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声道:“倪勋……倪勋……”
“我在。”倪勋的笑容越发昳丽,低沉的嗓音因为没有伪装,落到君泷耳朵里,让君泷越发失神了,君泷喘不上气快要窒息,眼角凝出泪水,翕张着嘴像条脱水的鱼,像待哺的幼崽,也像,正在索吻。
倪勋毫不犹豫地俯下身轻吻了君泷的唇瓣,给他渡过去一口灵气,君泷急喘了几口,放缓呼吸爬起来,坐在炕上撇开了头,声音犹带着哭腔埋怨道:“臭倪勋,你又捉弄我!”
倪勋听完,轻笑了一声,伸手拈起君泷的下巴,将他的脸又扳回来:“不喜欢吗?”
“喜欢。”君泷看着倪勋的眼睛,说不出违心的话,咬了咬嘴唇,恨恨道:“只许给我一个人看,不许给别人看!呐,这个也给你!”君泷说完,从背包里掏出了之前开到的那把六十级的长-枪,赌气般地扔在了炕上,只听“轰隆”一声——炕塌了。
倪勋眼疾手快,抱起君泷轻轻跃起,两人就落在了地上,看到君泷目瞪口呆的傻模样,倪勋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身上锁子甲的甲片都被震得发出一阵轻响,好似也被他那笑声引诱到了似的,不甘寂寞的作出回应。
君泷被笑得回过神来,掰开倪勋的手臂就跳下了地,走到炕边去看废墟里的长-枪,伸手拽了好几下都没拽动,才想起来这玩意儿好像是三百多斤来着,顿时哀叹一声扶住了额头,都怪倪勋,害自己又因为沉迷美色脑残了!
倪勋看着君泷抓完长-枪又摸脸,炕洞里的烟灰蹭了一脸还不自知,很想再大笑三声,又怕君泷恼羞成怒,忍得很是辛苦,为了分散注意力,这才看向那杆长-枪,轻轻的“咦”了一声,打出一道灵气,将那杆长-枪从土炕的废墟里拿了出来。
灵气包裹住长-枪缓缓飘起,长-枪上沾染的灰尘扑簌簌地掉下去,露出它本来的面目,倪勋控制着灵气将它托到面前,看着枪-杆上的花纹陷入了顿悟,长-枪随着倪勋操纵的灵气缓缓转动,倪勋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不是单纯的装饰花纹,而是一套完整的枪-法。
那繁复的花纹在倪勋眼里渐渐剥离,演化成一个个分解动作,将这套枪-法的精髓演绎得淋漓尽致,那一招招一势势,扎、刺、挞、抨、缠、圈、拦、扑、点、拨、拿、滑、撩、挑、绞、砸及劈枪、扫枪、舞花,看得倪勋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君泷见倪勋入了定,挠了挠腮帮子站了起来,走到门外去找毛旺了,这炕塌了晚上睡不成了,得赶紧想想办法。毛旺不会垒炕,可就算他会,今天晚上也垒不完,没办法,君泷霸占了毛旺的炕,把毛旺撵去守着倪勋了。
倪勋这一顿悟,就悟了整整一天两夜,直到第三天早晨,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伸手将长-枪抓住,收进了自己的指甲里。灵力几乎耗尽,倪勋解开斗篷,红光一闪,锁子甲消失不见,倪勋用最后的力气将斗篷收起来,就再也站立不住,倒下的瞬间变回了毛团子。
毛旺看到倪勋回神就跑去喊君泷了,君泷进屋看到倪勋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斗篷和长-枪都不见了,笑了笑就过去将倪勋捡了起来,抱在怀里给他顺了顺毛。
倪勋有气无力道:“好饿。”他倒不是真的肚子饿,而是缺灵气了,没办法,外面的世界没有灵气给他补充,他这跟电池耗尽了没地方充电一样,只能蔫了。
君泷嘿嘿笑了两声,就刷着治愈术给倪勋顺了顺毛,见他终于攒起了点力气,才抱着他坐到桌前,摆了一桌食物给他吃,倪勋还有点犯懒,躺在君泷怀里不肯动,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君泷败下阵来,被那双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软绵绵毛茸茸的摸着,确实拒绝不了。
倪勋被投喂下平时好几倍的饭量,吃饱了又跟君泷要丹药,君泷看到商城新解锁的页面有了二十级的药品,二话不说就用升级礼包的小木匣给倪勋装了满满一大匣子,倪勋一点没客气的揣了起来,打了个哈欠就放心的睡在了君泷怀里。
这俩人刷着温馨日常,月浩朗那边等得是心急火燎,昨天一天没等到倪勋上门,这一大早就坐不住了,刚解了宵禁,就跑到君泷家里。
月浩朗被毛旺请进屋,恨不得拉起倪勋就走,哪有心情喝茶,见到只有君泷出来,开口就问道:“倪勋呢?进京的船已经安排好了,你们什么时候能出发?”
“随便什么时候都行,倪勋在睡觉。”君泷爬上椅子坐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
“叫他起来吧,咱们现在就走。”月浩朗说着,就站了起来,要不是怕君泷生气再耍小性子,他都想进屋自己去喊倪勋了。
君泷慢吞吞地喝完了杯子里的果汁,不紧不慢地进了屋,把倪勋抱了出来:“走吧。”
“倪……他这是……”月浩朗本来想问倪勋呢,一低头看到君泷怀里的毛团,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噎得脑门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吃多了睡觉消化呢。”君泷回了一句,就当先往外走去,走到院子里看到毛旺正在喂驴,从背包里摸出一锭金元宝丢过去道:“好好看家,我和倪勋出去玩一圈。”
“是,少爷。”毛旺在济善堂学了不少规矩,回答完还躬身行了一礼,把君泷和月浩朗送出门外,君泷和月浩朗上了马车。
驾车的是老熟人月六,几人先回了一趟胡大夫家,接了太子和裴将军,才又赶往码头,上了谢家运送水果的快船。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