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拿出这等看家本领,已是怒极,摧心掌法在他手里施展开来,身前一丈之内,都在掌风的笼罩之下,单论掌法中的阴狠毒辣,放眼武林,也难有出其右者。
“好掌法!”陈昂赞叹道:“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右掌后撑,左掌前伸,两手的小拇指和无名指同时夹住三支飞镖,最有力的食指和中指却捏着一根银钉,离他最近的令狐冲,也只能看到他的双手幻化出的道道残影,反掌间闪动的六点银光。
就这六点银芒,却在瞬息间闪没,只往余沧海的要害大穴上招呼。
六把燕尾镖,都是极为坚韧的钛合金所制,在高速运动中,经过大型计算机模拟的气动力外形,赋予它无比的平衡力,在陈昂精妙的手法下,就是一块石头,也能扎透,而且另有妙用。
余沧海当然不敢硬接,只听耳边飞镖摩擦的微微的风响,他就明白,硬接绝对是找死的行为。
身上披风一翻,一张精铁面具就护住了要害,这也是他的独门武学,学自川地把戏人的变脸奇术,配上特意打制的寒铁面具,是他秘不示人的杀手锏。
寒铁面具向薄纸一样被轻易洞穿,但飞镖凌厉的势头,却也微微一缓。
余沧海披风一展,整个人已经缩到了地上,他身形矮小,偌大一个披风挡着,竟然让他造成了神出鬼没的效果,飞镖只是射穿披风,却没有伤他分毫。
能将戏法和武学结合的这样完美,余沧海也能称得上是一个怪才了。
但没让他高兴多久,就听见脑后“簌”的一声轻响,却不是从他耳边传来,反倒是往一群围观弟子那里去了。
令狐冲倒是看得清楚,那六点寒星飞出门外,在半空中绕了绕,就电射而回,劲力不减,激射向一旁的青城弟子。
“噗!”
燕尾镖从颈射入,口前穿出,洪人雄甚至来不及呼喊一声,便捂着喉咙倒毙在地,其他五位青城弟子,一个捂着左耳,一个捂着右耳,还有两位分别握着洞穿的手掌,剩下一个颤颤巍巍的盯着自己钉在墙上的帽子,已然骇得魂飞魄散。
这神乎其神的镖法,吓得剩下的几人捂着脑袋蹲到了地下。
“这是回旋镖!”余沧海睚眦俱裂,但还没等他反应,就感到心口微微发凉,连忙脚下步伐一错,于弹指之间身形挪移开尺许,不想两道射来的暗淡银芒,在那原地轻轻一撞,便朝两边电射而出。
余沧海怒视着将要从自己胸口穿过的那枚银钉,猛地一吸气,胸口仿佛被人打了一拳,凹陷下去碗大的一个坑,险险躲过银钉。等他连退数步退出了房门,大家才发现,他胸口衣裳破烂,胸膛上被划开了一道三寸的口子。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令狐冲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威风八面的余沧海,只是一个回合就被陈昂逼的狼狈而退,仅仅发了六道飞镖,两枚银钉,就打得青城派弟子斗志全无。
“穿林打燕、流星赶月、回头望月、银星两散!”余沧海面上不显惊骇,强作冷静的念出陈昂的暗器招式名称,“阁下是哪门的高手,来为难我青城小辈!”
“不是为难,只是教你们不要进来,打扰我和令狐兄饮酒!”陈昂摆手到,几名青城弟子听到他这样说,吓得急忙退出门外。
余沧海看到弟子这样不争气,却只是恼怒的看了令狐冲一眼,双目中隐含杀机,显然是记恨到了他身上。
“既然阁下不想我们打扰,那就告辞了!”余沧海忍着憋屈,挥手让弟子收敛洪人雄的尸体,硬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
“慢着!”陈昂却不肯饶过他。
余沧海怒极,威胁到,“阁下还要如何,是要和我青城撕破脸吗?”语气隐隐不善,令狐冲听在耳里,就知道他又在扯武林正道的虎皮大旗,有定逸和刘正风压阵,他到也不怕陈昂暗器厉害。
“你打扰了我的酒宴,只用说一声,就能大摇大摆的走了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陈昂冷笑道,他看到余沧海闪烁的眼神,就知道他丧了胆气。
刚才他一手暗器功夫,到有大半是刚从余沧海身上学来的,这么可能放过这现成的活教材?
别人学功夫,无不是要拜师磕头,给门派做牛做马,遇上师傅心情好了,才能得到一两句的真传指点,如此巴着脸求人,也只能学到一些皮毛,遇上师傅的三姑六婆这些有背景的,三两年就要被打趴下。
就是有惊天奇遇获得了秘籍,也要再三防备前人留上一手,在关键处篡改隐瞒,上到名门弟子梅超风,下到那些上门求医的三流武林人士,都为此被坑过。
哪里像陈昂这样,只要和人交手,不过三两个回合,就能把人压箱底的东西学去,等于是对手手把手的教他,决然不虞他们隐藏,只能说全能状态下的陈昂,学习能力和理解能力完全是作弊。
刚才余沧海用飞锥射陈昂的时候,陈昂就在超频状态下,记录下了余沧海的独门手法,甚至推演出了几个他都没想到的后着,结果用学来的手法射回去,反而让原主都认不出来了。
也就是现在的陈昂对内力的理解不足,不然有心打一套摧心掌给余沧海看看,好叫他知道摧心掌也有公母之分,他那母的遇上公的,便不厉害了。
但不等余沧海搭话,定逸师太和刘正风就匆匆赶到,陈昂失望的放下手,这场大约是打不起来了。
没想到余沧海自己忍下这口气了,但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