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身边儿了,他们年纪也大了,今后也好有个照应。”
“你真的不来了?”一个东北,一个帝都,想着以后再难见面,黄瓜很是有些不舍,却也知道人各有难处,答应着就帮他给处理了。
“哥,我跟你一块儿去。”放下通讯器,左旭见他哥拎着铁锹,赶忙跟在他身后:“给田放水我也会。”
如今村儿里都开始种水田了,水从渠干里引上来,每隔几天就得去往田里放水,顺便看看长势。
“你去干嘛,那一垧来地,我一个下午都用不上就搞定了。”左晟摸了摸幺弟的脑袋,一脸的关爱和心疼,“你别想那么多,就呆在家里安安心心把娃儿生下来,咱再做打算吧。”
“可是……。”左旭还想说什么就被他哥打断了。
“可是什么?现在又不忙。”左晟说着,开了大门,扛起铁锹溜溜达达地走了。
左旭看着他哥的背影,一脸的感激地呢喃:“谢谢哥。”
这左家集是个不大的小村子,一条大道由东向西,那么三五百户人家,错落地分布在大道的南北两侧,都以种田为主。
村子里姓左的差不多有一半儿,七拐八弯的总能连上那么点儿亲戚关系。
地方小,春秋忙起来昏天暗地,连口饭都赶不及吃,冬夏闲得发慌,三五个凑在一块儿,喝着茶水,没事儿的就东家长西家短的飞短流长,消磨时光。
左旭有了孩子的事儿可是个新鲜事儿,每一天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小村子。
“哎哟妈呀,你说古怪不古怪,千古以来,没听说还有男人还能生孩子的!”住在道北的李二婶儿坐在院子里的杨树下,翘着兰花指,嘎嘣嘎嘣地磕着葵花籽儿,“他二姨,你说这邪不邪乎?”
“可不是吗?要我看说不定就是北山上住着的狐狸精?”顾老大的媳妇儿插了一句:“听说那顺子媳妇儿去放马,就被那狐狸给迷住了,发了好几天的烧呢。”
“老大媳妇儿你可真能扯,你家公狐狸精能生孩子呀?”王二姨抓了一把瓜子,“依我说,那左家小二,怕不是个阴阳人?”
“那个,我听说……”
背地里说也就罢了,乡下人都直白,不懂掩饰,大刺刺地说着,生怕人听不见。
“谁再敢嚼舌头根子,看我不砍了他!”左晟拎着一把雪白闪亮的大斧头,砸在左家的红砖院墙上,立时火花四溅,院墙上手指粗的钢条,愣是被他给砍断了两根。
“啊哈哈……那啥,你说他大侄子,咋就这么当真了?”村西头儿的杨二麻子媳妇儿是村儿里有名长舌妇,有事没事儿就爱搬弄个是非,吃饱了撑的东西家窜门子,这闲着没事儿干,特意踩着高跟鞋扭了三里地,想要上门瞧个热闹,被他哥左晟这么一吓唬,白着一张浓妆艳抹的俏脸,打了个哈哈,一扭腰赶紧跑了。
“哎呦,你可慢点儿,别掉沟里。”左妈趴在院墙上,扯着嗓子在她的身后头喊,谁知道刚喊完,北边林旺家的狗就从门里窜了出来,那可是一条一米多高的狼青犬,那杨二麻子媳妇儿被吓了一条,高跟鞋儿一歪,居然一个激灵真的掉沟里去了。
哈哈……左妈笑得拍着大腿,直不起腰来。
从此以后,村里就再也没人敢闲言碎语了。
既然做了决定,左旭的心也就稳了下来。对唐珣的感情依然在那里,眉头心上,淡淡的化不开,却开始慢慢地转移到了肚子里的孩子身上,以前闲着没事儿,整天想着唐珣,想得没着没落的,想起来就恨,就憋屈,想得胸口鼻子发酸,一个人偷偷掉眼泪,可现在不一样了,每天摸摸肚子,想着未来孩子的样子,想着以后的生活,日子反倒容易过多了。
这一天,一家四口人正围在炕头上吃晚饭,住在村东头的四老爷就推开门走了进来:“哎,都吃着呢。”
“是四叔来了。”左妈一见,赶紧下地,把四老爷给让到炕沿儿上坐下:“四叔,您老可吃饭了,要不跟我们一起吃点儿,就是没啥好菜。”
“你们吃,我吃完了过来的。”四老爷坐在炕边儿上,左妈去给他倒了一杯热乎乎的红茶,一家人都打了招呼,赶紧吃了饭就撤了饭桌。。
“四叔,您这是有事儿?”左爸坐在炕上陪着四老爷喝茶水。
“哎,这不是昨儿你四婶儿他大哥来了么?”四老爷沉吟了半晌,才慢慢地开口了,“按理说我也不好张口,可不是……”
一听这话,左旭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上,这四老爷的大舅哥儿的孙女儿吴小梅正是他未来的大嫂,今年春天两家刚订了婚,等明年秋天攒够了钱就要结婚了,难不成……
果然,“也不知是怎地,这几天小梅非要闹着跟她老姨去郡府上打工……”四老爷说完,端着茶水喝了几口:“要我说,这强扭的瓜不甜这个理儿你们也知道……”
“黄就黄了呗。”左晟脖子上搭着毛巾,从外边走进来,把这话给听了个清楚明白,冷笑道:“她不想嫁我还不想娶嘞。”说完一转身就进西屋去了。
“这……”四老爷看看左爸又看看左妈。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左爸叹了口气,“还得烦劳四叔从中把这事儿给了解了。”
他爸倔强要强了一辈子,既然人家女方反悔了,上赶着死皮赖脸这种事儿肯定做不出来,但之前彩礼什么的都过了,该拿回来的,也得一分不少的拿回来。
“这个你放心,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