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假使做了无赖的事情,便会接着做出加倍的无赖来抵赖。”——莎士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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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共和国的儿子库里奥,并不是一个意志多么坚强的人,或者说他本就没有和加图、庞培一起陪葬的打算,目光敏锐的库里奥,早就发觉了庞培的“骗局”,当然这不是庞培有意编织的,更像是他狂妄尊大的必然结果,那就是全意大利,庞培能直接调动的军团也就两个而已:卡普阿的西班牙第一军团,以及罗马城外的驻防城市军团,后者现在还是由几千名自由奴构成,是元老院集资替他们赎身的,除去混杂在里面的百多名留守士官外,这个军团没有丝毫的战斗力可言,即便西班牙第一军团号称头等精锐,但马上凯撒带着十个军团压过来时,庞培就只有望风遁逃的份。
“就让小加图这种冥顽不灵的人物,和庞培一起完蛋好了!”库里奥如此想着,将小加图的密信搁置一旁,便匆匆在黑夜当中,穿戴好斗篷,前去普来玛去面见位对他而言,更重要的人物。
“现在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明白了!”这是在普来玛里,库里奥看到躺在圈椅上小酌的李必达,气喘吁吁急不可待地所说的第一句话。
对方不置可否地抬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表示里奥抽丝剥茧。
“这是根拉着巨大船只的链条,环环相扣,没想到你居然完成了,真是讽刺,罗马共和国,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庞培、加图。甚至凯撒,都自以为航船的方向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但没想到拖曳它的铁链,却在名不见经传的你的手中!是的,一切都是你精心策划好的,在对克劳狄之死的案件里,你有意花重金抬出个海尔西乌斯来。并且诱导西塞罗出来打官司,就是为了能让西塞罗得到庞培的钟意,给他赏赐了个东方富饶的沿海行省,但是你可没安什么好心,你着意的不是西塞罗,而是西塞罗的好友。护民官埃提乌斯!”
“继续说下去。”
“西塞罗是个很重视友情的人,更何况他其实在罗马的显贵圈里没什么真正能推心置腹的朋友,埃提乌斯算是唯一的,所以西塞罗前去西里西亚当总督,肯定是要将埃提乌斯带着的,是的,埃提乌斯现在已经是行省财务官了。他就失去了连任来年护民官的资格。”
顿了一顿,库里奥脸上居然慢慢有了兴奋的表情,“不光是埃提乌斯,还有特里阿里,还有伊格纳久斯,前者也是现任护民官,后者本也可以成为潜在的候选人。但你先前却和执政官班克斯谈妥,以约束克劳狄党羽不再闹事为条件。求班克斯内定他俩的罪行,虽然比较轻微,也就是流放异地,但却不得在罗马城内担任任何公职,包括护民官在内,这样的话,你又排挤走了两位对手。”
“继续。”李必达笑着说到。
“还是回到海尔西乌斯上。你与凯撒继续花巨额的资金,叫他参选根本不可能成功的执政官,就是在施放迷雾——庞培与小加图都被你迷惑了,他们将精力和资金全都投入到执政官打擂上去。和海尔西乌斯缠斗不休,却殊不知你早已另外用钱财敷设好了网,将手伸向了特布里斯民会上去,伸向了护民官的选举里去——而后,叙利亚行省军团萌发叛乱的危险,也是你设好的局,你扔下了两个军团为饵,让布鲁图、喀西约、阿庇斯这些原本可以回来参选的人上了钩,困在叙利亚统辖军团无法动弹,而安东尼、保卢斯、安冈第努斯等亲凯撒的,却可以脱身归来,参加护民官竞选。”一口气说完这些,库里奥也觉得有点累了,李必达笑吟吟过来,递给他一杯酒水,库里奥一饮而尽后,接着说道,“你简直厉害,居然完全操控了局面,十名护民官,不,九名护民官,现在全是你的人,也是凯撒的人。”
“我现在在面对最后位护民官,正在开出合适的条件,询问他愿意不愿意凑够十名护民官。”李必达端起银酒壶,不紧不慢地又替库里奥斟满了第二杯酒,“迎娶富丽维亚,加入‘安博罗德斯’会,继承克劳狄的事业,与我、安东尼一起奋斗,怎么样?”
“我已经知道了,在你与凯撒互相往来的文书里,是这样称呼我的,‘可以值得花大价钱在市场上购买的良品’。”库里奥冷笑着说到。
李必达噗嗤也笑出声来,“难道这个评价不是很好?不是每个人都能位居良品这个位置的,凯撒开出的价钱,是替你偿还所有的债务,整整一千塔伦特,另外富丽维亚的嫁妆也有两百个塔伦特,只要追随凯撒的话,即任军事护民官,推倒罗马城后,即任总督。”
“我要西西里,还有阿非利加。”库里奥低声说道。
“当然没关系,和我的不冲突,我要的是远近西班牙,外带卢西塔尼亚。”李必达回答,“那么,可以成交了吗?”说完,他亮出了安博罗德斯会的金制徽章。
“这是无理由的捆绑,我只是愿意投向凯撒,对加入你的小集团并没感兴趣。”库里奥一口拒绝。
举着金制徽章的李必达耸耸肩膀,倒也毫无介意,重新将东西给收了回去,便重新坐下,大功告成的语气,“十个护民官全都凑齐了,下面里奥,演技要精彩些。”
“就像在舞台上那样,演员也要到了摘下哭和笑的面具的时候,呈现在真实阳光下,也许只是张让人感到乏味的脸。”库里奥缓缓离开,而后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