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自己只要那武林盟主的位子。小生五体投地,佩服佩服。”他干脆坐在围墙上,一手支颊,打了个哈欠,晃悠着两条腿道:“王公子的高风亮节,陆掌门却比不上。”
他不愿喊王雅君“主人”,储忠义大为不满,暗中瞪他。常不逊笑道:“王公子说了,他要当这武林盟主,要那藏宝图,而且呢,他要将那份天下至宝,分给他盟中的弟兄,大家见者有份。”
话音一落,罗成便道:“口说无凭,老子凭什么信你?”
常不逊吐吐舌头,笑道:“你是小传志的拜把子大哥,小生还当你不会抢他东西。”
“我的好弟弟视金钱如粪土,绝不会与哥哥争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罗当不了这武林盟主,总要分一杯羹,不能白来江南一趟。”
“你的气节也不要咯?”
罗成大笑:“老罗一人双刀,无门无派,浪迹江湖,气节哪有金子实在。”
常不逊点头称是,道:“王公子说,贪生怕死之人不可相交,赏他们一条性命便罢。此时还直直坐在这儿的,才是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不得已出此下策,是为了找出这样的兄弟,多有冒犯。公子事后会上门赔罪,赤手空拳,不带一兵一卒,独自前往,以示诚意——至于罗大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罗成笑道:“难道在场诸位,都是他的兄弟?”
常不逊道:“嘿嘿,公子对兄弟宽厚仁慈,对旁人可不是咯。”他说完推推储忠义,要他接着讲。储忠义巴不得如此,嚷道:“是兄弟的,咱们好生相待;不是兄弟的,除恶务尽,杀他奶奶的!”常不逊失笑,轻哼一声。
陆荣怒道:“如今状况,由得我们信不信?”
储忠义道:“由得由得,陆掌门信是不信?”
陆荣扭过头去,不肯看他一眼。
罗成长叹一声,无奈道:“罢了罢了,老罗的骨头比不过陆掌门,我也不愿死。”
☆、假金方用真金镀
“好!”储忠义拍手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罗大侠真他奶奶的俊杰!”将解药交与罗成,见他吞下后道:“还有一事不曾同罗大侠讲。这里掺了另一味药,是老储我平生最得意之作,名为‘开天辟地不动声色断命丸’,一日两粒,按时按量服了,不仅无毒无害,还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若哪日忘了吃,恐怕就不太舒服。”
罗成笑道:“这药我知道,我义弟每日都吃。”众人心中奇道:那“主人”还认得传志?究竟是何来头?果真没有便宜的事,便是乖乖投降,也还要任他摆布。
“那么,罗大侠该晓得断了药的下场。你放心,事成之后,定将解药双手奉上。”储忠义扫视一周,寻不到传志踪迹,走至阿笙面前,居高临下问道:“将才顾不得看他,呆小子去哪里了?怕是毒性发作,五脏六腑都在受焦灼之痛吧?嘿嘿嘿,要老子说,主人一早就该杀了他。”
阿笙垂着眼睛若有所思,充耳不闻。
“他中了老子的毒,想也没力气折腾。倒是你,”储忠义喃喃道,“你可要认我主人做武林盟主?”
阿笙与王雅君有言在先,夺得藏宝图,便解了秦筝与传志的毒。连日来事多有变,王雅君过河拆桥,先断了传志的药。所谓约定自然也做不得数了。阿笙冷笑,知他们不可信任,不必多费口舌,一心只想着无关紧要的事:我答应付九,传志报仇后便了结性命,竟一语成谶。
他始终缄口不言,储忠义恼羞成怒,想起一路同行时阿笙多有挑衅,言辞傲慢,更是火冒三丈,双手左右开弓,连打了他十来个巴掌,还想再打,吴应简冷道:“莫忘了正事。”
此番行动,孙伯良再三叮嘱他莫冲动行事,坏了主人大计,储忠义依言住手,愤愤然起身道:“藏宝图已是我主人囊中之物,诸位可清楚了?现在你们面前是两条路,一条生路,同罗大侠这般加入我主人麾下,大家共享荣华富贵;另一条是死路,在这墓园中坐上一日,乖乖等死。诸位可莫选错了。”
罗成□□已解,起身打了两个哈欠,道:“现今罗某是王公子的人,又身中剧毒,有一事要拜托储兄。”他指指园中一角,白思思偎在张三不身上,庄敬亭一死,她便似置身事外,不曾再说半个字。“我要将那丫头带走。”
“带她做什么?”储忠义不知白思思身份,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笑道,“我晓得了,她是那个与你比武衣服湿透的姑娘。罗大侠倒懂得怜香惜玉。”
罗成笑道:“她武功之高,你不曾瞧见么?将才教传志的几招,乃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绝学。她若死了,只怕再见不到那妙之又妙的掌法。咱们主人不想瞧瞧么?”储忠义沉吟不决,罗成又道:“若得主人亲口答应,储兄做不得主,那便罢了。”
储忠义勃然变色,将解药朝他信手一扔:“怎就做不得主?带走带走,她往后是你的人了!”
罗成道声多谢,抱起白思思款步退至一边,白思思失魂落魄,由他去了。待在墙边站定,忽听林白鹤低声唤道:“罗大侠!”
罗成笑道:“怎的,林掌门也想选生路?”
林白鹤左右一瞧,示意他坐低些,道:“你解了毒,不该趁机干掉那射箭的?旁人都可杀得,只留这用毒的半条性命便是。”
罗成失笑,连连摇头:“你没瞧见,老罗我同周盟主、陆掌门都在他们手下吃了亏,你还要我一人救了咱们大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