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资格干涉刘夏呢?况且他有人照顾是一件好事。于是大度地祝福刘夏。
边走边东拉西扯,就是谁都不愿意先说再见。
直到凌晨,两人都累得再也走不动,陈晓东才送刘夏回家。
周末,刘夏两天都不用上班。早上比平常多睡了一会儿,九点半才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想到昨晚没陪严冬过生日,于是赶紧摸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通了,却没有人说话。
“喂?严冬?”刘夏以为手机故障了。
“什么事?”严冬的声音听起来冷漠而疏离。
“就想跟你道个歉,昨天晚上提前走了。”
“嗯,知道了,没什么事挂了,我在查房。”依旧是冷淡的语气。
刘夏悻悻地挂掉电话。心知严冬生气了。
做了大扫除又看了会儿书,转眼就到十一点多。刘夏换好衣服正准备出门吃饭。门铃却响起来。
打开门就是严冬站在门口。皱着眉头,虽然今天他戴了眼镜,但看起来一点都不斯文,反而像是来打架的。
“你下班了?”刘夏怯怯地问。
“对。”严冬径直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眉头一直没松开。
“你吃饭了吗?我正准备出去吃,要不要一起?”刘夏站在门口问。
“过来坐下,我有话问你。”严冬的语气毋庸置疑。
刘夏只得关好门,乖乖坐在严冬身边。
“昨天你和他出去干嘛了?”
“没干嘛,就聊聊天。”刘夏觉得不对,干嘛自己非要向他汇报。
“就只聊天?”
“晓东他离开树理市了,我和他道了别。”
严冬听到刘夏说晓东,眉头皱的更深。“他也叫小冬……”
“不是的,是春眠不觉晓的晓,东西南北的东。”刘夏解释道。
严冬似乎更不高兴了,半天没说话。
刘夏也不敢惹他,只能乖乖待着。
“你中午准备吃什么?”严冬突然换了话题,但语气一点没缓和。
“面。你想吃别的,我们可以吃别的。”
“你去买两份回来。我在家等你。”
“一起去吧。”
“外面太热了,我昨天酒喝多了,头疼。”
“那,要不吃稀饭吧,我还有点米。”刘夏说着站起来快步走去厨房。
“还有的,还有点青菜,不过没有肉,你觉得行吗?”刘夏站在厨房门口问。
严冬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方案。
刘夏于是又钻进厨房,乒乒乓乓的忙起来。总是吃严冬煮的饭,他早就过意不去了,奈何自己厨艺见不得人,今天总算有机会给严冬煮个饭了。刘夏格外卖力。
“你和他真的只是聊天而已吗?”严冬的声音突然幽幽的从门口传来。
“嗯。”刘夏正在淘米,头也不回地回答。
“那你这算是彻底和他划清界限了?”
刘夏手上顿了一下,又立即把淘米水倒掉。“是。”他说。
“稀饭该加多少水合适?”刘夏转过身,把锅端到严冬面前。
“夏,你是不是还爱着他?”严冬根本不看锅里有多少水,直直地看着刘夏。
刘夏低下头,咬着嘴唇。
“没有。只是道别而已。”刘夏的声音轻轻的。
又过了好久。严冬伸手接过装米的锅,道:“你去客厅坐着等吧,我来煮。”
“我会煮的。”刘夏不肯。
“水都不知道该添多少叫会煮?”严冬挑眉,虽仍然没有笑容,但语气已经缓和下来。
哑口无言。
于是又变成吃现成的。
严冬吃过饭说要睡一下,然后就直接躺到刘夏的床上。
刘夏敢怒不敢言,只能坐在客厅看书。谁知那个人居然一觉就睡到五点。
起来以后,张嘴又是要吃的。
“你不是说总吃我做的饭过意不去嘛,那你就该自觉准备啊。”
又是说的刘夏哑口无言。
最后两人出去吃的。因为严冬要上夜班,现做已经来不及了。
送严冬去上班,刘夏慢慢往家走。
刚走到楼下,就看到陈晓东站在那里。满头都是汗,身上的t恤已经湿了一大块,手里还拿着很大一个包裹。
昨晚太黑没注意,今天一看,刘夏就发现陈晓东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脸上的神情多了份稳重。
两人默默地上楼,默默地开门。直到坐下来,陈晓东才把包裹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是一份房契,一枚戒指还有一个相册。
“那个房子本来准备卖掉的,但想了想还是直接留给你比较好,你愿意卖也好,想继续住也可以。”陈晓东把房契转让的手续一一拿给刘夏看,告诉他接下来怎么办手续。
刘夏不肯听也不肯要。
“那房子本来就有你一半,我根本不需要这套房子,你拿着他我才能放心走。”似乎经过一天一夜,陈晓东已经冷静下来,说话的语气很平静。
“戒指……你走的时候忘记拿了,如果你不想要,等我走了再扔掉。相册也是……我没办法保存了,如果你不想要,就扔了吧。”说完这些,陈晓东像泄了气的皮球,倚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不再说话。
刘夏拿起戒指摩挲,眼泪就已经忍不住了,再拿起相册的时候就只能不停的擦眼睛才能看清。
“夏,我能不能再要你一次。”陈晓东静静地问。
刘夏泪眼婆娑,放下相册,转身扑进陈晓东的怀里。
“晓东……”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