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焉的模样。
通向公交车站的那条路路两旁都栽了松树,这些树年龄都很大了,粗粗壮壮,给现代化的水泥路增添了一点乡土气息。而在树的延伸面,则是已经休耕的水田,雪下了几天,这里边都是融化的雪水。
这么好的风景,竟然没有一个人在看。
最后,还是黄明靖开了口:“那个……你们有硬币吗?”
楼涧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两个,递给他。黄明靖连忙道谢。之后,又是诡异的沉默。
他们三个在不同站下车,黄明靖先下,走之前,还给两个人一个拜了一个早年,楼涧这才猛然惊醒——
明天就是除夕了。
他看向景一渭,正好这时,景一渭也在看他,两人的视线一交错,景一渭很快又低下了头,不跟他对视。
公交车里不算很挤,楼涧踢了他一脚,故意引起他的注意,但是景一渭无动于衷。楼涧不满地开口:“喂!”
景一渭这才应了,但是仍然是低着头:“干嘛?”
楼涧看他恼火,朝着他胸前就是一拳,低吼:“你他妈的能不能有个男人的样子!”
景一渭无辜地抬起头:“怎么啦?”
楼涧被他这么一看,怒火消了一半,问:“你过年有没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呢。”
景一渭虽然是在回答他,但是眼睛却没在看他,也不知道在往哪里瞟。楼涧看他这模样,也不勉强他了,干脆转过头,不看他。
下一站楼涧就要下车,他提前往车尾走,经过景一渭的时候,被人一把抱住了。楼涧吃了不小的一惊,震惊之余,好笑地看着他:“干嘛?”
景一渭只不过是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把他给带过来了,一只手还抓着旁边的铁杆。他借着力,满满地抱了人一下,立马又松开了,学着黄明靖的样子,跟他拜了个早年。楼涧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是无话可说了,于是点点头:“你也是。”
景一渭看着他下了车,眼神才收了回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李清言在路上的时候就给徐晨舒打了一下个电话,说明了一下今天的情况,徐晨舒也没勉强,知道姐妹两个第一次见面都要说说私房话,也就应下了。李清言下了车,顺便给妹妹买日用品。
李清和耳朵灵,听到了电话那头是个男声,但是没有问出口。
“我跟妈妈以前住的房子在妈妈出了事之后被封锁了,一直到几天前我才可以进去,所以里面没有收拾,还是原来的样子。”李清言提前跟她说明情况,怕她看到乱糟糟的家不适应。
李清和问:“那个男人是进家里翻了东西吗?”
李清言点点头:“嗯,杀死了妈妈后,他翻箱倒柜,把现金拿走了。”
“跟我一样。”
“什么?”
“跟那个时候一样,他被人要债,要债的人就把奶奶家洗劫了。”
李清和说起这事来一点情绪的起伏都没有,好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李清言惊奇之余,说:“我们家也是,第一次也被那帮要债的人洗劫过一次,我还差点被绑架呢,幸好当时有人救了我。”
李清和没接话,低着头,在想她刚刚说的话。那个“我们家”,有些刺痛了她的神经。
李清言却没在意,继续说:“我知道,你也被绑架过,都是那个人渣害的。”
“嗯。”
女孩低低地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月亮忘记定时了……
第11章第十章
两人没再说话,一直到进了家门。李清言也已经好久没回来,家里仍旧是妈妈走的时候的那副样子,所有的东西七零八落,一地都是,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李清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马上就收拾好,你先去歇一会儿。”
李清和一进来便注意到了门口的脚印,那脚印到现在都还没有清理,已经干成了泥巴。她抬头望她:“厕所在哪里?”
李清言点点头,立马把她带到了厕所门口,给她开了灯,让她进去,服务很周到。李清和进了厕所,关上了门,扫视了一眼,发现竟然是拉着窗帘的。
洗脸池上边有水渍,就算不放掉水,这么多天也自己漏光了。洗手台上边的东西掉了几样下来,就算留在上边的护肤品、牙刷等东西也倒得乱七八糟。
地板上,在洗脸池的下边,用白色的粉末围成了一个圈,想必就是死者的位置。小小的一个厕所,洗手台的后边就是马桶了,马桶盖盖上了,但是放在马桶旁边的垃圾桶却倒了,几团白纸滚了出来,看起来有些不忍直视。
李清和踱步到窗户前,那窗户位于离厕所门的对面,而所说的窗帘,其实就是一块破旧的床单,一挂,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她伸出手,一把把窗帘给拉开了——
强光射入小空间,顿时,整个厕所光亮了许多,连带着阳气看起来也重了点。李清和这才发现,这面窗户竟然还很大,起码占了那面墙的三分之一。
如果是这么设计,要么这个厕所是别的什么用途的屋子改造的,要么这个厕所可能常年照不到阳光,如果只开一个小窗户,湿气会太重,厕所的阴气排不出去,导致十分潮湿,滋生细菌。
窗户是开着的,而透过这扇窗户,李清和竟然能够直接看到对面那栋楼的阳台,而且,离得还很近。李清和凑上前仔细看了看,对面的人家在阳台上安装了落地窗,可推拉门,她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