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一声一声的,一共三下:“娘娘,您的恩,奴婢一定会记在心里,这些钱,奴婢就是做牛做马也会还给您的。”
见她这个样子,阮央忽然有些心虚。她借钱给她的目的,其实更多的是讨好她。甚至连这些钱,沐雅晨也对她说不用还了。
她蹲下身,将她扶了起来,“碧槐姐姐,这些钱你不用还的,央儿只是真心地想和你做好姐妹,没有别的意思。”
苏碧槐红着眼,重重的点头:“奴婢绝对不会辜负娘娘的信任。”
阮央沉默了一会儿,只是说:“你能记得今天说的话便好。”希望她真的可以记得,以后不要被权力蒙蔽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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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接连下了三日的雨,在第四日的时候,终是雨过天晴,碧蓝的天空澄澈如洗,暖暖的阳光打在身上,空气中漂浮着泥土的香气。
阮央闭了闭眼,叹道:“这就是生活啊!”
小核桃却是愁眉苦脸的,“娘娘,太后寿辰您要送些什么东西?”
“太后寿辰什么时候?”阮央随口问。
“……十日后。”小核桃黑了脸:“您是不是从来没注意过这些?您知不知道,当今的太后娘娘,是陛下的亲生母亲,讨好了太后娘娘,便是等同于讨好了陛下!”
“有你说的这么玄乎吗?”阮央不甚在意的笑笑,从秋千上蹦下来,随手抓了一把小核桃放在身前的瓜子,笑道:“陛下和太后之间的关系呀,其实没你们想得那么好。”
“胡说!”小核桃将瓜子盘拿起来,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那个秋千,怒道:“您一天到晚就知道整这些没用的东西!都不多花点心思想想该怎么讨好陛下!”顿了顿,小核桃的声音更大:“还有太后娘娘!”
这一声震得在远处扫地的苏碧槐都抖了抖,她不由得回过头看了阮央一眼。
阮央冲她嘿嘿的笑,苏碧槐抿嘴笑了笑,便又低下头,认认真真的扫起地来。
阮央磕了一口瓜子,道:“你不懂。”这秋千是专门做给苏碧槐的,等到时候她和宁钰谦感情好了,宁钰谦就可以在这里推着苏碧槐荡秋千,那情景,想想就觉得美好。
小核桃哼了一声,不欲理会她,快步走了,只留下阮央一个人,站在树荫底下对着一地的瓜子壳发呆。她自然是想过太后生辰该送些什么东西的,只是……没有钱。
她看了一眼远处的苏碧槐,转了转眼,心念一动。
“碧槐姐姐?”阮央小跑到苏碧槐身边,笑吟吟的开口:“你好像说过你会跳舞?”诚然如今她不敢明面上将苏碧槐推给宁钰谦,但是——若是宁钰谦自己对苏碧槐心动了呢?
苏碧槐点了点头,轻声开口:“奴婢的娘是舞女,奴婢和娘亲学过的。”
阮央继续道:“央儿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不知道……”阮央眨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苏碧槐轻笑,“娘娘有什么事情便直说吧,奴婢没关系的,只要是您吩咐的,奴婢都可以去做。”
阮央也笑,笑得眼睛都快眯在了一起。宁钰谦前几日那么执着的想看她跳舞,想来是喜欢跳舞跳得好看的女孩子的。
她故作为难地说:“过几日不是太后娘娘的生辰了吗?我便想着送点什么给太后娘娘,姐姐可愿意在太后娘娘的寿宴上献舞一曲?”
苏碧槐愣了愣,脸红了红,那样大庭广众之下……跳舞……
阮央见了,叹息着摇头,道:“既然姐姐不愿意,那便算了,央儿也只好去找别人咯~”
“奴婢,奴婢……愿意。”苏碧槐低着头,小声说,但是语气却是坚决的。
阮央笑嘻嘻的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甜甜道:“碧槐姐姐你真好!”
苏碧槐有些无措,咬了咬唇,细声细气地说:“娘娘……您对奴婢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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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蓝色水袖被慢慢甩出,穿着蓝色舞衣的女子缓缓侧过头,小小的脸掩在臂弯里,她轻轻踮起脚,慢慢的转着圈,随后下腰,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落地。
阮央满意的点着头,这舞跳得,比她的好多了。宁钰谦一定会喜欢的。
教坊里的舞娘也弯起了眼,赞赏的拍了拍手,赞道:“这位姑娘腰肢柔软,动作灵活,生来便是跳舞的好苗子。”
苏碧槐连忙站稳,低着头不敢搭腔。她以为自己跳的,不过一般般而已,却不成想,阮央与这位教坊的舞娘对她的评价都如此之高。
阮央又问:“那您看,这位姑娘有没有什么地方要改进的?”
舞娘笑道:“这位姑娘就是太软了,没什么劲道,不过……软一点,也更有美感。”言下之意就是,苏碧槐并不需要改。
回碧荷宫的路上,苏碧槐一直红着脸,不敢多说话,阮央倒是很无所谓。反正苏碧槐是内定的女主,就算是没有她的帮忙,她和宁钰谦也迟早会看上眼的。
阮央心情颇好的把玩着舞衣的长长水袖,在指尖缠了一个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