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吗?
带上trr的腕表,他下楼坐上自己的爱车。
电话同时响起。
男子简明扼要地叙述着来电原因,配合女子轻微的哭泣。
这一双声音他都认识,男的是自己从l市找回来的青年艺术家,女的虽然未发一言,他也确认,就是他法律上的妻,路鸥然的姐姐鸥歌。
“程总。”男子受过程扬禹天大的恩惠,对他总是客客气气的,“今晚您有没有见过鸥然?”
“我们晚餐时见过,怎么,他还没到家?”算时间路鸥然已经离开2个小时许。
“是这样啊……”男子的话说得勉强,言由未尽。
“他怎么了?”不安感空袭,程扬禹的脑袋有点嗡。
失而复得的恋人就在身边哭泣,男子太清楚失去所爱的锥心,小心斟酌着说话的份量,试图平静地告诉程扬禹……
握着电话的手冰凉,贴着电话的脸颊烫得惊人,身体冰凉,心脏鼓得惊人。
银色的车,引擎声轰鸣,在黑夜里如一截出膛的弹般飞梭。
这会儿,他是真的动了杀人的念头。
冷冰冰的剪刀贴着皮肤开合,价格昂贵的衬衣很快碎成一堆布条子。
那个人剪得很小心,生怕弄伤路鸥然,但剪刀的一端又毫无缝隙地抵着他汗湿的身子游行,他能感到那个人的每一次动作,剪刀巡过紧致的下腹,与湿漉漉的皮肤吻合无间或缓或尖锐,似未开刃的刀紧贴的肌肤寻着身体的曲线与他调情,危险中活色生香。
沉重的呼吸撩在身子上,与薄汗作用,微微的凉,但很快就被灼热烫伤,热得像山火岩浆,逆流过身体的角角落落。
那个人在舔舐他,迷乱地用舌在他身上绘山绘水。
说不出的难受,脑后持续的疼痛,身子上不舒适的粘滑,还有心里那股不对劲的别扭。
“安靖……”他就着感觉念出声,在ru首打转的舌头明显滞了一下。
只一下,舌、尖离开了红艳艳的肿、立,然后,他被人狠狠咬住咽喉,牙齿刺入肉里,急着饮他的血,喉结似被咬穿,路鸥然疼得要跳起来,终于被那个人以身体完全覆住。
“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
低低恹恹的抽泣声,哀伤得要命。
他疯狂地吻他,他藏了太多的委屈和不甘,盛不下了,快崩溃了。
第一次见到路鸥然,他就在想,一个男孩怎么可以好看成那个样子。那时的他年方十七,却已经和自己一样是国内一流学府顶尖专业的大学新生,即使少言寡语,只要看一样他鸦黑色睫毛下收藏的明眸,就足以让人无法把他从脑海中赶出去。
不仅是他,很多人,都和自己一样,他们谈论他,说他的家世,偶尔也在和他搭不上话的尴尬中背后冷眼,出于本能的对强于自己的人的追逐,和天性上的妒忌,总之那几年,路鸥然是他们学校永恒的话题。
这个话不多的男孩或许不知道,曾几何时,他已成为自己对爱情的临摹,成为他感情的启蒙,仿佛有人为他打开一扇玄妙之门,众生相中,他唯独看到一人光芒万丈。
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要追求这个男孩,想待他好,想为他掏心掏肺。
他不是一个能言会道的人,无法用华丽的语句阐述这个渴望出生时的激烈,他只能默默地陪在男孩身边,为他开疆辟土,为他身先士卒,用行动应诺当年的许愿。
然而丰碑将铸,他以为他终能守住的人,亲手扼杀了他尚未有机会存活一天的爱情。
“为什么非要说出来。”安靖蜷着上身,脑袋埋在路鸥然胸膛分不清是哭是笑,“当不知道多好。”
闷热的空间内,紧挨的两人具是一身淋漓的汗水,安靖脱了t恤再度操起剪刀,“当不知道吧……”他反复絮叨一句话,“当不知道,你会好受得多……”
牛仔裤已经完全被汗洇湿,粘在一双修长紧实的腿上,就是剪刀也行得不畅,安靖索性褪了拉链使劲地扯,路鸥然的皮肤很白,暴露的大腿很快因为他粗暴的动作被刮出一道道的红色痕迹,落到眼睛里就是实打实的冲击。
安靖弯起手指勾着路鸥然的内裤,咔擦一开一合,************************************
这让他想到自己和路鸥然的第一次,由于紧张和激动,他甚至没敢多看他一眼,更别说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将路鸥然攥在掌心里感受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是我,当个梦,当什么都好,我不想伤害你,鸥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他念给他听,也催眠自己。
路鸥然伸手来绊,被他揪到嘴边掰开手指一根根挨个亲。
“这是什么!”
痴迷的眼神被萧狠替代,他盯着路鸥然无名指上多出来的东西发憷。
“你就那么喜欢他?愿意为他戴上这东西招摇!”
路鸥然也记起来了,今晚他去程扬禹那儿本应归还的戒指,现在正好好的戴在他的手上。
那天从教堂出来开车回家,他就发现了,无名指上生出一枚戒指,简洁的款式无钻无饰,只在戒圈的内环刻着la,贴合他手寸的戒指若说是给鸥歌准备的,无论如何也没有人会采信,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那个大胆又可恶的家伙,当真是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而他,也真的和这个男人在神坛前互许忠贞,互换专一。
现在想来,为什么没有脱下戒指收藏,而是日日戴在身边,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