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话,我还是个病人。”
方寒阳一句骂人的话梗在喉咙里,说也不是,咽下觉得气不过。
付翊转头对余欣说:“帮我去看看晚饭好了没有,我一天一夜就喝了碗白粥,快饿死了。”
方寒阳无奈道:“那花朝伤重昏迷,总会醒过来的,你们行迹一定会暴露。”
付翊摇头:“不,是已经暴露了。我们被邀请至月裂门做客,有心人都会注意到。陆齐一定会猜测出我们还活着,迟早会找上门来。但我想,没什么好隐瞒的。陆齐一看少巫的尸体就能猜到几分。我们知道不比他多。”
方寒阳:“行吧,既然你这么肯定不会有事,我想你心里也有分寸。我们来说点别的。沈暗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付翊看他的神情,便知萧晋光没把身份透露出去,余欣也没说,“怎么了,他有问题吗?”
方寒阳拍桌子道:“当然有问题!他知道你来自哪里,他知道你是当年玄武山庄的少主!”
付翊愣住,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一点,他确实没能想到,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
付翊猜测道:“他背后背景颇大,许是……有本事能查到我吧?”
方寒阳鄙视地看了自己好友一眼,“我这背景,查了你三年愣是没查出个鬼来,他就认识了你一个礼拜,就知道你是谁了。说他给你下了mí_hún_yào你亲口说的我还能相信。”
付翊皱起了眉头,整个人立即苦大仇深地想了起来,然而绞尽脑汁,想不出什么源头,“他救我数次,我觉得没什么坏心眼儿……”
方寒阳见自己好友这一副迷糊无辜的样儿便气的想把人拖过来打一顿,心绪复杂之际,听到门外传来通报声。
是萧晋光回来了。
脸色不好看的方寒阳:“你回来作甚?”
萧晋光自然地脱了外袍,由侍女接过去,摆足了大爷的架子,看着付翊道:“该吃晚饭了。”
方寒阳:“……”他才是这宅子的主子!主子!
付翊看着余欣叫人把丰盛的晚饭端上来,馋的口水直流,“沈兄,快来,让你尝尝南方的美味。”
萧晋光上前自然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他脸色也缓和了很多,看了一眼桌子,道:“有些太油腻了,你刚退烧,多吃些清淡的。”
付翊一心扑在美食上,什么也听不见。
方寒阳:“……”放弃挣扎。
吃过晚饭,付翊被强灌了一碗补药后,叫上方寒阳及余欣去了书房。他磨了墨,给霁月楼写封信送去。写完了,他把信叠好递给方寒阳。
付翊:“麻烦你找个可靠的,帮我把信送回霁月楼。”
余欣:“哥,你要做什么?”
付翊按住她的肩膀:“小欣,我北上去天药堂,你乖乖在你外婆家呆着,知道吗?”
余欣愣了,方寒阳也怔住了。
付翊看着方寒阳,“你近日在穹天有事要办?”
方寒阳:“没有,没什么大事。”
付翊:“那麻烦你,把我家小欣安全送到她外婆家,行不行?”
付翊交代完后,把怎么也不肯走的余欣赶出了门,独留下方寒阳,说:“我算了下,此处去九道湾不过一日的马程,来回三日,差不多就够了,你若是背着你爹偷偷逃出来的,也不会引起他太大的注意。”
方寒阳道:“你说的余欣的外婆家,是九道湾哪位人家?”
付翊:“九道湾厉家,你到之后,随便找个人问问,就能知道了。”
方寒阳沉默地看了他片刻,忽然爆发出巨大的尖叫声,然后压低声音道:“付翊,你们这群家伙背景那么大,都装什么江湖落魄鬼!九道湾厉家!那可是当今宰辅大人的娘家!活腻了才会去动九道湾厉家,你们简直可以上天了!”
付翊看着狂躁的友人,苦笑着摆手,心道:真想提醒你,你刚才还跟当今陛下的亲弟弟,九皇叔永定王一起吃了晚饭了呢。
付翊从书房出来,被吹了一脸秋风,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他赶忙把披肩披上,抬眼却看见萧晋光站在院子里的平台上,正在舞剑。
萧晋光的剑法并非单纯学自一家之法,集多家大成,又有高师教导,让几种相克的剑法相辅而成,时而光明正大时而阴险狡诈,时而一往直前时而缓慢刁钻,很难让人琢磨透他的剑势,或者说是,他下一步落剑的方位和目的。
而此时,萧晋光身法极快,剑招凌厉,碧血剑剑鸣不断,铮铮作响。
付翊想,对方显然心情不好。
他走上前,站到一旁的越鸣身边。
越鸣一惊,正要行礼,却被付翊止住,付翊道:“你家主子有什么烦心事?”
越鸣垂头懊恼,“属下不知。”
萧晋光收势,提着碧血走了过来,他脸上出了些汗,气息有些不稳,看了一眼付翊,道:“忙完了?”
付翊:“夜晚练剑,王爷心情不好吧?”
萧晋光低头看了一眼他袖子上的墨痕,便知他又用了没好利索的右手,眉头皱了起来,把碧血剑丢到越鸣手里,“拿热水过来。”
说罢便直接回房了。
付翊:“……”这是真的心情不好吧?
付翊回房后直接在床上坐下,认真思考起了永定王的烦心事。
朝廷那边发生事情也有可能影响永定王的心情,不过他不知道有没有发生。
于是他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这几天他确实是对萧晋光的态度随和亲近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