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挡风玻璃的车中,带着尾戒的手中点燃着一支低焦油的香烟,却再也没有心情放入唇齿之间缠绵。他的手搭在车窗上,不愿意去擦一下车窗上的水珠任由那些全部滚落下来,只是留恋着这样一个模糊中带着温度的影子,一直到香烟燃烧殆尽,才会靠在后背上,沉声道一句:“开车。”
他们的人生没有回忆,这样就相当于自杀,这对于他们来说太残忍了,可是这种生吞活剥鲜血淋漓的感觉却叫人疯狂的上瘾。
齐焱低下头,没有丝毫的忏悔之意。
他知道这一切是必然的,是肯定的,想要接近邹衔,这是为一个办法。
要么欺骗,要么不见,他宁愿将他骗的痛彻心扉,把自己的影子就好像磨砂纸一般狠狠地在他的灵魂上蹭过一次又一次。
“我无话可说。”齐焱脸上露出些笑容,只是在外人看来如此的凉薄,如此的虚假。
邹衔此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眼神简直认真道了让齐焱无从逃避的地步。他深呼吸一口气,突然就动了,向着齐焱一拳狠狠地砸了过去。
这样的速度甚至是角度,在齐焱看来都是破绽无数,可他连躲都没有躲一下,只是安静的一直盯着邹衔,果不其然,邹衔这一拳只是紧紧地擦过她的脸颊,狠狠地打在了墙上。
他在赌。
他在赌邹衔会不会这样叫自己毁了容……
“我他妈的只想问你一句,为什么你出事不告诉我,我就那么没用吗,连自己男人都保护不了!”
邹衔喘着粗气,黑色的双眼瞪着齐焱,白色的领带被动作撕扯的有些凌乱,却是更添了几分诱惑。他觉得很生气,觉得自己应该很生气,可是当这个男人站到他面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居然连一个威胁都做不出。
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害怕这一个威胁会让自己心虚,还是会让自己害怕失去这个人。
他很胆小,他知道自己在和齐焱相处的这么多日子中,他主动引到两人感情进展的动作简直堪称屈指可数,这并不代表他不重视。相反,就是因为他的不擅长,他才明白感情的弥足珍贵。
错过了,就没有了,更何况,他连错过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他不会威胁,这只会让他自己陷入泥泞,挣脱不出,逃脱不开。
齐焱难得被自家媳妇儿给壁咚了,这会儿兴奋地两眼发光,qín_shòu的简直不忍直视。
“我要让你知道,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你居然招惹了我,那你就做好把一辈子都搭进去的打算!我,我邹衔,这辈子只要你跟在我身边,当我的人!”
邹衔咆哮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他把齐焱压倒在墙壁上,双肘抵在他颈窝的位置制止住他的行动,邹衔此时此刻低着头,温热的呼吸都洒在了齐焱的脸上,接着就低头狠狠地咬了下去。
两人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热吻在一起,齐焱双手搭上了邹衔的腰,勾着他的舌头一点点地攻略城池,一点点攻破他的防线,成功的将一个暴躁的百炼钢化作了自己唇上的绕指柔。
他一个翻身把邹衔压在墙上,嘴角笑容更更加明显:“怎么会不需要你,现在你可是要和我一起去逃命呢!”
邹衔眯着眼睛,就像是在认真端详他,听到后面来的动静,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拉着齐焱就往走廊后面的楼梯上走了过去,他一把推开紧紧闭着的大门,里面装修的十分精致,但不难看出主人作风绝对是偏向严谨。
“快点挑一件。”
不用他提醒,齐焱早就已经动手拿出了一套运动服,甚至看了一眼邹衔之后,他又在里面拿出来另一套,一句话不说上手直接就开始扒邹衔的衣服。
满打满算这也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猛的这样一热情,到是让邹衔不好意思一般红了脸。
“你……你干什么?”
“干你!”齐焱嘴上花花着,实则并没有qín_shòu到这一地步。他干脆利落地扒了邹衔上衣,把运动服丢给他:“穿上,你那一套不利于行动,咱们可是要抓紧时间出发。”
邹衔抿抿唇,他虽然没有表现的很暴躁,但是齐焱也看出来了他的不安:“怎么了。”
“你父亲被不希望我们在一起?”邹衔安静地看着齐焱,甚至一把拉住了他正在穿衣服的手。明明有力气挣脱,可是齐焱却什么反抗的动作都没有,只是任由齐焱这样拉着自己的胳膊。
“没有。”齐焱拿出一把枪,表情没有丝毫的不对。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子弹和枪膛,然后别进了邹衔的外衣里面:“拿着这个,没有用过也没关系,总是需要保护自己。”
邹衔叹息一口气,主动再一次拉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齐焱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在送客?”
邹衔一把拉住他往外面拽,自己将自己的房间门落了锁:“我只是在断后,顺便……”他抹了一把就好像是烫手山芋的枪:“枪在华国属于违禁品。”
齐焱无辜脸摊手:“我是良民。”
于是良民就差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同伙打了个电话,一只手还不愿意放开被自己拐带上了贼船的媳妇儿:“庄眉,车,我们在巷子西面见。”
那边的人给了他一个确定的回复,齐焱露出了得心应手的表情,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邹衔倒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兴奋?”
齐焱冲他挑了挑眉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