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您是天机谷少主,您这么回去要人会落人把柄的,回头主母那边不好交代啊!」
离傲一愣,冷静下来。想了想,他咬牙冷声道:「既然这样,只好让美人受点苦了,我们晚上时潜入鲁家,将人救出来。」
「啊?可是——」
「没可是了,就这么决定。」他挥手打断小厮的劝阻,又转头朝他眨眨眼,「你家少主的功夫你还信不过?」
「好吧,不过少主您可千万小心,绝对不可以暴露身分。」
天色刚黑,离傲就换上夜行衣,从后院潜入鲁家大宅。只见他形如鬼魅,悄然无声地越过巡逻者头顶,直奔那处隐藏在竹林之中的院落。
鲁德厚一直以来都是在这院落玩虐娈童,为免他人知道,连家人都不让靠近。这倒是方便了离傲,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院落。屋子门窗紧闭,里面虽然点着灯,却没有丝毫动静。
离傲小心地顶开窗子翻了进去。屋中无人,想来另有暗道密室。他屏息聆听片刻,却没发现哪里有动静,无奈之下只能在屋中盲目寻找。找了一会,倒还真让他找到机关,将床角凸起的石块往下一按,床后便有道暗门无声打开,露出一条点着烛火的通道。
摸索着顺着通道往下,他行动如猫,脚下丝毫没有声音,走了一半,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飘入鼻腔。他皱了皱眉,这味道像是血又混合了其他东西,说不出的怪。
他屏息继续往下,没多久就进入一间密室,四下灯火通明,各种凌辱性器一一摆在桌面上,白衣混杂着他色衣物散落在地,鲁德厚浑身赤裸、一动也不动地倒在地上,他身下还压着一个人,露出一截藕臂!
心中大惊,他飞快上前将鲁德厚的尸体抬起来,露出底下人的面目。那人大约十三、四岁,趴在地上,双目紧闭,嘴角溢血,纤细脖颈上两道青红手印清晰可见,显然是被掐死的。
死者虽然面容姣好,却不是他白日所见的冷夜!
离傲松了口气,将尸体放回原位,随即心生疑惑。鲁德厚死了,但他身边的小倌不是冷夜,那冷夜去哪了?
他绕着尸体走了两圈。这鲁德厚倒也死得fēng_liú,看样子是合欢时血脉逆冲导致死亡,而被他压住的少年遍体鳞伤,股间有红白混杂的液体流下,生前恐怕受了不少折磨。
离傲「啧啧」两声,鄙夷鲁德厚的不怜香惜玉。如此娇嫩的少年,应该好好疼爱才是,哪有这么折磨人的。都说因果报应,这就是鲁德厚的现世报,只可惜那少年做了陪葬。
眼看自己喜爱的美人不在此处,离傲也无意多作停留,正要走,忽觉不对,又折回绕着尸体看了看,若有所思。
客栈里,看到主子居然一个人回来,小舒很是惊讶,「少主,您不是去救那个叫冷夜的小倌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人已经死了吗?」
「别乌鸦嘴!」离傲抬手给了他一记栗爆,「我去时人已经不在了。」
「啊?」小舒吃惊地张大嘴。
离傲没再解释,想着在密室中见到的一切,饶有兴味地自言自语,「我就说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小倌……」
「少主您说什么?」小舒捂着脑袋问。
离傲不答仅道:「小舒,你再去查查那个冷夜的来历,包括他的身世背景、性情,还有他在进入天香楼之前是干什么的,关于他的一切都给我查清楚!」
第二天,小舒就将冷夜的来历打听回来。
冷夜出自官宦人家,因父辈犯事而受牵连,贬为贱籍。他来天香楼之前待在另一个城镇的青楼里,因性情清高得罪了不少人。他这种因罪充妓的人虽然不允许赎身,但买卖还是可以的,原来的老鸨嫌他不赚钱,就将他卖给了天香楼。
过了两天,鲁德厚过世的消息才传出,说是年事已高,一时激动而猝死,不知情的人还在为江湖又殒落一位老宿而惋惜,却不知晓鲁家秘密派人将小倌的尸体运回天香楼。
少年的尸体已经肿胀腐烂,但面目还依稀可辨,天香楼的老鸨见了没多说什么,收下鲁家给的丰厚银两也息事宁人了。
听完小舒打听来的一切,离傲肯定冷夜定是离开天香楼后被掉了包。而那日在院落中看到的少年正是杀死鲁德厚的凶手。
若说鲁德厚之死是罪有应得,那么冷夜之死呢?
离傲皱眉想起昨夜在密室中所见。本来他也以为鲁德厚是精尽人亡,但仔细一想却觉得不对,才又绕回去观察,冷夜脸上没有惊惧痛苦之色,反倒很安详。更重要的是,冷夜看上去遍体鳞伤、满身伤痕,可私处毫无损伤,股间那红白混杂的液体也像是故布疑阵。如果真是鲁德厚所为,显然不合常理。
离傲在此地又停留两日,想要将那少年找出来,可惜毫无头绪,加上他还身负要事,不得不离去。但人虽走了,心里却记挂上这么个人,嘱咐小舒继续调查。
第二章
春去秋来,离傲始终没能找到心中的谪仙少年,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眼,那样纤尘不染的人儿本就不可能存于这个污浊的凡尘。
第二年开春,屹立江湖四十多年的第一大杀手组织血杀令被新兴的杀手组织轮回剿灭、吞并。
离傲追查着血杀令的踪迹回到柳州,在断壁残垣的血杀令老巢废墟中转了一圈,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城中,虽然明知道机会渺茫,还是莫名地期待在故地再次遇到那个少年。
柳州城的淡山湖素有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