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爱情,难道连事业都不要了?
过了一会儿,门铃声停了下来。
云景笙垂头丧气的趴回去,眼里也有了些灰败。
但就在下一秒,大力的拍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云景笙!云景笙!你开开门!”
是程愈!
这下,云景笙终于有了希望,他用尽全力,向着门口爬去。
就是这短短的十米,竟让他有了一种万里长征之。门外的拍门声渐小,云景笙紧张的喊了出来:“程愈!程愈我在!”
可是,这声音也传不到门口。
这是最后的求生希望,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好不容易,云景笙终于够着了门把,他撑起身体,用力一拉。
门开了!
程愈立刻拉开门,入眼的就是一个伤痕累累的云景笙。他的身上仅有一块床单作遮掩,那裸1露的地方布满了青紫,那张帅气的脸上也漾着不正常的红色。
这个人真的是云景笙吗?昨天的他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就……
程愈的眼眶有些温热,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心痛的感觉,他关上门,伸出颤抖的双手抱住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景笙!”
那一声,竟哽咽了。
云景笙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靠在程愈的怀里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十个舞台
空气中飘散着消毒水的味道,四面的墙被刷得粉白。
云景笙睁了睁眼睛,又无力的闭上。他的喉咙干渴的想要冒烟了一般,全身上下也充斥着一种无力感。
这里是哪里?他记得在失去意识之前,他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
程愈!
云景笙立刻睁开眼睛,细细的观察起室内。入眼便是一个豪华的vip病房,安静的室内没有一丝声响,就连暖气机工作的弱微竟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云景笙艰难的转了下头,之间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保温瓶,旁边还有一大堆类似于病例或是化验单之类的纸。
所以说,他是被程愈救了?
可是,kb那边怎么办?姚子谦他……
想起那个男人,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云景笙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现在的他,只要想到那个男人,无论是身心,都仿佛要被分离了一般。
像是被人扼住喉管,痛得没有办法呼吸。
门外的动响拉回了云景笙的注意力,他微微转了头向着门边看去。本以为出现的人会是程愈,可是没想到……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迟君睿走了过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云景笙,像是舒了一口气般,就连先前皱着的眉头都拉开了不少。
“君睿?”云景笙的声音有些嘶哑。
迟君睿凑过去帮他做了几个常规检查之后,倒了杯水,扶起他的颈部慢慢地给他喂了过去。
一触碰到甘美的温水,云景笙忍不住的想要快饮起来。
“慢点喝,慢慢来。”迟君睿放缓了水流的速度,在云景笙的耳边温柔的提醒着。
等到云景笙喝够了水,不适感才终于少了一点,人也舒爽了不少。他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帝都第一医院,我在这里上班。”
“那……整个医院岂不是都知道我……”云景笙睁大了眼睛。
“你别急。”迟君睿拍拍他,“送你来的那位……程先生吩咐了医院上下,这事绝对不可以外传出去。这间房间,也是他常年在医院里租的一间病房。”
“那就好。”云景笙松了口气,“可你怎么会……”
说到这个,迟君睿便有些不好意思了。为了上来看云景笙,他居然“贿赂”了护士长,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见迟君睿没有回答,云景笙以为他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也不多问了。
“你……”迟君睿顿了一下,他有很多的事想要问云景笙,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云景笙的伤况也是他从做云景笙主治医生的师兄那里打听来的。
迟君睿神色复杂的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这个男人,此时的他,面色苍白,神情怠倦。
可就算是这样,他却伤的让人想要怜惜他,心疼他。
他知道,现在是可以好好研究病例的时候。可是现在,面对着这样的云景笙,他突然不愿意这么做。他不愿意再去揭开他的伤口,让他再痛一遍。
其实,在迟君睿思想挣扎的这段时间,云景笙一直盯着他。起先的时候,他确实不知道迟君睿在想什么。可直到他看到迟君睿眼里闪过的复杂时,他便了然了。
迟君睿,是在鄙视他吗?
原来,所谓的天王云景笙不过是个被人包养的男宠,被金主给玩坏了扔到医院来?他的成功都是用自己的ròu_tǐ堆出来了,他是靠着潜规则上位的……
不知道为什么,云景笙突然觉得很伤心,一种难以言喻的伤心。他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可以说,迟君睿是第一个对他好,并以真心相待的朋友。就在这短短几个月的相处中,他越发的觉得这个朋友的重要性。他真的,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犹豫再三之后,迟君睿终究是没有问出心里的疑惑,他伸手附在云景笙的-额头上:“似乎还有一点烧,我去帮你把医生叫来。”
“嗯。”云景笙轻轻点头,目视着迟君睿走了出去。
待云景笙的主治医生检查了之后,跟迟君睿的判断结果一样,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他开了些药,便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