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昏昏欲睡。
“困了?”梁舟凑近他,轻声问。
他困倦的眨眨眼,揉揉肚子:“嗯,吃得太饱,不想动。”
赵运趴在赵知怀里,眼皮垂啊垂,也是快要睡着的模样,梁舟看看他,又看看余疏林,眼中染上丝笑意——吃饱了就睡,像只小猪。
……就是太瘦了。
“卧槽,杨琳加入荣华了!”张谦突然捧着手机蹦起来,差不多快睡过去的余疏林被惊醒,睁大眼看着他,眼中带着些茫然。
赵运已经彻底睡着了,听到响动只是不安地动了动,换了个姿势,又睡了过去。
“喊什么,去就去了。”梁舟皱眉看一眼张谦,安抚的揉揉余疏林的头发,起身哄道:“疏林,醒了就别睡了,咱们回房去睡。”
“啊?哦。”余疏林搓搓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伸了个懒腰站起身。
张谦也察觉到自己说话声音太大,忙将音量压了下来,拿起外套起身,跟着他们往外走,嘴里犹自愤愤道:“荣华和杨琳真是太讨厌了,天天在眼前蹦跶,好想掐死。”
凌春打个哈欠,他喝了酒之后又喝了点汤,也有些困了:“等你什么时候有了掐死他们的实力再说,你怎么那么精神,回房睡吧。”
赵知调整了下姿势将赵运抱好,边走边感叹:“年轻人就是精神好,我年纪大了,不行喽。”
张谦扫过他们放松过度的脸,黑线。他是该自豪自己安排的行程十分舒坦呢,还是该担心这群人会未老先衰,提早退休?
余疏林困得不行,泡过温泉的身体总觉得软绵绵的,温补的汤一喝,整个胃一暖,脑子越发迷糊了几分,他硬撑着精神洗漱完换上睡衣,然后爬上床,什么都没来得及和梁舟说,倒头就睡了过去。
梁舟见状无奈的摇摇头,放下睡衣,凑过去帮他盖好被子。目光触及他扣得乱七八糟的睡衣扣子,手顿了顿,小心的伸过去,帮他将扣子解开,重新扣好。被打扰到睡眠的余疏林动了动,翻个身,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怎么还是这么喜欢蒙头睡?梁舟扯了扯被子,没扯动,反倒把刚扣好的睡衣扣子给扯开了一颗。睡衣衣领本就有些大,如今扣子还解了一颗,这下不止锁骨,连胸膛都能隐约窥探一二。
梁舟别开眼,将被子帮他拢了拢,拿起睡衣去了浴室。洗漱时脑中晃过少年单薄的胸膛和白皙细腻的皮肤,有些晃神,随即皱眉,摇头。疏林太瘦了,不行,得养胖点,手感好(?)。
小心掀开被子躺到床上,他侧头看了看睡得香甜的余疏林,轻舒口气,探手关掉床头灯,闭上了眼睛。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余疏林爬起来上了次厕所,回来时也不管自己是从哪边下来的,直接摸到了梁舟这边,掀开被子就爬了上去,动了动,觉得有些挤,便推了推身边碍事的“枕头”,发现推不开,索性腿一跨,胳膊一搭,抱着“枕头”继续睡。
梁舟被折腾醒,垂眼看看搁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腿,又侧头看看埋在自己脖颈间的脑袋,叹气,侧身,将对方扒拉进自己怀里,手□□缠的睡了。
余疏林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梦都没做一个,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都是力气。他伸了个懒腰,望望窗外灿烂的阳光,露出个笑容,蹭到床边准备下床洗漱。
咦,拖鞋呢?
梁舟浑身湿气的从浴室出来,见他傻愣愣的坐在床边,皱眉问道:“坐着干什么?”
“我的拖鞋呢?”他抓抓乱七八糟的头发,迷糊道。
梁舟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指指床的另一边:“那边,快去换衣服刷牙洗脸,吃完早餐咱们去农家乐钓鱼。”
听到钓鱼,余疏林眼睛瞬间亮了,点点头,爬到床那边穿上拖鞋,跑到浴室去了。
梁舟目送他进了浴室,转头看向睡得凌乱的床铺,扒拉了一下早就染回来弄直的头发,脸上隐约有些疑惑和烦躁。
农家乐里人挺多,梁舟又是帽子又是□□镜的,小心的避开人群活动,倒也幸运的没被人认出来。
众人收拾好钓具移步池塘,悠闲的钓起鱼来。
张谦对这种安安静静的活动没兴趣,便拉着余疏林和小胖子赵运玩跳棋,水果零食摆着,倒也热闹。
早晨的阳光柔柔的,照得人很舒服。凌春将钓竿架在原地,搬着小板凳坐到梁舟身边,用胳膊肘捅捅他:“发什么呆呢,昨天不还挺好,怎么今天脸就黑了,怎么,没睡好?”
梁舟皱眉,努力压下心中的烦躁,转转钓竿,含糊道:“起得有些早。”
“是小余睡相不好?”凌春笑眯眯的,一副“你不开心我就很开心”的模样,调侃道:“还是说你温补的汤喝多了,真的欲求不满了?”
“胡说八道!”梁舟啪一下丢掉钓竿,戴上帽子,朝外走去:“我去看看中午的菜单,你们继续玩。”
凌春摸摸下巴,眯眼:“这反应……莫非真的欲求不满了?”
余疏林是跟着母亲在城里长大的,农村没来过,和赵运一样,看什么都稀奇,扯着张谦问个不停。有人陪聊,张谦说得也很是尽兴,唾沫横飞的,一点没嫌弃对方年纪比自己小。
中午地道的农家菜很是下饭,余疏林吃了两大碗,算是少有的好胃口了。
梁舟全程板着脸,表情也只有在见到余疏林多吃了一碗饭时才稍微好看了些,张谦等人都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但鉴于从前梁舟黑脸才是常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