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产生的梦境对他来说竟是不相关的事情。慕容必谦不由得动了怒意,但又不知这怒意从何而来。他抓住了皇帝的衣襟,拉近了自己,仍旧是那种熟悉的似笑非笑:「想用你那些廉价的赏赐来打发我?你可知道,这世上富可敌国的人有无数,区区小恩小惠,就能差遣我?你也太天真了!」
他松开手,李玄的面颊变得有些苍白,想要出言解释,却见慕容必谦已拂袖而去。
慕容必谦衣饰华贵,身上的佩玉,指间的扳指,无一不显露了他出身不凡,用金银根本无法打动他,他也没有准备用俗物来收买,只想尽自己的能力,满足慕容必谦的需求罢了。
毕竟是一朝之君,手中已有一国之力,没想到仍然会被慕容必谦认为是怠慢。
有时他也想独宠这个人,甚至拼着被人认定为昏君,也只想搏他展颜一笑。可惜的是,他这一生本就注定了不能自由。
和慕容必谦有了口角,他心中不免有些烦乱。
这次误会是潜藏已久的,只是现在才爆发出来罢了。
慕容必谦的傲气自然不会允许他在另一个帝王的威严面前低头,可是在深宫中,皇帝起居都会有史官在旁,他们两人要亲近都是找了种种理由避开耳目,又怎能对他说尽心事?
他寻到慕容必谦的望仙宫中,慕容必谦却不在那里,只有他的两个弟子在。那两个弟子面对皇帝也浑然不惧,想必是知道主子的心思,对皇帝的态度也是淡淡的。
其中一个竟然回他:「陛下难道以为,当皇帝就能管得住别人去哪里么?」
这个弟子年纪不过十六、七岁,面容俊美至极,竟然连他后宫的许多嫔妃也及不上,语气却是满含奚落。
他心事重重,顾不得他的不敬,转身便即离开。
倒是小德子在旁边不停地抱怨:「这小道士怎地恁无礼?」
他心中更是烦闷:「赵公公,你先行退下吧!」
赵长德跟他时间已久,知道他不是怪罪自己,只好住了口,却仍然跟在他左右。
第十章
他出了望仙宫,想到御花园散散心,一个宫女看到他来,慌慌张张地就要离开。
他看了小德子一眼,
小德子知道他的心意,疾步上前,扣住了宫女的肩膀:「鬼鬼祟祟的,在作甚?」
那宫女看到李玄,吓得瑟瑟发抖,慌忙跪了下来:「陛下饶命!」
他没理会这宫女,对小德子道:「让她闭嘴。」
便按照宫女闪躲的方向走了过去,只不过走了片刻,便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笑道:「梅妃雍容华贵,一笑起来当真是让我心都要醉了。」
「你这一张嘴真会哄人。」梅妃的声音居然不是在生气。
「哪里,贫道说的是实话。许多人容貌出色,可是气度不够,纵然锦衣华服,也难掩出身不足的小家子气。」
李玄也不知是不是他过于敏感,总觉得慕容必谦像在说他,既然看到这一幕,便走了出去:「嫔妃不可与外男有私交,梅妃身为后宫四妃之一,掌管凤印,难道不知?」
梅妃看到是他,登时吓得花容失色,跪伏在地:「陛下,臣妾什么也没有做……」
李玄心知慕容必谦生性fēng_liú,前朝发生了混淆皇室血脉的丑事,他却还敢留着慕容必谦在宫中,实是十分危险。可是慕容必谦无孔不入,整个皇宫的守卫对他而言,形同虚设。
想到此处,李玄不山得生出了一种无力感。好在梅妃生了大皇子后一直无所出,可是又怎知慕容必谦没有染指别的殡妃?
他罚了梅妃禁闭,梅妃哭得梨花带雨,令人心中无限怜惜,被后来的小德子和宫女们扶着离开。
慕容必谦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切,像是与他无关。
「不要和后宫殡妃走得太近。」只剩两人时,他再一次警告。
「我明白,李家的江山最重要」。慕容必谦笑了笑。
李玄皱了皱眉。到了他这个位置,身家姓名和许多人都系到一处,已容不得他倒退半步。换了一个人即位,不可能放过他今天视为心腹的人。这天下若说是他一个人的,未免过于武断。
还没等他说话,慕容必谦已抱住了他,笑吟吟地道:「你脸色好差,谁惹了你生气了?」
李玄心中奇怪,略一沉吟,便知他是担心自己会去为难梅妃,所以才曲意讨好自己,心中不知怎地,竟似针刺到。
「你莫要生气了,我和她说着玩的,连她手都没碰一下。」慕容必谦在他嘴角上亲了一亲。
李玄道:「以后最好不要让我第二次看这种事,不然,我也不能留你。」
慕容必谦笑道:「你太多心了,我又怎么会对她们出手?说起来你做梦好像就是这几天了吧?该是我们缠绵的时候了。」
毒发早就过了好儿天。他竟连这个日子也不记得,任由他夜夜独做春梦。
李玄不由心底发凉。这人看似多情,其实最是无情,但他既然答允,那就再信他一次也无妨。
辗转过去七年。
在这七年当中,李玄和慕容必谦总共相聚的时间总共也没有几个月,两人表面上维持着君臣相得的关系,但私下相处时扔如当初那般火热淫靡。李玄也心知无法要求慕容必谦留在深宫,从不出言挽留。
只要慕容必谦记得当初的约定,不在自己后宫中搞七捻三,李玄即使明白他会在外面胡作非为,也从不多提。
由于必谦每年都会回家,他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