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
心情紧张的君泷闭着眼睛觉得自己肯定睡不着,倪勋倒真是困倦的很,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倪勋清浅绵长的呼吸均匀的吐吸着,胸膛随着呼吸轻微的起伏,君泷觉得自己好像随着那起伏在天上飘,又好像是躺在摇篮里,不知不觉得,也进入香甜的梦境,他不记得梦到了什么,只记得那份温柔的安全感环绕着自己。
一夜好梦,晨光从窗户照进房间,君泷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才不舍地睁开眼,倪勋早就醒了,怕吵醒熟睡的君泷,才一直没有睁眼,察觉到君泷醒来,倪勋坐起身,默念了个法诀,身上就穿好了衣服,头发和眼睛也变回了黑色。
君泷打了个哈欠,出门喊了伙计送热水,跟倪勋洗漱好,吃了早餐,就退了客房,到楼下找到毛旺,三人离开了客栈。
倪勋仍旧坚持回秘境,君泷说的口水都快干了,怎么都劝不动,毛旺夹在两人中间,不知道该听谁的好,最后没办法,把驴车停在了一条小巷子里,蹲在地上装不存在了。
君泷不肯说实话,支支吾吾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撒泼打滚耍臭无赖。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突然一个中年汉子拉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往巷子里跑,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小木箱的十一二岁少年。
那老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瞅着就像马上要断气,中年汉子倒像个提前哭丧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嘴里不住念叨着:“救救我大孙子啊……”跟在两人身后的少年也呼哧带喘,显然跟着跑了一路,那木箱也有点份量。
三人看都没看路边的倪勋一行,旋风一般刮过,眨眼功夫就跑了个不见人影,君泷眨了眨眼睛,诶诶诶?怎么好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刚才跑过去的是老中医和药童?君泷笑得露出脸上的两个小酒窝,从车辕上跳了下来。
“倪勋!快带我去找刚才那几个人!”
“干嘛!”
“你不是不相信我没生病么,刚才跑过去的那个老头是大夫,专门给人看病的,咱们去找他,我有没有病不就知道啦!”
“大夫?给人看病又怎样,你又不是人!”
“我怎么就不是人了!你见过我变成别的么!你不敢让我看大夫?”
“有什么不敢的!看就看!”
两个幼稚的家伙拌着嘴往巷子里走去,毛旺没办法,只能牵着驴跟上,他觉得如果让他跟这俩家伙回什么秘境,然后那什么长搞不好全是妖怪,那自己岂不是掉进妖怪窝了,万一哪个妖怪想尝尝自己的肉,不能想了,太可怕了,还是相信那个小妖怪是人吧!
倪勋的嗅觉就是变成人,也不受影响,循着那几人的味道,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地方,院门大敞着,里面隐隐传来压抑的哭声,君泷拉着倪勋进了院子,往开着门的堂屋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交谈声。
“你也看到了,血流的太多,又伤在头上,现在全凭那人参吊着口气,老夫已经尽力了,孩子太小,别折腾了,让孩子少受点罪吧。”老人家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满面惋惜心痛。
“胡大夫,救救我大孙子吧,我那不孝子出海三年一点音信都没有,这孩子说不定就是他的遗腹子,我老王家就这么一条根了,您救救他吧!”自称老王的那个中年汉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着胡大夫的腿嚎啕大哭起来。
君泷扒着门框,把脑袋伸进了房间,就看到了那个躺在里间炕上的孩子,君泷用游戏技能锁定了一下,就看到了那孩子的血条已经掉成了空管,仅剩最后一丝,顾不上许多,就赶紧丢了几个治愈术过去。
屋里的几人哭的哭,求的求,老大夫低着头默不吭声,谁都没注意到门口多了俩人,倪勋看到君泷指尖闪烁的灵气团没落到自己身上,一把就拎起了君泷的后领子,把君泷提了起来,怒吼道:“你又在舔谁!”
倪勋这一嗓子,不光把君泷吼愣住了,屋里的几人也都惊呆了,还是胡大夫先反应了过来,开口问道:“不知两位有何贵干?”
君泷把衣领从倪勋手里拽了出来,牵着倪勋的手进了屋,瞟了一眼炕上那小孩又快掉到底的血条,把手伸进兜里从背包掏出了几颗回血丹,这还是当初在武定城买多了剩下的。
“这个药专治外伤出血的,你拿去给他吃吧,我们俩是专门来找你的。”君泷说完,把药丸递给了胡大夫。
胡大夫闻了闻那几颗小药丸,一股清香的草药气息就沁入心脾,让他精神一振,来不及客套,就大步走到炕边,端起炕沿上的水碗,倒掉一多半,把药丸放进水里,用勺子碾碎后,喂那个小孩喝了下去。
本来面如金纸的小孩喝下药汁后,虽然没有醒转,面色却好了许多,胡大夫松了一口气,本来这孩子已经没救了,还不满三岁呢,磕破了脑袋血都快流光了,死马当活马医赌了一把,居然赌对了。
医者本就妙手仁心,胡大夫又医德高尚医术高超,在金水城很是德高望重,为人又没什么架子,平日里乐善好施广结善缘,这王家老汉才第一个想到了他。
王家人看到胡大夫捋着胡须面带笑容,知道这是孩子得救了,全围到了炕边,胡大夫让开了地方,走到倪勋身边,弯腰对君泷说道:“谢谢小友的灵丹妙药了,不知二位找老夫何事?”
“呐~我哥哥说我生病了,我觉得我没生病,你是大夫,你给我看看吧。”君泷知道中医看病是要把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