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吴秦跟阎王爷笑作一团,敖棠呆呆抓着猪蹄儿,见他两颊烧起绯红,继续道:“后来,她姐姐死了,那段时间她特别伤心,就留在终南山每日教我练武读书,那会儿我还小,可是后来也没少见女神仙啊,就是打心眼里觉得没她好看,没她有气质,没她有感觉。”
“这个我懂,我第一回见到我家夫人也是这种感觉,反正除了她谁都不行!”酒过三巡,阎王爷的姿态有些忸怩,一手强撑着脑袋听吴秦吹道。
“这些年来她为了她姐姐的事一直奔波忙碌,每月只有那么一日会来终南山,不是来见我的,可我发现啊,每当日子快到了那天,我就既紧张又欢喜,一定要找准个时机同她讲几句话,以前是请教她经书上的问题,现在呢,她还说要我改日为她画一幅丹青呢。”
手中的猪蹄儿掉落,敖棠怔怔看着吴秦跟打开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讲述着这些年来对辞镜的爱慕,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缩成了一个硬核,被失落和难过填满整个心房。
也许从一开始,他敖棠在吴秦的生命,就只能扮演着永远被遗忘的角色。
他还以为,那晚吴秦没有回答自己到底记不得,只是脑子迟钝而已,可现在看来,他没有回答就代表着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