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
乐无异看着他一脸不在乎的表情,知道他好面子,擦了擦眼角回道:“我是怕师父回来会杀了我,我答应师父,不让你掉一根头发的,可是现在......”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又觉得鼻子阵阵发酸,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哭,就是觉得心疼。
“别耽误老子的事,滚开!”风琊将乐无异等人打了出去,毫无防备的三人被弹出一段距离,生生地倒在了地上。
风琊盯着沈夜,露出阴森的表情:“我怎么舍得让大祭司就这么死了呢......”说着,见他抬起一只手聚起灵力,对着自己胸膛之处,轻轻一抓,一块石头形状的东西落在了掌心。
风琊举起手中的东西问道:“大祭司可认得此物?”
沈夜双眼一眯,他自然认得,那是铸魂石的碎片之一,果然是这样......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对于沈夜的默认,风琊显出几分得意之色,却错过了沈夜那一闪而逝的笑意,他举起手中的铸魂石,那石头发出淡淡的光:“我要的是,大祭司的魂魄!!!”
“太师傅!!!”直觉眼前光亮一闪,乐无异大喊一声,刚要冲过去,却见一道身影晃过,所有人顿时都屏住了呼吸。
“你......你是谁?”风琊浑身一颤,刚才那一闪而现的身影,带着扑面而来的寒气是如此冰冷刺骨,只是瞬间,他便能感觉到,此刻正背对着他的人,灵力绝对在他之上。
初七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刚才在风琊催动铸魂石的瞬间,他挡在了沈夜前面,同时将两人移到了乐无异他们这边。
他看着沈夜略显苍白的脸,和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眼神瞬间暗了一去,浓烈的杀气自他身上溢出来,周遭的温度骤然将至零点,饶是乐无异他们,都不自觉地想要后退一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杀气。
初七缓缓站起来,慢慢地转过身,他一动不动的站着,目光冰冷地看着风琊。
“你......你是......怎么可能?!”风琊不可置信地看着初七,但很快,眼中的那些震惊被初七的气势所迫顿时失尽,初七依旧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一语未发,可那杀气却越来越盛,像是一头无形的嗜血野兽。
“死!”初七冰冷地说出一个字后,便转身将沈夜拦在了怀里。
风琊未能反应地看着初七的背影,忽觉胸口一空,他缓缓低下头,那柄忘川不知何时已刺穿了他的胸膛,未等他感到疼痛,忘川在他背后调转了方向,再一次将他刺穿......
直到他,千疮百孔!
☆、星罗岩·神秘人
眼前一花,几道光快速地穿过风琊的身体,直到他化为点点光芒消失无踪,忘川入鞘后,众人这才从极度的震惊中反应过来,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个......是啥东西?”只见风琊所化灰烬中,留下了一块黑色的石头,乐无异有些好奇道。
“是魔契石。”是沈夜的声音,不知道何时,他已走过来,胸口的伤口已经治愈,除了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异样。
风琊死去后,附在他胸口处的骨碟也随之消失了,初七的治愈法术很快便起到了作用。其实他胸前的伤口看似触目惊心,但并不会伤及性命,故而及时治疗后,倒无任何不适。
听到沈夜的声音,乐无异立刻上前了一步:“太师父,你没事了吧?”
看到沈夜略点了下头,立刻松了口气,又有些心虚的偷偷抬眼看了一下初七,只见自家的师父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太师父,压根没往他这边看,这才鬼神使差般呼出一口气,好像逃过一劫了?
乐无异的这点小心思自然没逃过夏夷则的双眼,他好心解围将话题引了回来:“敢问前辈,何为魔契石?”
“流月城与心魔签有盟约,只要随身佩戴这枚魔契石,心魔的法术便对它几无作用。”事到如今,有些事,需要让他们知道
沈夜神色淡然,语气平缓毫无波澜,仿若在叙述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可在场的其他听者心中却是五味陈杂,“所以,你们就帮心魔残害下界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很强大了,为什么还要帮着心魔害人?”乐无异紧紧盯着沈夜,他想起郎德镇,想起捐毒,心中翻起难言的情绪。
沈夜凉凉道:“没什么,想做便做了。”
“娘亲说过,流月城的人体质特殊......其实.....我能猜到一些了,只是......”乐无异看了沈夜半响,才开口道:“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一句?刚才,你明明可以辩解的......”
沈夜冷哼:“此间种种皆为事实,本座何须辩解?”
是啊,害人就是害人,辩解再多,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众人一时陷入沉默。
“那么我呢?我有一半血统也是来自流月城,娘亲说过,我出生的时候,体质也是有异于常人的,可是后来却被治好了......”
沈夜微眯眼:“所以......?”
乐无异抬头:“改变体质这种事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吧?既然你是大祭司那么肯定要经过你的同意......”他看了一眼沈夜,见他没有否认,又继续说道:“所以......其实你并不想害人的,对吧?”
前一刻还在质问他为什么要害人,现在却又突然改变的态度,显然都出乎了大家意料,沈夜心中亦有过一刹那的诧异,脸上却依旧淡漠,半响,才像看白痴一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