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的走来走去,不可一世的样子。
大家说这三只花鹅厉害的很,把我们的鹅欺负的没地方躲,连自己的老婆子都保不住。基地来的花鹅,果然不一般,很彪悍,很凶悍,很厉害。
还好花鹅们只呆了三四天就被抱到另一个地方看院子了。我们的白鹅恢复了好日子。
春天来了,葡萄叶子长出来了,我坐在井边洗衣服。
鹅们当着我的面又在——唉,公鹅把母鹅压在水里,真是不分时间和地点!母鹅整个蹲在脏脏的水里,身上也脏脏的,公鹅咬着它的脖子,发出胜利的征服的叫声,母鹅很享受的样子,旁无若人。这两个家伙!
尤库日巴格其村
吐尔逊老师陪我在村子里走了很长一段路。我们左边不远处有一家商店,里面东西陈旧,落了灰尘,货架上搁着一排排ad钙奶,不像热依汗古丽家的商店那么干净整洁。
商店门口有个小推车,卖一些熟食。我买了一串三块钱的炸鸡蛋,上面穿着三个鸡蛋,还买了一串炸蘑菇给吐老师,味道很好。卖东西的两个妇女都蒙着面孔,但是挺和善。旁边坐着一位没有蒙面的带着金镯子的中老年妇女,她对我笑了。还有个中年男人,买了一串油炸蔬菜用馕卷着吃。
大家都好奇的看着我们,好像寂静的村子里终于发生了什么新奇的事情。
炊烟起来了,有的人家房子上垛着高高的柴火,有的人家房顶上支着太阳能。
我以为这边很热,没有带呢子大衣,但是我失算了,现在正好穿呢子大衣,可是我没有。我几乎没有换洗的衣服,只能每天穿着又脏又难看的衣服过着忙碌而禁闭的生活。
村子里很平静,老乡很淳朴。
路边有个很漂亮的清真寺,小许说他经常进去,也没有人管,其他的清真寺他不熟悉情况,不敢去的。
这里女孩子结婚很早,还在上高中就念“尼卡”结婚了,然后就不上学了。离婚的情况也很多,男人如果不满意老婆,念个经文做个仪式旧把妻子休了。可是女人们并没有这样的权利。
和田人的鼻子很长,面部消瘦有棱角,身子也瘦瘦长长的。尤其是鼻子,像动画片里阿凡提的。
参观了巴格其村的手工地毯厂,一些蒙面的妇女在织地毯,有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也在那里干活,她本来应该上学的。
天气越来越热了,柳树发芽了,裙子也能穿了。
晚上在星光下看着祥明放风。小许和我聊天,他说我们虽然生活在村子里,可是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只看到表面,不能深入它的内心。
前几天他接到举报说村子里有人在给小孩子讲经。他带了人进去,发现里面有十三个小孩子在学经。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才五岁,眼神都恶狠狠的,全是和田市来的。他堆放在墙角,像寄宿在这里学习。
他还说昨天接到信息,旁边村子有人念“尼卡”结婚。这是“瓦哈比”教徒的仪式,不领结婚证,不庆祝,也没有歌舞。
那个新娘子才十六岁,非常漂亮,还在上中学。她穿着长长的裙子,没有蒙面纱。新郎二十多岁。警察们一进去吓了一跳,满院子的大胡子啊,而他们才去了四个警察。问问他们有没有结婚证,当然没有,新娘子离法定婚龄还有六年呢。
这边农村的女孩子都早婚,见怪不怪了。上着学呢就结婚,结了婚就不上学了。可是那些和田市的小孩子来农村的地下讲经点学经就不可理解了。
这里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家长不让孩子上学,孩子自己也不上学,每天村干部都要广播督促学生去上学,然后骑着摩托车到处找孩子送到学校,为了让孩子上学,村里想了很多办法。跟我们真不一样的啊,我们为了上学会不择手段,这里却相反。
他的朋友,隔壁村的村警抓住过好几次在路上做“生意”的人。乡下艾滋病也悄悄蔓延着。
女孩子结婚太早,和丈夫没有感情,好多在中年就离婚了。离婚又结婚的现象也很普遍。我一直以为蒙面妇女是受害者,没有地位,受压迫,可是我没有看到另一面——道德的沦丧。
可是这些并不是我亲眼看到的,也许他说的有道理,但是我总是不能太相信,这和我的想象完全不同,我不愿接受。
五月,我们去了村支书家做客。在一间铺满地毯的大房子里,先吃了一碗玉米面做的汤饭,里面有两个煮熟的青杏子,酸酸的。地毯上放满了瓜果、馕和干果。饭一碗一碗的端上来,最后又上了一碗炖羊肉,炖的很烂很烂,很好吃,可是我实在吃不下去了,只吃了一块。
回来的路上,景色宜人,阳光普照,仿佛这里从来不存在阴暗、落后、丑陋的东西。高大的核桃树发芽了,绿油油的一片。很快,杏子就会成熟,然后是沙枣、葡萄、核桃和红枣,巴格其就会名副其实的成为一个大果园。
尤库日巴格其村的意思就是“上面的果园村”。
妇女主任
这位有趣儿的,兼任着村里的计划生育干部。她长得很壮实,黑黑胖胖的圆脸,别有一番风味儿。
她经常穿的很体面的来村委会大院,上面一件西装外套,下面配上长长的花裙子。她的黑黑胖胖的手上总是戴两个假的金戒指,脖子里总是挂着一串假的猫眼石项链。
有一天她给我们提了一袋自己种的核桃,虽然不是很多,但显得很热情。
我们熟悉村子情