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掉落些雪粒,似乎要下雪。
修尔见两人安全的出来,不耐烦地拨开对着自己的枪口,对顾回说,“我说了他们会没事,这么紧张干什么。没事吧西泽?”
修尔把高粲转来转去前后左右看了个遍,后者随他摆弄,贴着创口贴的那只手拿着叶舒拜给他的小机器人,乖巧得像个孩子,目光却看向李丰爵的方向。
修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暧昧的笑了笑,对顾回说,“你的人也没事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随意。”顾回看不惯修尔这幅样子,明明是个混黑社会见不得光的,却堂而皇之地凌驾在法律之上,更可气的是,居然还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李丰爵一直低着头,他身上有不少被乱石砸中的瘀伤,刚才在密室里太紧张了没发现,现在才开始隐隐作痛,队医把他带到车里帮他处理了下。
顾回今天中午给李丰爵发完短信后,发现那个出售手表的人根本不是手表的第一出售人,而是有人故意让他这么说的,顾回一查叶舒拜的地址信息,发现叶舒拜的秘密居所今天要被粉碎式拆迁。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等他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一片废墟,准备打电话让人来搜救时,修尔来了,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很多年,差点没起冲突。
最后双方协调良久,顾回才同意到修尔的说法——到后山一处山洞外面等着,说两人要没死肯定从这里出来。
顾回正准备撬开里面的矮门时,门刚好开了。
“高粲说有人想杀他,让你赶上了?他在找什么?”顾回问。
“好像在找叶舒拜没来得及给他的生日礼物,我不确定,他还没来得及找,房子就开始塌了。”
“看来有人故意不让我们查叶舒拜。”顾回说,“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是不是有高尔德的课?这事交给我,我一定要查出那个人!”
“嗯。”李丰爵点头,却觉得好像少了个人,“长官,你有看见上次那个狙击手吗?”
怎么了?顾回摇头,“没看见。”
“那他应该在另外一个出口。”李丰爵挣脱队医,把衣服穿上,高粲说想杀他的人会在密室逃脱的原出口等着他,幸好叶舒拜早就考虑到这一层,另外设计了一个出口,并将所有房间设成单向通行,避免外面的人撬门进来。
那个狙击手,应该去原出口堵人去了。
“长官,人搜一下,这附近还有一个密室逃脱的出口。高粲说想杀他的人会在那个出口等着他。”李丰爵根据两人的行动轨迹,画出原出口的大致方向,让顾回派人搜。
几人往东北方向找了没多久,听到嘶声力竭的争吵声。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只是到这附近野营的,你们抓我干什么,小心我告你们,你们凭什么捆我?”
前面是个断崖,爬满青苔的栈道一直从断崖蜿蜒至旁边的空地上,地上有两人被藤条捆住,动弹不得。
修尔哼笑,蹲下身来,强行掰开那人的手,“别跟我说这些枪茧是长年攀爬造成的,我很清楚枪茧长在什么位置。”
“咔嚓”一声,随着修尔把那人的手往下一折,地上的人痛苦又隐忍地闷哼,修尔面上的笑容消失,声线低沉了几个调,“说,谁派你来的?”
“我来玩的……”
修尔哼了一声,站起来,“哒”的一声那人脚边的尘土扬起,站在高粲旁边的狙击手朝地上开了一枪。
“你、你们干什么,到底有没有法律?”
“法律?”高粲淡淡的反问,“法律是弱者用来保护自己的,强者只在心情好的时候尊重他。你告诉我答案,就有法律,你不告诉我答案……”
李丰爵正要示意后面的人放慢脚步,顾回已经快一步走上前。
“住手!”顾回大喊,修尔骂了句什么,立刻露出一个笑容,“晚上好,顾长官,真巧,我们真是到哪都能遇见。”
顾回可不觉得巧,派人围上来,那个狙击手还在朝那人周围的地上开枪,似乎没有收到命令就不会停止,哪怕警察来了也一样。
“停!”顾回又重复了一遍,简直无法无天了,狙击手还没有停的意思。高粲看见李丰爵,才按住狙击手的手,子弹穿过□□的“哒”声终于停止。
“别告诉我你们在聊天,我还没见过这么聊天的。”
“我看顾长官这么辛苦,帮你审犯人啊!”修尔摊手,睁眼说瞎话。
“那么现在我来了,我来审,你们辛苦了。”
修尔摇头,“那可不行。”在没问出结果以前,他绝对不会把这个敢动他弟弟的人放走。
双方剑拔弩张时,高粲却沉声说,“把人给他们,我知道是谁了。”
修尔朝他要了一个确认的眼神,同意放人。
李丰爵一直以为高粲在家里属于不管事的状态,没想到高粲才是那个说了算的。
两人擦肩时不动声色地看了对方一眼,李丰爵始终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高粲,刚才那算怎么回事,算题目算着算着怎么就亲上来了?
如果说在过通道时两人只是不小心地亲上了,李丰爵还可以理解,逃出密室时来这么一下……
高粲到底什么意思?还很肯定的说:你喜欢我。
有没有搞错,正确的壁咚姿势难道不是谁壁咚谁表白吗?你从哪里get到我喜欢你这个信息?就因为当初不小心误以为他是机器人,调戏了一下?
一说到捏脸李丰爵就来气,当初为什么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