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在宁钰谦身边干了这么多年了。
“还有吗?”宁钰谦问。他眼眸颜色偏浅,配上一张冰山似的脸,有种违和感,却又显得愈发俊朗。
于安摇了摇头,小声出言:“太医只送了一瓶过来。”
那一瓶还被宁钰谦给砸了。
宁钰谦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半晌,叹气道:“那就回宫。”
于安诧异的跟在他的身后,暗自揣摩着宁钰谦究竟是何种心思。
分明是极其厌恶那位阮妃娘娘的,可是却还是要隔三差五的去找人家。
也不知究竟是怎么想的。
宁钰谦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空空如也。
这只手上,午时的时候拿着解药去了碧荷宫,想要将解药送给阮央。
只是,他不偏不倚的听到了那句:陛下说,让臣妾今后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眼前。
呵。
————
月亮弯弯的挂在天上,月光洒落在地上,将地面照亮。院子里面的水缸中种着的荷花笼在月色里,有种不真切的美感。
蚊虫在她身边飞舞,阮央穿着轻薄的纱衣躺在躺椅上,身边站着的小核桃尽职尽责的拿着扇子给她扇风。
阮央看了一眼高高的宫墙,偏了偏头问小核桃:“出宫有什么条件吗?我的意思是,我可不可以随随便便的就出去?”
如果她能就这样离开这个皇宫,那么——她的生命安全问题就得到了彻底的解决,也再不用委屈自己去讨好宁钰谦了。
小核桃疑惑的皱了皱眉:“娘娘难道没看过宫规?像您这样的妃子,如果没有陛下或是太后的允许,私自出宫的话,是会被关天牢的。”小核桃夸大了语气,“天牢您知道么,就是传闻里特别恐怖的那个地方。一般人都是有进无出的。”
阮央挑眉,不太相信:“真这么恐怖?”
她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皇宫都是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
“而且您要是随便出去了,被发现了之后,就连老爷夫人也会受到牵连。”小核桃缩了缩脖子,手中的扇子止住扇风,看了一眼只有她和阮央两人的院子,小声道:“就连奴婢也会性命不保。”
阮央被她畏畏缩缩的模样给逗笑了,忍不住弯了弯眼,同时却也更加忐忑了。
就是说,她目前除了讨好女主这一条路,再也走不动其他的了。
就连皇宫都不能随意离开。
更别提远离这里,去寻找回去的方法了。
“好了,我知道了,不会瞎搞的。”阮央轻声道,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要不,你也去搬个躺椅和我一起躺在这儿?咱俩一起数星星?”
小核桃摇了摇头,正准备说点什么,就感到自己身边的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身后传来男子低沉冰冷的声音:“好。”
小核桃吓得尖叫一声,她可是记得,刚刚看的时候身边除了阮央,一个人都没有。
阮央倒是比较淡定,这声音,在她梦里出现过很多回。
每次都是阴森森的说着同一句话,爱朕吗。
于是,阮央从容的站起身,在小核桃惊惧的目光下,对着发声的来源行了个礼,甜着声音问:“陛下您又来了呀?”
这两天里,这个男主隔三差五的往这里来。
宁钰谦从阴影里走出来,小核桃惊魂未定的跪了下来。
“起来吧。”宁钰谦说。
阮央讨好的笑,她身上的衣裳很薄,隐隐可以看出玲珑的曲线。
十七岁的女孩子,发育的很好。
一举一动,都有了足够诱惑人的资本。
他移开视线,淡淡问:“不是说去搬躺椅的吗?”
小核桃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去搬了个躺椅放在阮央身边,“陛下您躺。”
宁钰谦斯文的迈着步子,掀了掀衣摆,在躺椅的前部端正的坐下。
阮央站在他身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模样有些局促。
宁钰谦想起曾经见过的那双脚,勾了勾唇,“怎么,还要朕亲自抱你躺下来?”
阮央浑身一僵,压着声音道:“臣妾也是愿意的。”
说完便迅速的在椅子上躺了下来,身体贴着椅背,寻不出一丝空隙。
开玩笑……
她才不想让宁钰谦抱她。
别说她从来没主动让别人抱过她,就是有,那个人也不可能是眼前的变态男主。
宁钰谦伸出手,在阮央面前摊开,手心是一个同她退回去的瓶子一样的,细长的白色瓷瓶。
阮央疑惑地看着他,“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臣妾身体可好了,不用这个的。”
她怕这个瓶子里面的东西,有毒。
她看着宁钰谦的眼神有些闪躲,声音却是软软的,让人从心底生不出半丝火气。
“拿着。”宁钰谦没什么表情的说,“没毒。”
阮央更害怕了,就连眼底都写着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