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荣沉吟未决,人群中一人笑道:“林掌门,你跪下对薛家兄弟、南宫宫主、周盟主磕上三个响头,说不定陆掌门就肯手下留情哩。”
陆荣道:“万万使不得。”面上却露笑意。
“这,这……”林白鹤双目一瞪,一张脸挤成苦瓜模样,半晌说不出话来。群豪早不喜他为人,皆冷眼旁观。便是怪罪陆荣不识时务,也不肯显露出来。
见林白鹤犹豫不决,似真在考虑那下跪之事,万向天更是不齿,骂道:“你胆小如鼠,卑躬屈膝,有何颜面存活于世!与你做武林同道,真是我燕山派之耻!”
林白鹤咬牙切齿,畏畏缩缩退下。却听阿笙道:“前辈所言差矣。”
他已无生念,心中反倒无忧无虑,豁然开朗。他同传志讲过,做事要有七八成把握,若是必须要做的事,只有一成把握,也非做不可。是以他始终不解,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之事,传志怎那般优柔寡断?此刻方与传志心意相通,全然理解:传志在乎的,是他为何要杀人,可否有不杀人的办法。
在太湖上,传志说,他与宋琳皆是可怜之人;筝儿却道,大家都很可怜。
阿笙一时失笑,柔声道:“前辈要做大英雄,便自己做,何必挖苦旁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