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的灯,去了楼上。
突然那窗上贴上了一张恐怖至极的脸,十指尖尖的指尖正划着玻璃嗞嗞直响。
窗外的女人披头散发,一只凸出的眼珠子转动着,盯着男人慢慢往楼上走去,嘴里呢呐着:“爸爸。”
孙宇那晚无端端的做一个噩梦,梦到女儿那张恐怖的脸,正叫着他爸爸,说她想回家,让他开门放她进去。
孙宇自然在梦里没有放她进去,醒来的时候,因为这个梦有些内疚自责。
不管怎么说,那个女儿他也曾经十分疼爱,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他十分生气,但是她总归是自己的女儿啊。
看着她长大,二十多年了,孙宇之前还没有什么特别悲伤的情绪,也不知道这两天怎么回事,总是想起前妻与女儿之前的那此事情。
这段时间正好没空,他收拾了一些行了,吩咐了三儿,“这段时间我有些事情要外出,你在家里照看好孩子,我出去几天就回来。”
三儿疑惑的问他:“你之前不是还答应我要陪我和儿子一起出去旅行吗?怎么现在又要出远门了?”
说着看了眼他手里的行李,孙宇不悦的撇了撇嘴:“这你就别过问了。”
三儿虽然有些因为他的失诺而不高兴,但是还没有到她当着他的面顶撞他的地步,只得委屈巴巴的说:“好吧,那你要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孙宇其实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赶去了女儿关押的精神病院。
从这里到小镇,得开整整一天多的车,去的时候他买了许多之前女儿爱吃的东西,还有几件漂亮的新裙子。
这样做也算是给自己的心里一点安慰,到了镇子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所以孙宇只能先找一家酒店先住下。
刚洗完澡出来,便接到了三儿给他打来的电话。
“宇哥,你到了吗?”
孙宇有些疲惫,于意与她说太多,只道:“到了也没有多久,今天比较累,儿子睡了吗?”
“早就睡了,儿子不都晚上准时九点睡着的吗?现在都快十二点了。人家想你嘛,你明天能回来吗?”
孙宇:“明天还不能,估计得后天才能回来。”
女人撒着娇:“早点回来吧,人家一个人在家里带着孩子,房子里冷冷清清的,有点害怕。“
孙宇撇了撇嘴:“那是你自个儿的家,害怕什么?行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先睡了。”
还没有等女人说什么,那端已经挂断了电话。
女人盯着手机一脸惆怅,正准备洗洗睡时,突然听到一阵门铃声。
女人拧着眉疑惑,都现在这个时间了,怎么还有人来拜访?
肯定不是来找她的,如果不是来找她的,那就是来找孙宇的?
以前也有工作的人深更半夜来找孙宇,那些人一工作起来,就会忘了时间,所以现在有人来找孙宇,女人也见怪不见了。
她披了衣服蹭蹭蹭的下了楼去,门铃按的噪音很大,她不耐烦道:“来了来了,别按了,烦死人了。”
她扭着腰枝走到门口,往猫眼看了看,但是什么人都没有看到。
女人拧着眉:“难道是有什么人恶作剧?”
女人想到此一下子便来气儿了,“什么人啊,有没有点素质?都深更半夜了你找死啊?”
骂了两句宽了点心,女人转身准备不再理会上楼,才刚走了几步,谁知那门铃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女人气得半死,冲上去将门狠狠打开,空荡荡的院子,一望无垠的黑。女人不由得打一个哆嗦。
“神经病吧?谁特么这么无聊,半夜三更来敲门?”
眼见没有人,女人摔上门才刚走了几步,门铃再次响起,这次她是真的火大了。
打开门就冲到了院子,一边在院子里找着那恶作剧的人,还一边骂着:“我今儿不逮着你这小崽子送你上警察局,我就跟你另没完了!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就藏在我家的院子里!出来!!”
女人气冲冲的在外头嚎了好久,又怕吵着邻剧,此时刮起了一阵冷风,她紧了紧外套,只得进屋了。
女人嚎得嗓子都哑了去了厨房倒杯水,准备喝下去,突然注意到了干净的杯子上印着的口红印。
这口红看起来还挺高级的,但是她从来不用这样的色号,而且印在上面的并没有完整的印记,反倒是像牙齿嗑在上面的。
“这什么啊?也不记得我拿这个杯子招待过什么女客人啊。”
女人觉得心里膈应得慌,将水倒了,又洗了杯子,重新倒了一杯水。
喝完水她准备上楼去睡觉,走到楼梯口,却看到有一排脚印。
陌生的沾着草梢的脚印,她回头一看,正从门口延伸到楼梯,盘旋而上。
女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虽然看起来十分诡异,但是她沿着脚印往楼上跑去,那脚印一直延伸到了儿子的房间。
女人猛的推开儿子房间的门,淡淡的月光洒在地板上,房间很静谧,并没有什么异常。
她长长的舒了口气,走到了床边看着儿子熟睡的模样,吻了吻他的额头。
“乖,小勇,吓死妈妈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