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慌、有不可思议、有欢喜……
云景笙主动说出自己的黑历史,他希望迟君睿可以放下对他的感情,可是,同时,他又很希望迟君睿能够继续喜欢他。
人就是这样,云景笙也是这样,碰到温暖的事物,总是贪恋,总是沉迷,总是不愿意放弃。
迟君睿这样的男人,内敛而又深沉,温柔如水,耐心细致,无论男女都是拒绝不了的。何况,他是真的对云景笙好。
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慢慢地贪恋着这份柔情,可是姚子谦敲碎了他的梦。
姚子谦的执着,在程愈之后,云景笙已经不需要抱有任何的怀疑。再跟迟君睿接触下去,很有可能,这个男人也会因为他而遭受到无端的祸事。
很快的,就在今天,所有的一切成为了现实。
迟君睿因为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片土地。他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温柔,他的细致还有他的关爱。
一想到这里,心里的那份恐慌让人心神不宁。
在那间咖啡厅里,在那个瞬间,云景笙甚至有了一种很是美好的想法,如果他随着迟君睿离开,那么他们……
但是,他很庆幸他没有这么做,如果激怒了姚子谦,那么一切都不堪设想。
幸好,他没有再继续加害这个男人。幸好,他们之间的回忆都还是美好的。
迟君睿这一去,怕是没有三年五载是不会回来了吧?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是娇妻美眷了吧。说不定,那时的他已经有了一个跟他一样温柔善良的孩子……
随着姚子谦猛烈的撞击,云景笙耐不住的有了些呜咽之声。同时,他的泪水越来越凶。
罢了,这样也好,就这样分开吧。让迟君睿过上幸福美满的,没有云景笙的生活。而他,也会永远记得,有一个男人,为他日日研制花茶,为他在冬日里洗脚……
他会记得,有一个男人,用一整颗心,用满腔的柔情爱过他。
原来,他云景笙也不是没有人爱的,原来他也曾有过这么美好的爱情……
性1事之后,云景笙躺在床上,装作睡着了的样子。
姚子谦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电话声响起,他接起来,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云景笙听得出,里面是一个人的哭声……
过了一会儿,云景笙又听见姚子谦给姚子虚打了个电话,报了个酒吧的名字。
随后,姚子谦关掉了灯,躺到了床上。他背对着云景笙,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晚上,无论是姚子谦还是云景笙都没有睡好。
姚子谦心里记挂着别的事,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一边的云景笙被他一吵,也是睡不着,更何况,他心里也想着另外一件事。
一直到了东方既白,姚子谦才终于是安稳了。
不一会儿,云景笙也有些迷糊了。在即将沉入梦乡之前他突然觉得好笑。
他们两个因为那相伴过的十年而被对方绑在了这张床上同床异梦,他烧了姚子谦的一片森林,姚子谦毁了他对爱情最后的幻想。
那过去的十年,本是两人心中最为美好的回忆。
现在,竟成了互相伤害的利剑。
这个夜晚,不仅云景笙和姚子谦过的不安稳,帝都的另一个角落,也有两个人过的很不安稳。
姚子虚推开酒吧的大门,向着里头走去,眼睛四处扫描着。
就在这短短的两三分钟里,已经有不少的男男女女向他投去了目光。
姚子虚自然感受到了这些目光,他的神色愈加冷峻,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那些目光的主人的脖子全都拧断。
所以说,他最讨厌来这种地方了,要不是哥哥他……
想到姚子谦,他的脸色终于是好了一点。姚子虚耐着最后的性子,找到了那个醉得像烂泥一样的钟黎。
姚子虚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钟黎,钟黎!”
钟黎睁开迷茫的眼睛看向姚子虚:“你……你是谁?”
一阵酒臭扑面而来,姚子虚厌恶的皱着眉头道:“快跟我回去,你瞧瞧你,什么样子!”
“不要,不……我……不认识你!”钟黎转过头不理他。
“是姚子谦叫我来带你回去的!”没办法,姚子虚只好搬出了王牌。
果然,钟黎转了回来,他伸出手指颤颤巍巍:“你……子谦为什么不自己来?”
姚子虚最后的耐心都被这个醉鬼磨光了,他骂道:“你是笨蛋吗!他现在当然跟云景笙那个贱人在一起!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在一张床上滚床单!”
钟黎听了之后,眼里瞬间聚集起了雾气,他“哇”的一下哭了出来,一边念叨着:“子谦,子谦他为什么不要我了?我没有要争宠啊,我也没有要跟云哥争的意思。我只是想陪在他的身边,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要我了……他说过会永远让我陪着的……”
姚子虚一向对姚子谦的床伴都没什么好感,眼前这个钟黎,哪里有当年施哥那种男子气概?哭起来跟个骚娘们似的……
姚子虚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在他看来,眼前这家伙跟那个不要脸的云景笙是一个货色,只不过这个sāo_huò的脑子没有云景笙那个贱人好用罢了。
说起云景笙,姚子虚心里就是抑制不下的怒气,他接到消息,说不定他会被下放子公司。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云景笙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吹得枕边风!
就在姚子虚气的牙痒痒的时候,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钟黎,突然灵光一闪。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