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人坐在椅子上,盯着讲台上姿容清秀的女人。
“许慧君和段林朗。”
关楼在林世耳边说道,声音低沉沙哑,热气拂在林世的耳垂上,酥麻一片。
关楼看着林世逐渐泛红的耳朵,心情愉悦。
上一世介黎浑身散发着禁欲的气息,没想到转世之后他的身体这么敏感。
林世只觉得耳朵红得发烫,但心思全被眼前的景象给吸引了去了。
听不见声音,但看许慧君认真的表情以及在黑板上板书的动作,便知她在讲课。
段林朗心不在焉的张口说了几句话,许慧君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走到讲台,凑到了段林朗面前,指着他桌上的一本书。
突然,段林朗将许慧君压在了课桌上,许慧君敌不过,脸贴在了桌面上,身子屈辱的向前趴着,神色痛苦,大声地似是在呼救求饶。
林世正看得津津有味,关楼却把他的眼睛给蒙住了。
他挣扎了片刻没有挣脱开,就认命的非礼勿视了。
当关楼把手拿开后,段林朗与许慧君已经站在了二楼的阳台上。
林世拉着关楼跟在后面。
许慧君穿着林世见过的那件旗袍,面容憔悴,小腹微凸,她正在与段林朗激烈的争执着,两个人的情绪显然都很激动。
争论片刻,段林朗突然伸手掐住了许慧君的脖子,神色狰狞扭曲,不消片刻,许慧君脸上的血色便迅速褪去,头歪向了一边,双臂软绵绵的垂在了身侧。
段林朗微愣,随即下意识的把手中的人扔下了楼,然后便飞快的跑了开去。
林世好奇的趴在阳台上往下看,突然身后被人推了一把,迷迷糊糊的翻下了楼。
关楼神色微冷,也跟着跳了下去,恰巧在林世坠地之前拖住了他的腰。
林世揪着关楼的衣领抓稳,看到眼前又换了一番景象。
段林朗和其他两个男人一道站在花坛边,窃窃私语。
其中一个人的相貌跟段林朗有七八分相似,另一个则是个和尚。
似乎那两个人说了什么,和尚面露犹豫之色,但还是认命的在化痰周围握着佛珠走了一圈,口中念念有词。
走完后开始挖花坛中的泥土,不一会儿边挖出了一具尸体。
是许慧君的尸体,微微有些腐烂,但总体上还是十分完整的。
和尚看见许慧君的眉心泛出屡屡黑气,神色凝重,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质地均匀的玉珠子,迟疑了片刻便塞入许慧君口中。
关楼搂着林世解释到:“许慧君这是成厉鬼的征兆,和尚以定神珠为阵眼,既锁住了女人的魂魄,又能保证她尸身不腐。”
林世抿唇,随即露出了讥嘲的笑:“可真是菩萨心肠。”
和尚布完阵以后,又掏出了一根金杵,闭着眼睛念了几句咒语,然后便将金杵直直的从许慧君头顶穿颅而过。
林世的头皮一阵发麻,没想到和尚还真下的去手。
至此,眼前模糊的景色已经全部恢复原状,仍旧是那栋破旧的教学楼,楼前的花坛中仅有几颗孤草摇曳。
“所以,这是许慧君的回忆,她借此来向我们求助?”
林世皱眉嘟囔着:“为什么偏偏是我,学校里人很多的。”
虽然口头上不甘的抱怨着,林世还是任劳任怨的走到花坛中央刨土,因为没有工具,他只能一爪一爪的用手代劳。
关楼不耐的示意林世让开,直接蹲下身将手插/进土中,再次伸出来依然拎出了一具尸体。
虽然说已近百年,但因为又定神珠的庇护,许慧君的尸身仍然保存完好,清秀的脸微微肿胀,苍白的脖颈处有一圈紫色的勒痕,头顶有一根半长的金杵,没入黑发之中。
怀里的陶罐卟卟的响着,关楼低咒了一声,将瓦罐掏出,撕开了罐顶说完符咒,一缕黑气散溢。
关楼顺手捏住,将其拍进了许慧君的身体之中。
林世微讶,他还不知道关楼竟随身携带了这么笨重的东西。
关楼伸出两指,从许慧君口中掏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珠儿,然后握住金杵,微微用力,半臂长的重物就这样被硬生生抽出,将两样宝物都放在了林世手中。
林世暗自窃喜,看上去还蛮值钱的。
刹那间,许慧君原本湿润饱满的尸体顿时干瘪萎缩,变成了一堆白骨。
关楼又在白骨上贴了一张符咒。
符文微微发亮,融入了白骨之中,白骨便奇迹般的消失了。
“就这样?”林世有些难以置信。
关楼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有钱吗?”
林世莫名其妙,但还是听话的掏出身上仅有的一张毛爷爷,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关楼接过,两指夹着一晃,钞票便燃烧了起来,逐渐烧成灰烬。
“卧槽!”林世跳了起来,“太浪费了,你可以用纸钱啊!”
“你有吗?”
“……没有。”
关楼把林世手里的两样东西拿了过来,不知从哪里多出来一块布,将林世手里的东西包裹了起来。
“所以让她自己到阴间去买纸钱。”
“……”
林世不情愿的跟在关楼后头回家。
已经十一点多了,不知道张悠那里怎么样了。
关楼背着布包缚,心情复杂。
定神珠,缚魂杵,当初介黎用以封印他神力的五神器已经出现了两个。
天意难测,而他也找了介黎的转世。
所以,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