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黑眼圈。
“假若有明天,李导就不会骂的我要落泪了。”于渺渺接完乔笛的话,又对正在给乔笛补妆的化妆师说,“端雪姐姐,一会也给我多打点粉,黑眼圈要遮不住了。”
端雪也困得要命,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遮瑕膏,一盒又要用完了。
剧组大部分人都撑不住了,李导演将每天的内容都安排的满满的,不管那一环出了问题,都会拖延时间。但无论多晚,李导都会坚持完成一天的计划,才肯收工。
今天他不知道发了什么善心,竟然允许休息一会。
李导对金紫纲招招手,“紫纲,你过来,我给你讲讲戏。”
金紫纲一过来,傅艺尘也会立马跟过来,给金紫纲喂水揉肩。
李导见怪不怪,只翘着二郎腿,慢吞吞的说道,“你进入角色很快。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意思?”金紫纲难得有些赧然,“我虽然自学了一点表演知识,但还是不太懂。”
“表演需要天赋,你有。但表演更需要掌握规律,然后就是反复练习。”李导说,“成为影帝简单,碰上个好剧本,事就成了一半。但难的是,掌握这里面的规律。”
傅艺尘轻轻摇了摇头,李导也太能忽悠人了,要是影帝那么好当,还不人人都成影帝了。
李导演似乎没发现傅艺尘的小动作,接着说,“这个规律,每个人总结的都不一样。有形成刻板表情的,什么角sè_qíng感什么样,就捡着用。有扎入角色的,自己体会人物的情感,把自己想象成角色。”
金紫纲略有所悟,“我看到元均这个角色的时候,就会去找他身上有没有和我相似的东西。然后再激发我身上的这个东西。”
傅艺尘一边为金紫纲捏着手指,一边想,果然演技都是挑着唯我独尊的那种用。
“聪明人就是好教导啊。”李导感慨,“这种方法,好就好在真实。观众看起来,会觉得这是正确的反应、感情。但如果你掌握不好人物的性格,或是想偏差了,就容易演成你自己了。”
“我……演成我自己了吗?”金紫纲回想这几天来自己的表演,实在拿不准主意。
好在导演摇了摇头,但还是说,“我只能说,是这个角色救了你。你和这个元均身上相似的东西太多,冲动、重感情,对别人不屑一顾,却对自己重视的人付出一切。但你不能永远只演元均吧?”
金紫纲问道,“那您的意思是?”
“从长远来看,你还是要多学习。”李导演说,“这个学习不是单指上表演课,看专业书。要多观察生活,观察人物,按照你的演艺方法,去寻找你和他们之间的共同点。更重要的一点是多思考。”
李导顿了顿又说,“高予明的演绎方法与你完全不同,他是扎扎实实的扎进去,把自己变成了信。你要是时间,就多去观察他的戏,看他时怎么处理人物的。”
金紫纲点了点头,“多谢导演。”
李导演却笑着摆了摆手,接着端起扩音器大喊一声,“歇够了没有?歇够了赶快各就各位!”
自从李导演跟金紫纲聊完之后,就算自己的戏完了,金紫纲也经常会留下来看看别人的戏。
又是一天紧张操劳的赶戏,傅艺尘趁着补妆的功夫,拿着小马扎坐在金紫纲身边,托着下巴看着他。
“看什么看?”金紫纲语气不好,脸上却是遮不住的笑意,“又帅得你合不拢腿了?”
“我只是你觉得你和导演说戏的样子好帅。”傅艺尘倒也是实话实说,“不过李导演怎么突然那么好心?每次都专门给你讲戏?啊,该不会是你又迷住了一个吧?”
“他孩子都快比你高了。”金紫纲伸手捋了捋傅艺尘头顶的毛,“怎么?太久没……是不是又找个借口招我,想要双修?”
“确实很久了。”傅艺尘心中算着,自从进了组,俩人连单独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为了保证随叫随到,全心全意为剧组奉献,监制颇为大方的为他们租了摄影棚附近的酒店。
主演自然特殊对待,一人一个大床房。像傅艺尘这样的艺人助理,就和工作人员们混住,两人一间标间。
就算金紫纲有心叫傅艺尘与自己同住,傅艺尘也磨不开这个面子,扔下同屋的摄影大哥一个人“独守空房”。
金紫纲看他的样子,心里痒痒的不行,“早就看出来你欲求不满了,眨巴着一双绿豆眼眼巴巴的看着我。这么想被我……”
“你俩有完没完?”正在给金紫纲补妆的凌羽扔下手里的散粉刷,“这还站着一个大活人呢!都给我收敛点。”
“收敛什么?”
三人同时回头,看到刚过了一场戏的高予明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对于高予明,金紫纲实在摸不清楚他的性格。平时看上去稳重大气,但是一想到“男人最想要的男人”这几个字,金紫纲就又难以分辨了,他到底是闷/骚还是真骚?
高予明坐在金紫纲身边,笑着对凌羽说,“凌羽也给我补补妆吧?年纪大了,比不得金紫纲。这连着几天都是后半夜才睡,眼袋都快掉到地下了。”
“你的节操都已经掉到地上摔得稀巴烂了,眼袋又有什么关系?”凌羽抠出一团粉底拍到高予明脸上,“老皮老脸的,太费粉底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的好晚……在为新文存稿,就是那个“作者都是受”,当然这个不是最后确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