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也没有什么用了。他很大可能是带上老婆孩子走了,至于你——本来就只是用来做政治联姻的工具,现在没用了,带你一起出逃的话还很可能被盯上。抛下你这个弃子,是很自然的事。所以你应该搞清楚,以后你再也不是养尊处优的豪门千金,以后被为难的情况多得是,你再这么蠢下去,也不会有人给你的蠢事擦屁股。”
高以云僵硬地着,周荻每说一句话,她的心就冷一分,到最后周荻说完,她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孩子啊跳动了。她完全没办法做出任何反应,只知道木然地瞪着周荻,仿佛眼珠子都要爆裂一般。
周荻抖了抖腿甩开她,接着说:“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你应该为你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说完之后,周荻身边那两个男人就朝着高以云走了过去,高以云瞬间吓醒了过来,慌张抓紧自己的大衣,疯狂地哭喊道:“不要!放开我!”
周荻冷漠地看着,一动不动,当那两个男人抓住她的手时,她真的陷入了绝望,哭得浑天黑地。
而那两个男人按住了她之后,只是欣赏了一会儿她哭到崩溃的表情,接着对着她的脸甩了几个巴掌,就放下了快要癫狂的她,默默地往后退。
高以云原本那张漂亮的小脸现在已经全肿了,精致的妆容也毁得彻底,她现在要是照镜子的话,自己都能把自己给吓死。
周荻漠然地看着躺在地上痛哭的高以云,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即使是真的让这两个男人把高以云给怎么样,他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者最大特点就是没有同情心和同理心,他感受不到高以云的痛苦,看到她这么恐惧,也不会觉得有任何负罪感。
第70章
可关泽会有。
周荻清楚,自己的毛病说不定一辈子都没办法医好,他想毁灭一切的冲动,不知道会跟着他到什么时候。
可只要关泽在他的身边,他就能忍住这满心的暴虐,他不会让关泽因为他而背负枷锁的。
他最终也只是这样轻描淡写地教训了高以云,然后放过了她。他默默地想,高以云真的应该要庆幸当年关泽的运气不错,没有真的出大事,否则今天,高以云不可能这样轻易躲过去。
周荻上前几步,再看了高以云一眼,高以云被目光注视后,突然不敢再放声哭,只是小幅度地抽抽噎噎,坐起来将自己给抱住。
很快,高以云感到周荻走回了车上,而后那辆汽车发动,掉头开走,留下她一人在雪地里。
现在,周荻要回家了。
*
整整两个月,周荻都没有回来过一次,再次站在关泽家门口的时候,周荻的心情实在是没有一个准确的词可以描述,他深吸一口气,这才用钥匙打开了门。
屋里没有开灯,关泽早就睡了。
但周荻还是凭借着记忆抹黑到了关泽的床前,原本他不想打扰关泽的,但一感受到关泽的气息,周荻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激动,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捧着关泽的脸就吻了上去。
关泽睡得很熟,但被夺去呼吸的瞬间就醒了过来,他立刻感觉到了吻着自己的人是周荻,虽然被吵醒还有些迷糊,但确认了是周荻之后,关泽倒是不愿意放开这个人了,他难以抑制地抬手轻轻搂住周荻的脖子,笨拙地回应这个吻。
周荻并没有太过分,只是浅尝辄止便放开了关泽。关泽依然是有些气息不稳,却还是紧紧搂着周荻。
等了两个月的人突然出现,关泽心里倒不是激动,只是有种满满的幸福感,他笑了笑,说:“你怎么老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回来。”
虽然是很轻松的语调,周荻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心疼,连忙再亲了下他的脸,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你等了很久。”
关泽摇了摇头,然后挪了下自己的位置,说:“外面在下雪,很冷吧?赶紧被窝里来暖和一下。”
周荻应了声,快速脱得只剩下内衣,钻进了关泽的被窝里。
他身上还带着风雪的寒气,一点也不像是以前一样暖和关泽却还是紧紧抱着他,把自己身上一点的温暖传递给他,轻声问:“现在暖和点了吗?”
周荻回抱住关泽,说:“嗯,很暖和。”
关泽扬起嘴角,满足地闭上眼睛问:“你要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吗?”
周荻道:“差不多了,从今天起,我就可以长时间陪着你了。”
“真好。”关泽眯着眼睛说,“你想对我说的,都考虑好了再说。累了的话,就先休息。”
“嗯。”周荻应了,抱着关泽便感觉到安心,很快便感觉身体十分困倦,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二人就这样相拥而眠,什么都没有做,在这个飘着雪的寒冷冬夜,把彼此的体温交织在一起,给对方最温暖的陪伴。
*
睡得真正香的关泽在梦中被米饭的清香味道给引诱得半清醒了,他没有睁开眼,先摸了摸自己的身边,发现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关泽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昨晚是自己做梦了?关泽正难过,客厅里就传来了周荻的声音。
“关泽哥哥,你醒了吗?”
是周荻的声音,关泽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摇摇头笑自己的患得患失。
周荻继续说:“刚好我的粥也熬好了,洗洗脸清醒一下就过来吧。”
关泽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应了周荻便从床上爬起来去厕所刷牙洗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