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沉沉。
烈城小心肝儿一抖，不争气地羞红了脸，在内心深处愤愤道：哥卖艺不卖身！！你小子别乱来！！！
顾尚韬的手下果然很有效率，这边刚刚谈完条件，那头老纪就贴心地将正式合同文件以及签字笔送上。
可是……老头儿，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哥日子过得再怂你也别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哥啊，这会让哥很忧桑滴！
“签了吧，签了文件之后你们烈家就会正式纳入顾家的羽翼之下，以后不会有人敢随便打你们的注意，更加不会有人敢欺负你，而你要做的，在公帮助我的工作，在私，照顾我生活的方方面面，明白么？”
烈城拿着合同看，没五秒钟，脸色就变了几遍。
甲方顾先生顾尚韬，乙方烈城。
乙方必须无条件服从甲方，要做到从精神上到身体上的高度统一，不能有任何背叛行为。甲方对乙方享用一切绝对权利，乙方必须无条件满足甲方的任何要求。在此基础上，甲方承诺……
烈城的手指抖了两下，终于没有力气握着这千斤重的合同，让纸张散落一地。
这是合同？这分明是一纸卖身契！
什么叫做精神上到身体上的高度统一？
有比这更坑爹的么？！
有！
合同最后还著名了违反合同条例乙方要做出的各项赔偿，每一条都是在从烈城身上剜肉！而合同本身更是无期限的。
这意味着，签了这东西，他就要被这个男人奴役一辈子！
这还有没有人权的啊！他要告这混蛋！
“有什么意见么？咱们可以趁早商量上商量。”顾尚韬问道。他向来很好说话。
烈城压不住一腔怒火。终于马力全开地对着顾尚韬爆发出来：“怎么没有意见？老子不同意，脑子被门夹了才会签这种东西，这……简直丧德败行！”
顾尚韬不言不语，听着烈城咆哮，等对方发泄完了以后，挑着眼角，弹了弹合同，冷笑问：“那你签是不签？”
黑色的冷眸对上明媚的桃花眼，五秒钟的对视，某个不争气的气焰全无，屁颠屁颠地捡起一地的合同签上大名，盖上爪印。
顾尚韬也签了名字，反复看了两遍之后满意的将合同交给老纪，脸色依旧是冷冷的模样，只是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泄露了他此刻逾越的心情。
烈城涨红着脸，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对他，他只知道眼前这个是他这两辈子加起来遇上的最坏最坏最奸诈最奸诈的人！然而就是这个恶劣的家伙，抓住了他的小辫子，让他束手束脚，最后被吃得死死的。
“很晚了，我给你安排了地方，你先休息休息，等我恢复了我们就回北京。”
烈城蹙眉：“我不想去北京。”棉城才是他的家，最关键是……北京给他的印象糟透了。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那人晃了晃手里的白字黑字，洋洋得意：“你不用怕，这次跟上次不同，你身后有我，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
“当真？”
“自然。”
“包括你那啥表~妹？”烈城说得暧昧，这年头，对于表妹这两字，理解是相当丰富的。
“你说那个黄……”
老纪看出他忘了，提醒道：“黄兰兰。”
“对，你说她？”
一见顾尚韬居然连那刁蛮女娃儿的名字都记不住，烈城心情大好：“就是她。”
“她是什么歌东西？从今往后，能欺负你的只有我。”
顾尚韬说出这话，脸色那不屑却又理所当然的神情真是让烈城又爱又恨。
“胡说八道，不要脸！”烈城狠狠啐了一口，心中却不由地有几分高兴。
烈城被安排在了顾尚韬的隔壁房间，他一离开，顾尚韬的面上便肃然了几分，轻轻睨着眼瞧着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老纪。
“我是该怪你自作主张，还是夸你干净利落。”
老纪一抖，当即鞠躬：“大少爷，属下知错。”
顾尚韬摆了摆手：“我没怪你的意思，今晚的情况特殊……那么……被送到医院抢救的人到底是谁？”
“穆亨。”
“哦？”
“在南边儿发现的，身上中了七八枪没死，送到医院进了抢救室抢救无效死亡。”
“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只言片语……不过……他临死前手上还握着这个……”老纪从口袋里拿出东西，交给了顾尚韬。
“这是……扳指？”质地倒是一般，款式也不新颖，这样的东西穆亨那老狐狸何以贴身携带，死前还要握在手里。
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后面另有玄机，只是没有最够的资料让他进一步作出判断。
“知道是谁干的么？”
“不知道，现在的脚步杂乱，当时应该由数人在场，证据收拾得很干净，应该相当专业。”
顾尚韬了然地点点头：“进一步跟进，穆亨涉嫌贩毒，这么多的毒品一定要搞清楚来源，让齐涛叮嘱海关那边多多注意。另外……穆迪怎么样？”
“穆亨死了，穆迪这步棋我们还没来得及用上。”
“有证据能控告他么？”但凡对他的私有物有半点企图心的家伙，顾大少都不打算轻易放过。
“他并没有参与他父亲的那些非法产业……”
“我明白了，那就将人放了……不过，还是得让他尝尝苦头就是，记住……千万别让他有机会见到烈城。”
“是。”
老纪下去了，顾尚韬一个人在病房里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