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才在低头看了眼蒋商陆手臂上那两个怪异的针眼,接着对人总是显得很冷淡的青年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又面无表情地冷冷开口来了一句。
“我现在不想听你们再说任何一句话,我也不想去想到底是多居心叵测的亲人才会故意警告那两个藏民说他不在这儿想引开我,照着我来的那条路把车开下去,卓玛拉山口东边的路。”
“……那里……那里本来根本就没有路吧?”
“现在有了,往前开。”
皱着眉的闻楹说完这句就又继续低头照顾话里的蒋商陆了,一脸茫然的宗明苑和谢沁闻言缓缓地把车开到本来并没有前路的东边时,却发现本来被巨大山石挡住的地方居然真的硬生生地多出条路来。
而一看见这一幕猛地就是一愣,同样知晓冈仁波齐某个特殊秘密的谢沁对上后视镜里闻楹那有点吓人的眼神,却只看着在黑暗中只隐约露出半张脸,表情有点复杂难言的青年淡淡地道,
“快点开,不然等被我活生生砸开一颗牙齿的冈仁波齐醒了,我们这些人就都得死。”
在闻楹显得平淡无奇的恐吓声下宗明苑快速地发动了车子,谢沁一路上都在表情怪异地看着闻楹和蒋商陆,但最终他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直到他们在闻楹的帮助下进入另一个山头的神庙中心地带,一直守在路口等着闻楹胡来的王志摩和遏苦才一脸焦急的招了招手、
而眼看着表情有点冷的可怕的闻楹抱着怀里的蒋商陆缓步下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心里有些疑惑的遏苦他们刚要开口说话,远远地就感觉到什么的王志摩已经脸色不太好地皱着眉来了句。
“这下遭了。”
“……怎么了?”
“蒋商陆的免疫系统好像真的开始坏事了,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一股病菌的味道,看闻楹的脸色应该情况真的很不太好……”
两个人这么低声交谈间,神色匆匆的闻楹已经快步地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在简单地拜托他们把身后那两个人先好好看管起来再帮自己烧点热水后,低声说了谢谢的他就抱着怀里被他一路带回来的蒋商陆先一步进了山顶的藏庙。
一进了庙内之后闻楹自然首先就回了自己暂时住的那间温度相对暖和,还点着一点藏香的东佛堂,在往烧着地热的卧铺上铺了好几块描绘着密宗佛像的藏族地毯后,他就俯下身把嘴唇都白了的蒋商陆慢慢地放下来,等帮他把被冷汗浸透的衣服都一次性脱掉后,闻楹这才解开衣服抱着他就躺在了剩下斑斓艳丽的毯子上。
这样亲密无间的姿态,紧紧抱在一块身上还盖着厚实的毛毯子的两个人很容易就出了一身的汗,原本意识不太清醒的蒋商陆虽然浑身上下还是疼的厉害,却还是在昏迷中模模糊糊地清醒了过来。
等隐约间看到眼前那块屋顶上用五颜六色的油彩描画着的修罗们都在举着金刚杵和法铃瞪着自己后,仰躺在藏毯上的蒋商陆那泛红的眼睛里莫名地有些异样的情绪划过,接着他下意识地换了个更亲密的姿势在青年的怀里蹭了蹭他温暖的胸膛,又捏着他一缕白色的长发端详了一会儿之后才闭上眼睛扯了扯嘴角。
“……你说我这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搞得你年纪轻轻的也被我拖累成了这样。”
低沉又窒闷的气氛莫名的缠绕在两个人之间,闻楹听到他这么说皱了皱眉,俯下身也没说话就吻了吻他,而感觉到闻楹对自己这话的反感,眯着眼睛的蒋商陆立刻主动地就张开了嘴唇,过了一会儿面颊上染上点艳丽颜色的他才笑着地退后了点,又注视着闻楹玩笑般地来了一句道,
“这下好了,现在有什么病也都要传给你了。”
“恩,传吧,心口还疼吗。”
“好多了,不过那个卓玛拉山口果然很不对劲……都怪谢沁弄出来的破事,萧骜能找到他这么个性格给自己办事也真是不容易,不过你暂时先别把他怎么样,我把他弄出来就是想留给你继续吊萧骜的胃口的,等以后有空我再和他算今天的账,不过咱们走之前想的那件事没错,萧骜身上的问题果然还没完……”
揉着自己眉头地就和自家闻楹略显疲惫地抱怨了起来,莫名其妙地遭了一晚上罪的蒋商陆这会儿心情也很差劲,想到自己以后还有得让闻楹为自己操心他就心里烦恼郁闷的很。
他没有提谢沁可能是他亲戚的事,一方面是他人没那么好被这么害了还替那两个人说话,另一方面也是他和闻楹都下意识地对这种突然冒出来的亲戚有种防备心理。
所幸他一直命硬暂时是出不了什么大事,他这种体质的危险也只针对自己不针对别人,甚至连刚刚开玩笑的那句二次传染给闻楹的可能性都几乎没有。
毕竟微生物一旦到了他的身上基本上就不会在想离开了,这世上除了山顶的卓玛拉山口也没有第二个像蒋商陆这么好的培养温床了。
而这般想着,还躺在一块说话的两人就听到门口的法铃被轻轻地晃了晃,等闻楹披了件自己的衣服出去看了看,就发现体贴的王志摩同志已经烧好了热水还额外煮了一碗呼图克图的药放在门口离开了。
“你是不是之前和小王发生什么了?他居然一声不吭地就这么跑了?”
看着闻楹把热水端进来给自己擦手又弯下腰准备扶自己起来喝药,摇摇头示意没关系的蒋商陆直接就把这一大端到手里又硬着头皮逼着自己一点点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