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知道就好。”
而在太子走后,冷漠的外表瓦解,唇中慢慢吐出一句话:“傻叉,我为人民服务关你赫家什么事。”
这两次,给了沐正皓一个开始,这个开始,却是一个很漫长的经过。
沐正皓开始下意识的注意‘乐空’,‘国师’,这样的字眼。
无意间见识到了他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会板着一张脸,在天花泛滥的时候问到底是谁负责开药方治疗的,守在病人的身边,给全城大小户人家免费的派发预防的药草,为了不让下面执行的人阳奉阴违对百姓卡油,多方的施压,每次和官员洽谈完的时候,他都会和身边的小太监说:“记得加强离天宫的守卫。”
沐正皓关注着乐空,看着他的一言一行,在朝堂之上,想方设法的掰倒鱼肉百姓的贪官,威胁,镇压,和颜悦色,冷漠无情,这样如同是变脸一样的功夫,在官员中斡旋着,就是为了让那些官员能对百姓手下留情些。
在朝中平衡各方的利益,让利益链条不断截。
沐正皓在这个腐朽的王朝里当质子,早已经把这个王朝给看得通透了,但是他却很好奇,到底是为什么,这个王朝在他看清腐朽之后那么多年都还没有走向衰败?
而在发现乐空的存在的时候,沐正皓找到了答案,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背后努力的维系着这个王朝的安定。
如果没有他,大概灾地早已经饿殍满道了,这个王朝中的官员,总是想着要占最大的便宜,而一旦也解决不了的东西,就当成压箱底不表露出来,而乐空去解决那些事情,还得威胁着那些官员乖乖的把事情交给他来解决。
一次次的威严的恐吓,温言的安抚,和朝中势力的斡旋。
他没有去抓住祈天的命脉,没有去刻意掌控祈天,但是祈天却是半点也离不开乐空,离开乐空的其他,象征着无节制的腐坏和走向崩塌灭亡。
不是不疑惑,很难理解为什么面对着这样的状况,乐空都还能对祈天这样的尽心尽力,甚至不顾众官员的联合和排挤,都在为着祈天做打算,而乐空也不是永远都一副冷淡的模样,在人后,在觉得累的时候,会悄悄的在梅林里躲着烤肉吃。
在一个不能吃肉代表神圣的身份上,对方却偏偏是半点也离不开肉这样的东西,而代表着神明的他,却是完全在行使着神明一般的责任,保护着整个祈天。
而在神明的背后,却是谁也想不到的懵懂性格,沐正皓看着乐空在四处奔波的时候疲惫的按着太阳穴,看着他在解决下一件事情的时候满足的眼神,看着他在平静之后的怒气怨愤。
大概这一辈子,一寸都移不开在他身上的目光吧。
但是却没有想到,在那样一个乐空绝对不可能出离天宫烤肉的天气,乐空却来了,在他坐在梅树上,满身霜雪的想要看见他的时候,就看见他了。
从那天在奕奕绿竹中,沐正皓听得乐空在人走后说的那声孙子,漫天的绿色映在严眼中,是鲜艳的夺目的颜色,树叶旋转着落下,天光映过,沐正皓闭上眼睛,嘴角是泛起的淡淡笑容,在那个闲散的午后,笑得带几分的捉狭,听着竹林外慢慢走远的脚步声,两人之间在如此静谧无声的开始。
沐正皓看见乐空在轿撵上松散的坐姿,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总是一副很头疼的模样,精美的国师袍覆盖在他的身上,无数次的争论,和众人的斡旋,沐正皓都在看着。
总是面色偏白,看起来有些苍白的乐空,总是会在一颗偏僻的梅花树下偷偷的烤肉吃,在小树洞里塞满了烤肉用的东西。
梅花的树干苍老有力,当冬日的雪纷纷扬扬的落下的时候,沐正好以为乐空不会来了,那天晚上的梅花开得很好,一树的迷乱红色,白色的雪从天穹飘落,在红梅与白雪之间,是浅浅的清香飘动,暗香浮动在鼻尖,沐正好坐在梅花树上,雪覆盖在他的身上,他却是半点都不觉得冷,手上拿着大氅,却没有披上。
大约是想着乐空,就会很暖了吧。
但是那天他却偏偏来了,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但是却还是跟往日里一样,私下里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他看着他把鸡给烤得金黄,感叹着道:“好香啊!”
然后倒垂了下去,附和的道:“是啊,好香啊。”
那时他看着乐空的眼神,乐空看着他,乐空的眼里有太多的东西,太冷,乐空其实是个很绝情的人吧,沐正皓这样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尽管乐空眼中有惊慌,但是能看出,他变了,至少他的眼中有杀意。
但是沐正皓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睛很深邃,很漂亮。
然后沐正皓落在地上,蹲在乐空的身旁道:“好香啊!我看你烤了很久了,现在烤好了,能分我吃吗?”
在他的胡搅蛮缠中,沐正皓成功的和乐空开始有了交集。
乐空喜欢这样的人,不管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傻的用起来安全,会装傻的用起来方便,虽然各自有各种的弊端。
然后沐正皓便跟着乐空走了,成为了他手下的人,每天会拿两个鸡腿去给乐空,然后坚持自己要分一个,努力的让乐空适应着他的存在,可是在相处中,沐正皓却发现乐空的变化,对祈天的态度,对太子的态度,对众官员的态度。
他开始放纵太子和众官员,而这很明显就是乐空在对祈天放手的征兆,他在放开祈天,甚至是在努力的想要祈天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