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讶然道:“是吗?”接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小声的只有他和长情能听到的话,“快帮我。”
长情笑道:“明天我送他去学校。”
禾致修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也没久留,干脆利落的离开。
听到房门落上的声音,禾嘉泽接连抓起沙发上的靠枕往长情身上丢:“我说的是帮我,不是害我。”
长情将弹落在地的抱枕一一捡起来放回原处,道:“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
禾嘉泽冷漠道:“商量什么,你的后事吗?”
长情:“还……真猜对了,我想用自己真实的面貌和你生活在一起,所以我打算把这个身份处理一下,下个月病逝,赶在放暑假那天,不耽误你上课。”
曾经在两人没有坦白之前,大概长情是处于欺骗禾嘉泽的愧疚心理中,十有八九都会在这种情况下顺着禾嘉泽的意思去做,现在禾嘉泽还真有点怀念起以前的日子了。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假期前一天,李东硕问禾嘉泽:“你还去岛上吗?我和白羽想去你的岛上住断时间。”
禾嘉泽道:“行啊。”
白羽:“今晚就走?”
禾嘉泽细想片刻,摇头道:“今晚大概不行,明天我男朋友就要挂了,我得着手准备迎新,晚几天吧。”
早在一周前,长情就将自己安排进医院了,禾嘉泽离开学校后直接去了医院,等过了十二点,‘纪川辽’准时断气,禾嘉泽通知了医生,接着乐呵呵的坐在病房里等接力选手来接自己回家,无法停下对长情真实面貌的浮想联翩。
结果没等到长情出现,禾父禾母倒是先出现在了病房中,进门就看到了那张空荡荡的病床,以及坐在病床边面带微笑的禾嘉泽。
禾家禾母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傻了,精神再次出现了异常,说什么都要把禾嘉泽带回家,叫来了几个壮汉,直接把禾嘉泽给强行绑回了老宅,又让几个人在前后门蹲点守着,防止禾嘉泽偷偷摸摸溜走。
直到被摁坐在沙发上,禾嘉泽还是有些懵的,不明所以的看着禾父,惊诧道:“你们干嘛啊?”
禾父:“咱爷俩坐着说说话,你也这么大了,别再找男朋友了。”
禾嘉泽心说:找个男人谈恋爱都要反对,要是知道了他的对象不仅是个男的,还不是人,可不得气疯。
最终以四个字回话:“迂腐伤身。”他说罢,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禾父:“回哪儿去?你给我老实呆家里。”
禾嘉泽难以理解其用意,问道:“为什么啊?”
禾父:“充楞装傻,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禾嘉泽道:“又不是我叫人把我自己给绑回来的,我能有什么数?”他抬手阻止准备开口说话的禾父,一边说:“让我猜猜看,是因为你的思想陈旧吗?”
本次谈话以失败收场,话题逐渐偏离主题,最终两人不欢而散。
禾嘉泽出不去,干脆上了楼,回了自己在老宅的房间,留被气得黑了一张脸的禾父独自一人坐在楼下厅堂。
先是关上了卧室房门,禾嘉泽才将灯打开,房间内的黑暗被驱逐的瞬间,他首先看到的是地板上盘成一坨的长情,顿时间欣喜的扑了上去。
高兴片刻,禾嘉泽问道:“你说以真实的样子来面对我,意思是以后就这样跟我在一起了?”虽然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可以后要出门约会什么的就麻烦了,带着这么大一条不明生物出去,肯定得被举报。
长情用尾巴将禾嘉泽从身上卷起,安稳的放到一旁,紧接着,房间内一阵金光乍现,盘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坐在床沿边上的人。
那张脸与严霁如出一撤,但眼尾多了一笔红痕勾勒,长发如海藻微微曲卷,眼角下一颗泪痣徒增妖艳诡秘,却仍旧保留着禾嘉泽记忆中那份清爽干净的气息。
人生只若初见。
长情站起身,走到久久未能回过神的禾嘉泽面前,他环顾四周,眯起双眼,惬意的笑道:“那个时候就是在这里,我睁开眼,看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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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忽然多出了个人,禾嘉泽下意识的想要将长情藏在自己房间里,不让其他人察觉,他也的真的这么做了,偷偷摸摸的把长情养在,整天躲在卧室里,和他黏糊在一起,顶多一天开几次门把放在房门前的饭给端进来。
禾母越发的担心起禾嘉泽来:“我看小泽是误会你的意思,伤心了,在和我们闹脾气,这些误会得早点说开才行。”
“说什么说开。”禾父没好气的说道:“开个门都难。”
禾母:“那总不能让小泽一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出来吧?”
禾父无奈道:“这臭小子记仇,从他小时候那件事发生起,就已经在心里认定我是个坏人了,我说什么他都能往歪处想,还是你去和他谈吧。”
闻言,禾母叹了口气,起身朝厨房走去,片刻后,又端着一小碟点心折了回来。
她将禾父从沙发上拉起来:“我和你一起去,如果觉得自己以前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那就跟孩子道个歉吧,不论是多久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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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禾嘉泽的记忆中,他与长情的首次相遇是在学校,而长情说的初会,他却是一丁点儿也记不得了。
长情:“那个时候你也是这么做的,最开始你把我藏在床下,每天带着你藏起来的点心钻到床底下和我一起吃,其实我尝不出味道,吃下去也很难受,但是每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