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停留在那里,似乎只要他轻轻转过头,就能让那双嘴唇印在自己唇上。
物极必反,吴友鹏越是不让他联系,凌熙就越爱瞎想,他每晚躺在床上,都要把那日发生的事情一遍遍在脑袋里回放,这让安瑞枫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甚至有一次,他睡前明明没有叹气,但是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是要洗床单。
今天吴友鹏好不容易同意把手机还给他,他还来不及高兴,就被打包扔到了这里,在这深山老林中,带个手机和带个空调遥控器没什么区别……
算了,再熬过这一周,待安瑞枫进组了,他要把这一个月没说的话一口气全说给他听。
他们一行人上山时天色不早,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放东西回屋休息,明天一早再开始搭设架子。这处位于山腰的道观占地面积不小,足有五进院子,前两进都供奉着道家信奉的各位仙人,第三进是平日里上课讲经的地方,第五进则是柴房、杂物间等,而第四进就是供人休息的房间。
因为提前知道了他们要来,小道士收拾出了几间双人厢房供他们入住,但是身为计算外成员,凌熙面临无房可睡的境地……
见此情形,工作人员忙和道士们一阵嘀嘀咕咕的嘱咐,几分钟后,凌熙跟着其中一名小道士,拐向了院子的另一个方向。
大门打开,这间宽大的厢房在太阳的余晖下,静静的把自己展示给凌熙观看。这是一间足有别的双人厢房两倍宽的大房间,看起来刚刚打扫完,空气中还有灰尘飞舞,除了与其他厢房同样的衣柜、圆桌以外,这间房最特别的一点,就是窗户下,那一溜足有五米长的大通铺……
凌熙因为爬山早就累瘫了,现在看见了床,扔下行李,一个箭步冲上去,在床上滚了好几个跟头。
巨大的通铺床板很硬,枕头小小的,被子薄的像是床单一样,但这些都无法降低凌熙在看到通铺后心中升起的兴奋之情。
现在只要给他一块床板,他就能睡着。
在入睡前他甚至心满意足的想:嗯,这张床好歹也算是k呢。
……
这一觉他足足睡了有三个小时,爬起来时已经满天繁星。他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掏出手机想要给吴友鹏打电话平安,结果不管走到哪里,电话都拨不出去。
他拿着手机满院子找信号,刚巧遇上拿着手机的朱琳琳,俩人皮笑肉不笑的对望了一眼,双双别过了头。
凌熙本不想搭理她,忽然见她手里拿着手机,也顾不得面子了,忙问:“你刚才打电话了?”
“嗯。”朱琳琳说:“你也想打?”
“对,你怎么打出去的?”
朱琳琳不屑的伸出一只食指,指了指头顶。
凌熙望望头顶上那遮阴蔽日的大树,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可是这么高的树,我爬不上去啊……”
“别傻了,这才多高啊,我指的根本不是树!”朱琳琳双手在胸前交叉:“你得走到山顶,那里才有信号!”
要知道,他们今天下午走了888级台阶,只是从山下走到山腰的寺道观而已。凌熙看看朱琳琳踩着高跟鞋仍然灵活轻巧的脚步,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废柴,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决定还是不要给吴友鹏打电话了……
毕竟他的超能力还没觉醒,不像朱琳琳已经进化到金字塔顶尖。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凌熙缩着脖子回到了他的k套房中。夜深人静,深山里一点娱乐设施都没有,窗台前摆人参详,凌熙看了一会儿就眼皮打架。他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这间屋子大的可怕,床也大的可怕。凌熙不会害怕空旷的环境,他只是害怕寂寞。
人寂寞了,脑子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就奔涌不停。
他想到了行李箱里的剧本,想到了提前上山踩点的工作人员,想到了这处安静的道观,想到了不苟言笑的老道长,他居然是安瑞枫的粉丝……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安瑞枫那张俊美的脸庞出现在了凌熙的脑海中,随之一同回忆起的,则是他的温柔以及薄荷味道的吻。
凌熙嗷嗷叫着在床上又滚了几圈,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脸上通红一片。这可是道长们的清修之地,他万万不能在这里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吴友鹏还给凌熙的手机里,保留了安瑞枫在这一个月期间发过来的所有短信,每一天的短信有长有短,没有只言片语提及那天在后台发生的事情,但该有的关心和关爱一分没少。凌熙从第一条读到最后一条,心里觉得不够,又翻回去再次读了一遍,这一次他对照日期回忆自己那天发生的事情,在心里默默模拟了一遍自己的回信。
若不是这一个月吴妈妈截断了他所有的通讯设备,说不定,说不定……
他抱着手机傻乐了一会儿,开始慢慢给安瑞枫写短信,结果一不小心短信就写成了长信。
凌熙:hi,好久不见,不好意思之前一个月吴妈管我管的特别严,他让我认真准备歌友会,所以我一直没办法联系你。你最近怎么样,算算日子电影应该杀青了吧?胳臂上的伤好些了吗,最近几个月不要用力。我已经提前到了山上,道观的环境非常美,空气很棒,小祖宗(就是那只戏份比我还多的狗)也很喜欢这里。对了,你定的狗耳和狗尾巴已经送到我家了,我忘了带过来,等戏拍完后,你可以到我家拿。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接过你的电话,我很想念你的声音。
短信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