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梗着一个问题,那便是冬姑娘究竟和花先生怎么了?她就这么在这华山之巅,不回去,难不成都不怕花先生着急么?只是这问题,令狐冲却怎么都问不出口了。
这样的日子不知还会再延续几何,倒是有人上门来打扰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岳不群和他的夫人宁中则。
才看见这二人的身影时,令狐冲就吓了一跳。不似平日里颇为想念的模样,反倒是急急赶回洞中,拉了东方不败就往外跑。
东方不败先是没提放被拉个正着,不禁楞了一下,然后他就一挥手把令狐冲给震开了。东方不败皱着眉冷声喝道:“令狐冲?你这是做什么?”好大胆子竟敢拉他的手?
令狐冲急了,忙道:“冬姑娘,你快点避避吧!我师父他们来了!”
东方不败一听这话,秀眉一挑,道:“岳不群来了?这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也免了我去找他!”
令狐冲一听,脑子就疼,他怎么就忘记了这冬芳姑娘是来干什么的。而且又是个什么性子。令狐冲脑子里念头连闪,只得放软了语气道:“冬姑娘,算我求你了。当时那事真是有误会。你也别再计较了。相信花先生也一定是这么想的。我若是让师父发现让你进了华山的禁地,我可就真的惨了。怎么都会被逐出师门的。冬姑娘,你也不想见我这样吧?”
令狐冲这些日子,也算多少摸到了东方不败的一些脾气,凡是抬出了花满楼的名字,东方不败多少会听,而且他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
果然,东方不败似是犹豫了一下,冷冷哼了一声,就转身又走回了洞里,同时听他说道:“我没必要避开岳不群。他若进了此洞,我便留下他的命。你自己看着办吧。”
令狐冲苦笑,这恐怕是冬芳姑娘最大的让步了吧?唉!这种时候令狐冲尤为佩服花满楼,他到底是怎么做的?!
所幸的是,岳不群等人也没有要进山洞的意思。就在洞口与令狐冲说了会话。接着似是岳不群要试令狐冲武功,几个人就打了起来。只是让令狐冲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他危及之中使用了一招图形上的武功,却不想顿时被岳不群一掌拍伤,而且还引的岳不群愤怒不已。指着令狐冲就是一顿骂。然后还说出了剑宗和气宗的渊源。华山剑宗顿时也成了岳不群口中被心魔占据的邪宗,勒令令狐冲决不可走了歪道。
令狐冲战战兢兢,声声应是。恐怕也没想到竟是有这么些事。然后令狐冲就送走了怒气冲冲的岳不群。浑身泛软的走进了山洞,却没想到一抬眼就看到东方不败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神情竟是说不出的惹人。不知怎么的,令狐冲就突然觉得心里一动,心跳竟是隐隐加快。
强按下自己心中莫名的触动,令狐冲勉强笑了一下,道:“冬姑娘,你看着我做什么?”
东方不败这时却淡淡道:“武功一途又岂有正邪之分?用于正途便是正道,用于邪途便成魔。这一切均是与人心有关,与武功又有何碍?哼!可笑至极!”说着,东方不败就越过令狐冲走出了山洞,往那湾小溪而去。
令狐冲愣愣的站在一旁,似是犹在回味东方不败刚才的那一席话,倒似忘了反驳。
接着的几日里,东方不败就见令狐冲在旁纠结到底是不是要练墙上那些武功。他自然不会管令狐冲在想什么,倒是在华山上越久,心里越来越不安。他是躲了起来,但是自离开小楼都已经快有小半年了,却不知花满楼怎样了。
原本这心思只是淡淡,他每每想到花满楼便是怕他要真娶自己,所以往往就将那念头忽略。可现在时日久了,东方不败对花满楼的思念却似日增。本以为自己离了花满楼心疼也就罢了,以前那种非人之痛他都能扛过去,他又怕什么。岂知时间越久,心里越来越觉得坐立不安,各种情绪都强自忍着,东方不败才算是明白什么叫相思磨人。
可是他既已经离开,又怎可再回去呢?而且花满楼……又会怎么想他?
东方不败愈加觉得这山上冷清的怕人,让他不去想花满楼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所幸的是一旁还有个令狐冲不时会说两句话。可这几日令狐冲像是着了魔似的,坐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东方不败只觉得心情烦躁的很。
偏偏就在这时候,远远有人走上崖来,脚步迅捷,看着来人武功着实不低。东方不败眼神微闪,他看见令狐冲已经神情凝重的站了起来。匆忙奔入后洞,拾起一柄华山派的长剑,悬在腰间,再回到前洞。
片刻之间,那人已然上崖,大声道:“令狐兄,故人来访。”令狐冲心里一惊,那声音甚是熟悉,竟然便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令狐冲心想,师父、师娘正下山追杀他,他却如此大胆,上华山来干甚么?再加上这厮又是个cǎi_huā大盗,令狐冲忍不住看了眼正一派悠然的坐在洞中一块大石上的冬芳大姑娘……
虽然明知冬芳姑娘的武功比他令狐冲不知强了多少,但是毕竟那是女流之辈,现在又闹不清田伯光来的目的,令狐冲当即就走到洞口,笑道:“田兄远道过访,当真意想不到。”
只见田伯光肩头挑着副担子,放下担子,从两只竹箩中各取出一只大坛子,笑道:“听说令狐兄在华山顶上坐牢,嘴里一定淡出鸟来,小弟在长安谪仙酒楼的地窖之中,取得两坛一百三十年的陈酒,来和令狐兄喝个痛快。”
东方不败本以为这两人是旧友,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