的手心,沉声道:“随你怎么想。”说罢便埋头在陆垣棠颈间,腰部一沉挺了进去。
时隔五年,进入的瞬间,两人都不可抑制地颤了一下,那触感和热度太过美好,却又难以把持贯穿的冲动。秦敛也只是等陆垣棠稍微适应后便不再节制,玩了命地顶弄身下的人。
陆垣棠这些年洁身自好,如今被秦敛这番大力抽送,身体和心理上都十分情动,他不知道秦敛这些年有没有过别人,但看他迫不及待的的摸样,八成也是等了许久。
秦敛情难自抑,眉宇微蹙,下面被陆垣棠箍得发痛,他张口咬住陆垣棠的脖子,泄愤似的哼了几声。陆垣棠只觉体内几阵热流涌入,秦敛竟是射了。
陆垣棠抹去秦敛额头的汗水,手指掠过秦敛起伏的背脊,轻声安慰道:“放松点,我们有的是时间。”
秦敛抬眼,神情复杂,似是欲言又止,最后却是把陆垣棠朝怀里揽了揽。
陆垣棠下句话还没出口,便被秦敛新一轮的入侵所打碎,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字后便只剩下呻吟。
情到深处,陆垣棠抱住秦敛的脖子唤了几声“秦夏引”,秦敛默不作声,加大了冲撞的力度。
陆垣棠得不到回应便不死心地又喊了几声,声音透着委屈和执拗,眼角含泪直视秦敛。
秦敛耐不住,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低头吻上陆垣棠微张的双唇。
窗外微风细雨,无人知晓这庭院中的耳鬓厮磨,唯有满院花木静静垂立窗外。花海深处仿佛连时间也为之倒流,映出那人胜过春色的两颊绯红,传来爱人私密的低语,掩住了彼此不为人知的泪与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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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来朝思暮想的人躺在眼前,不得不说是人生一大幸事。于秦夏引而言,这算不得好赖,反倒是考验他仅存的善意。
陆垣棠霸占着秦夏引休息的沙发睡熟了,微长的头发随意散在额前耳际,实在看不出是三十二的年纪,他枕着自己的手臂趴在沙发上,眉头时而蹙紧,秦夏引伸手抵住他的眉心,不一会果然舒展开了。
秦夏引的手没有挪开,转而沿路直下流连在陆垣棠颈间,逐渐收紧力道,感受着颈动脉的搏动。
五年来,他从未得到过片刻安宁。最初醒来时的记忆错乱,再到后来日渐清晰的噩梦,秦放和陆垣棠给他留下的两颗子弹和伤痕被随后的自残所掩盖,时间的确能够消磨痛苦,正如新的伤痕远比旧的来得牵肠挂肚。日复一日的煎熬中,他尝试着忘记过去,而与陆垣棠的再会却令仇恨死灰复燃,那竭尽全力压抑的杀意一再浮现。
如今,他已经疲于克制。
八年前,他从这里找到了解枫廷的遗物,假借解枫廷的身份与陆垣棠假戏真做。八年后,他为了陆垣棠放弃名利,却换来遍体鳞伤,孤身一人在老宅中终此一生。八年,不长不短,横跨了最好的年华,他本该在自己在事业上有所建树,拥有一个平凡圆满的家庭,履行义务的同时享受人生。凭他心思缜密城府再深,到头来不过风烛残年,苟且偷生。有关陆垣棠的一切,他都满盘皆输,输给了解枫廷,也输给了自己。
时隔多年,他已分不清自己对陆垣棠的爱恨孰多孰少,事到如今更无法回头,也许唯有真正放手才能求得解脱。
陆垣棠做了个梦,梦的结尾是五年前血泊中的秦夏引,他哆嗦着惊醒,眼前是秦夏引平静漠然的眼神,和梦中的眼神如出一辙。
秦夏引看着轻魂未定的陆垣棠,淡淡道:“起来吃饭。”
陆垣棠讷讷道:“你做的?”
“阿姨做好送来的。”
陆垣棠起身凑到秦夏引身旁,看了眼饭菜,“这么少?”
秦夏引把饭菜一比二分开,量多的给了陆垣棠,自己端了碗远远坐开,“他们不知道你在,这是单份的。”
陆垣棠见秦夏引回避自己,便佯作不知似的挨近了些,又毫不客气地从秦夏引碗中夹了些虫草。
秦夏引粒米未进,放下碗筷推给陆垣棠,“饿就都吃了。”
陆垣棠打太极一般推了回去,贴着秦夏引埋怨道:“我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