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清楚。”
秦夏引冷笑一声,骂道:“老家伙,亡我之心不死。”感到裤腿被人从后面拽住,秦夏引转身,见陆垣棠探着半截身子勉强捏住他的西裤,无辜道:“水凉了。”
秦夏引“哦”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讲电话出神把人给忘在脑后了,他拿起花洒冲洗掉陆垣棠身上的泡沫,把人捞在怀里,呼吸温热湿软喷在颈间让他有些意乱。
蒋易铭听完这段温情戏,笑叹:“古说红颜祸水,如今我算见识了。和他谈场恋爱还要被卷进zz斗争里,也亏是你有能耐和李琢斗法。”
秦夏引但笑不语,抱起陆垣棠回卧房,道:“我不否认,不过说到祸水可不止一位,若论能耐,咱们彼此彼此。”
陆垣棠环着秦夏引的脖子,把人往自己面前压,笑道:“什么祸水,老实交代。”
秦夏引低头细细吻了陆垣棠的眉心,鼻尖,又轻轻咬了一下对方的唇瓣,道:“除了你还有谁。”
陆垣棠慢慢抚着秦夏引宽厚有力的背脊,双腿勾着对方腰线磨蹭,“公司最近有麻烦吗?刚才你们说了很久。”
秦夏引把头埋进陆垣棠耳畔,双臂缓缓用力将人嵌在怀中,苦笑道:“是,你舅舅逼我下聘礼呢,不榨干我不罢休。”
陆垣棠偏过头蹭了蹭秦夏引的鼻尖,“怎么,不舍得?”
秦夏引拉长鼻音“嗯”了一声,“不舍得,我就是个吃祖业的败家子,没钱还怎么养你。”
陆垣棠伸手回抱得更紧,打趣道:“要不然我回李家当老板,你去演戏,我养你怎么样,我看你还挺会演的。”
秦夏引闷笑几声,疲倦地合上眼,哑声道:“满身疤,就不去吓人了。”
陆垣棠一窒,再接不上话,只是一遍遍轻抚秦夏引的背脊,直到耳边的呼吸渐渐平稳。
秦夏引并未睡许久便醒了,两人先前腻在一起出了身汗,陆垣棠这澡也白洗了,只得由秦夏引抱回浴室规规矩矩洗了一遍。洗完澡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秦夏引专心致志地剥荔枝,剥完就放在陆垣棠腿间的果盘里。陆垣棠鼓着腮帮子含了两颗,末了发现没有垃圾盘,两只手四下抓瞎摸了一遍。秦夏引无可奈何地把手抬到陆垣棠嘴边,陆垣棠毫不客气地把果核吐到对方手心,几乎可以看得到那两颗湿漉漉地果核在秦夏引克制的颤抖中微微起舞,以秦夏引这种洁癖程度来看,哪怕是手心沾满爱人的口水也绝不能忍受。果不其然,耳边传来快速的抽取纸巾的声音,不看也知道那纸巾被蹂躏成怎样的惨状,然而秦夏引还是不遗余力地伸手过来接住陆垣棠吐出的果核,与之而来的是一盒抽纸的全军覆没。
陆垣棠抬脚抵在秦夏引腰背处,试探道:“你有时间吗?”
秦夏引回了最后一封邮件,摘了眼镜捏着鼻梁道:“又怎么了。”
陆垣棠干笑两声,“你能不能跟我对台词,我怕拖大家后腿。”
“我不会。”秦夏引干脆拒绝道。
陆垣棠讨好地凑过去搂腰,“不难不难,认字就成。”
秦夏引正襟危坐,分开扣在自己腰前的手,“不行。”
陆垣棠负气,双臂环在胸前,不甘道:“现在外面都传我以色事主,等过几天回剧组跟不上进度更要说我靠屁股吃饭,你以为就你要脸面啊!”说罢又不轻不重踹了一脚。
秦夏引被他闹得耳根不宁,要不是念着陆垣棠体虚早就把人给收拾老实了,到头来还得捧着剧本和陆垣棠对戏。
“停,停,哪有你这样念的!”陆垣棠之前虽然标榜着只要认字就可以,可一旦开始对词便又拿出专业水准苛责秦夏引,“再来一遍,带点感情。”
秦夏引面无表情地盯着剧本,干巴巴道:“大哥,都是一家兄弟,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绕了小弟我吧。”
“不对!”陆垣棠狠狠一拍腿,拍在了秦夏引腿上,多少有点烂泥扶不上墙的慨叹,“还真不能指望你去演戏养家,还不如去拍a片。”
秦夏引面色铁青,一板一眼道:“到底还练不练。”
陆垣棠见好就收,陪笑道:“练,练,当然要练。哦,对了,一会儿下面出场的女护士你也读一下。”
“……”秦夏引愣了一下,低头扫了眼女护士那句“我就想嫁兵哥哥”,顿时脸色微变,险些把本子扔到陆垣棠身上。狗日的编剧,这种烂片竟然要他投了四个亿。
次日,《战歌》的编剧被新盟老总请去喝茶,笑着进哭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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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的呼吸均匀和缓,秦夏引睁开眼,漫无目的地注视着头顶的黑暗,同昨晚一样,他依旧没能入睡。依蒋易铭的性格,若非事出紧急是不会打这通电话的,他们虽然交情深厚,但从不过多干涉彼此的事业范围,毕竟两人的行事风格并不相同,也无从分出优劣。这通电话聊天是假,提醒是真。
平心而论,秦夏引对李琢是有畏惧的,李琢仕途坦荡,门生无数,即便此刻身居草野也不碍他暗中刁难。于理,李家兄弟自作孽不可活;但于情,李琢必将丧子之痛迁怒于他,而秦父遭贬、继母意外身亡只是两家的初次交锋,如今他出尔反尔继续和陆垣棠在一起,无异于甩了李家一个响亮的耳光。先是抛出一揽子合作计划当橄榄枝,再言而无信与陆垣棠同居,先前种种让利反倒成了他从李家买下陆垣棠的赎身钱,李家在短短几个月内得而复失,心怀怨恨也是在所难免。
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